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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說我會考慮……”覺得克勞德就像是磨人的孩子一樣難纏,陸鳴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和一個病人一般見識。
“你難道就不能照顧一下病人的情緒嗎?”克勞德突然苦著臉嘟囔了一聲,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這樣的克勞德有些可憐,陸鳴坐在了克勞德的身邊。
突然安靜下來,陸鳴有些無措地看著克勞德那轉過去的側臉。明明水雲天曾說過克勞德家裡上溯幾代都不曾有過和外國人通婚的情況,但不知是因為那被染成了金色的頭髮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外國國籍影響了自己的主觀判斷,那張平靜的睡臉看上去五官鮮明,面板白皙,倒像是有幾分混血的意思。
“我好看嗎?”突然翻轉身體,看向了陸鳴,克勞德露齒一笑。“不然你為什麼看了那麼長時間?”
“你……什麼眩暈症,都是騙我的吧?”克勞德的反應怎麼看都不像是真的有病,陸鳴再次懷疑了起來。
“眩暈症也不是一定要不能說話,不能笑啊。”對於陸鳴的懷疑,克勞德倒是振振有詞。“過來吧,躺在我身邊。我可是個病人,什麼都做不了的。”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克勞德邀請著陸鳴。
“我躺在你身邊就會對病情有幫助嗎?”轉動眼珠反覆打量著克勞德,對於克勞德的動機,陸鳴依舊還是覺得十分可疑。
“有人在身邊的話,睡得會更加安心,就好像十幾歲時候那樣……別說你沒有過類似和朋友一起並躺在床上聊天那樣的經歷……”克勞德依舊是克勞德,就算是裝病的時候,口齒也還是依舊伶俐。
“好吧……”或者是出於同情,又或者是因為什麼說不出的誘惑,陸鳴覺得自己似乎被克勞德操縱了一般,竟然真的按照克勞德說的那樣躺在了他的身邊……
此時,就在另一個城市裡,水雲天已經和穆然成功找到了下塌之處,享受著那隻屬於兩個人的甜蜜。
“你故意不接我的電話,是因為心情不佳,對吧?到底是什麼讓你心情不好,我想要知道。”終於到了合適的時機,水雲天追問著穆然。不是他因為被穆然拒接電話,白白等了半天而耿耿於懷,而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在兩個人的關係間埋下任何哪怕是最微小的隱患。
“我……是因為我的姑父……”此時再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穆然把自己的想法老實告訴了水雲天。
“所以,你是不是想到如果我死了之後,就連為我舉辦追悼會的權利都沒有?”半開玩笑地這樣說著,水雲天摟緊了穆然。
“我……”咬牙只是不說話,穆然緊緊回擁住了水雲天。“今天晚上,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內疚,穆然將臉緊緊埋在了水雲天的胸前,不敢抬頭去看那雙總是閃動著熱情火焰的眼睛。
☆、第一百章 屬於情人的夜晚
“我想要怎麼做都可以?”穆然的話讓水雲天的心臟瞬間漏跳了那麼一下。深深吸入了一口空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節奏,水雲天伸出雙手捧起了那張壓到不能再低的臉,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那雙總是溫順善良,卻偶爾也會閃過叛逆的光的黑色眼睛。
“嗯……”扭頭躲開了水雲天那火一樣的目光,穆然感覺到自己的臉正紅得發燙。
“那就讓我為所欲為吧……”在那發燙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水雲天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也像是被傳染了一樣漸漸開始變熱。
“來吧……”不想鬆開自己的手,穆然用牙咬開了水雲天的衣釦。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給你一個保障……”想要的人就在眼前說著挑動自己的語言,水雲天卻並沒有急著下手。“我也不想你或我在對方面臨什麼重大手術的時候,卻連在手術單上簽字的權利都沒有。”
“可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吧?”突然生出了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消極情緒,穆然變得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更加主動。
“總會想出辦法的!如果那麼就容易解決的話,也就不能叫做困難了。就算是不過是妄想,也得先想了再說……”像是在對穆然做出承諾,又更像是在用語言激勵著自己,水雲天用悅耳的低音在穆然的耳邊發出像是夢囈一般的低語,緊緊抱住了穆然。
“但……在姑姑的葬禮期間和你像這樣做著令人快樂的事的話,總有一種負罪感呢。”突然停住了手,咬緊了下唇,穆然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如果先人有靈,比起替自己悲傷這件事來說,也會更加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