第8部分(第2/4 頁)
。在那之前……
抽完煙出門,一眼看見了正在等位置的羅赫。
心,突然開始跳。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擦身而過時,聽到低沉清晰的一句:“出去等我。”
沙漠中找到水源,飢餓時聞到菜香,臨行前的犯人聽到特赦令,公雞看到清晨的第一縷曙光。
血液四處奔湧,脈搏劇烈搏動,眼冒金星,腿下一軟,險些栽倒,事實上是,韓暉確實一跤摔倒,被身後的人拉住,抱了一下,立刻放開——旁邊有人。
事後,韓暉再三解釋,他是感冒頭昏,又剛剛抽了煙才會這樣,不過真相……只有天知道。
多年之後,已經成為某市政單位建築科一把手的陳丹華,針對當年轟動一時的某個事件,是這麼評價他的三位大學“好友”的:“白雲鵬沒理性,頡頏沒神經,韓暉……很難說他沒什麼,確切地說,他有時好像什麼都有,有時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如此說來,有時的沒骨氣,也可以算是其中一條吧。
對此,韓某人的答覆則顯得理直氣壯:“我那是該有時就有,不該有時就沒有。”
“其實……韓暉也不是這樣……”以“沉默的殺手”而聞名媒介的著名建築設計師頡先生沉思了很久,待到失去耐性的記者已經睡了一小覺又醒過來時,才終於說道,“我一直覺得,他是那種不會被一些條條框框所束縛,只憑借自己的判斷來作出最適合的選擇的人。”
三方各執一詞,記者無奈,只有找上了據說是非常不好說話的白雲鵬先生一問究竟。沒想到白雲鵬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就樂了:“他啊,天生就有奴性,和顏悅色地跟他說,他就嬉皮笑臉地兜圈子,嚴肅一點命令他,他也就老老實實地幹了。”
記者琢磨了半天,最後一拍大腿,悟了。
“你給我過來。”羅赫從廁所出來,一把拽住還站在門外傻笑的韓暉,一直把他拖到了樓道最裡面一個空著的教室,“就在這兒吧。九點半關門,現在暫時還不會有人來。”
韓暉溫順地點點頭,突然一驚,猛地左右看了看,就在這兒吧?暫時不會有人來?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想……嗯……不是吧?一點準備都沒有,連套子都沒帶在身上。
見韓暉沒有說話,羅赫接著說:“你脖子上的皮繩我找到了。”
明白了,誰讓咱有把柄抓在人家手上呢。韓暉哀怨地望了望看起來就硬邦邦的桌椅板凳,和看起來更加硬的牆壁地板,吸吸鼻子,認命地開始解皮帶,一邊解一邊往講臺上走,那裡專供教師坐的皮椅子最軟嘛!
羅赫一愣,後退了一步:“你要幹什麼?”
“咳咳咳咳咳……”韓暉停住腳步,拼著老命清了半天嗓子,終於找到了發聲的感覺,委委屈屈地說,“讓你做啊,不是你要做的嗎?”
羅赫滿頭的黑線:“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
“我說了我沒有!”
“可在我看來你就是……咳咳咳咳咳……”過分激動,嗓子又不正常工作了。
羅赫一臉無奈地過來給他順氣,直到他好一點了,才開始問話:“你剛才是不是抽菸了?”
“嗯。”
“嗓子不要了?”
“我含著含片呢!”
“含著含片抽菸?!”
“那樣很舒服啊,不信你試試!”韓暉一臉笑容地遞上煙,被打,又把頭低了下去。
真不知道這傢伙的腦子是什麼構造。羅赫嘆氣,無意中捕捉到韓暉唇邊一絲轉瞬即逝的狡猾微笑,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小子,真不知道他是聰明還是糊塗。
“你去幹什麼了,這時候才回來?”
聽到這句話,韓暉的笑容瞬間天真無邪:“去聯誼。”說得好像是幫媽媽打醬油一樣理所當然。
羅赫看著他的笑,明白了什麼,順著他往下說:“有看中的嗎?”
韓暉轉轉眼珠:“有啊。”
“是麼。”羅赫微笑,轉身就要走。
“喂。”韓暉拉住他,“被我看中的人,還想走?”
羅赫回頭,沒有出現韓暉意料中的驚喜表情:“那……晚飯吃了嗎?”
“沒。”
“跟我走吧,給你做點吃的。”
“嗯。”
小時候跟父母去串門,人家誇這孩子又漂亮又聰明長大一定有前途,父母表面上不動聲色,回家時卻順便拐到了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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