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我往裡蹭了蹭,他跟著坐進了車裡,然後把車門一帶:
“理工大西門。”
“嗯?你不是開車來的麼?”我有點發愣。
“這麼冷的天……”凌霄的臉還是埋在衣領裡。
“師大不是一個方向吧。”說完這句話,我忍不住在心裡表揚了自己一下,喬楊你真他媽不解風情啊。
“……多待會。”凌霄在衣領裡回答,聲音由於穿過重重阻礙才傳出來而變得很有磁性。
我沒再說話,就這麼坐著,聽著交通臺的大姐反覆提醒司機朋友今天天兒冷,要多穿衣服什麼的。操,真假,都已經出門了,還說這屁話呢。
我把手揣在口袋裡,轉頭往車窗外面看。明明是春天了,明明前段時間都已經回暖了,他孃的這會這街上的景緻看起來為什麼這麼蕭瑟,春天啊,萬物新生啊,發芽啊,開花啊……
我歡快的思維突然停止了。
凌霄的手。冰涼的觸感我已經很熟悉。
日了,我的手不是揣兜裡了嗎,怎麼還能碰到凌霄的手!
我還沒想明白,他的指尖已經劃過我的掌心,某種細微的感覺順著手臂內側向上漫延,我呼吸有點不規則起來,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把手抽出來,或者是把他的手拍出去。我這正磨磨嘰嘰思緒萬千呢,凌霄的手一下抓緊了我,手指扣進了我的指間,嗯,對,這就是所謂的十指緊扣。
我擦。
我一下彈起來坐直了身體。司機從後視鏡裡充滿好奇地看著我,我沒法在這樣好奇的眼光中堂而皇之的把另一個男人的手從我的口袋裡掏出來,只得又靠回車座上。
我憤然轉頭看著凌霄,他正以相當舒服的姿勢倚著,頭枕在靠背上。
“凌霄。”我這會激動得有點嗓子發緊,媽的,我簡直被他弄得要有點精神失常了。
“嗯?”他扭過頭來。
平靜得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他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而我卻嘰嘰歪歪在找麻煩。
我一下無語了,就那麼和他對視著。
凌霄的眼睛深邃得像一潭水,一望無際的寧靜,我覺得我的視線有些模糊,彷彿閉上眼就會一頭栽進去,再也醒不過來。
我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動,我在恍惚中握緊了凌霄的手,太涼了,像一塊冰。有那麼一秒鐘,我想,就這樣吧,如果是冰,在我掌心裡化掉吧。
我閉上眼睛。
萬劫不復了。
9、第九章 暴力事件 。。。
我好像感冒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陳志遠就一著盯著我看,看得我後背發涼。
“喬公子,你臉色不好啊。”半晌他才說了這麼一句。
是麼?我的確是有點頭暈來著,下床的時候差點讓徐笑天的拖鞋給絆一跤。我把拖鞋一腳踢到床底,我說我最近可能是受太大刺激了。
“小臉煞白啊。”威哥補充。
“誰跟你一比都是小臉煞白。”我拉開抽屜翻來翻去找工業美術課的書,真他媽新啊,連一個褶子都沒有。
今天本來沒打算去上第一節課的,但是樓下不知道為什麼人聲鼎沸的,吵得實在沒法再假寐了,只能起來。
“樓下幹嘛呢,吵了半小時了,沒完了。”我開啟窗戶伸頭出去看。
二年級一大幫人堵在一樓某扇窗戶外面,情緒激昂地衝裡面指點江山,有幾個人手上拿著磚和木棍。這是要群毆?
“這終於是要爆發了。”威哥擠過來看熱鬧。
據說只是為了一件聽起來很雞毛的事。那扇窗戶裡的某個一年級同學,去飯堂吃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餓了,所以端著餐盤很是興奮,一興奮就哆嗦,一哆嗦就把餐盤扣在了旁邊的桌上,扣上去也就算了,偏偏那裡已經坐了人,並且放好了一個餐盤,這一扣上去,就成了一團,桌上那個餐盤的主人非常憤怒,表示不能接受自己的飯菜突然變成雙份,而哆嗦的這位也很不甘,認為自己還沒有吃,飯菜是乾淨的,並且沒有弄髒那位的衣服,於是糾紛開始。
其實一年級進校要接受一些洗禮在很多學校都有,連初中高中都有這趨勢,何況是無聊之極的大學。二年級的剛剛擺脫被欺壓的局面,自然是找個地方發洩一下。
我們幾個正在窗戶那議論紛紛,宿舍的門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相當有力道的踢開了,屋裡幾個人差點沒捧著小心肝喊起來,以為戰場直接從一樓躍為二樓。
徐笑天從外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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