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老爺子那邊,即使話不投機也畢竟是鍾越的父母家,過年,總是要回去的。
蔡北往攏起的雙手之間哈了一口熱氣,隱隱地覺出落寞來。自己倒也不是不想回老家過年,然而買個火車票並不那般容易,加上……加上想到和鍾越在一起的時間可能已經剩下不多,蔡北就決定留在這個城市過年了。家鄉的老父老母自然是想念著的,東西寄了回去不少,兒子卻還是遠在千里。
所以蔡北看到眼前這個除夕將近卻還悠哉開著店面的常芹,就不禁有了點好奇:“過年也不回家?”
常芹搖搖頭,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書。蔡北沒看清書名,倒是看到了作者的名字,日本作家。
“我說,”蔡北湊到暖氣足一些的角落裡,對著不遠處的常芹說,“你上次給我推薦的片子……”
“怎麼了?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蔡北停頓了一下,“就是覺得,挺……顛覆的。你想啊,那個主角的特種兵戰士,在外頭為了國家大義為了人民百姓出生入死,然而最後的結局,卻是妻離子散,自己也差點沒命。他為他的信仰付出了健康自由,還有家庭,不覺得……太慘了點嗎?”
“你也這麼覺得嗎?”常芹撥著玻璃櫃臺上那兩條掛飾,木塊之間撞擊出輕微的聲響,“不過如果他自己甘願,又怪得了誰?或許,他的愛人,遠遠不及他的信仰重要。”
蔡北嘆了口氣:“他是真正意義上的英雄,卻連妻兒都保全不了。”
常芹還在撥弄著掛飾之間的紅線:“他的妻子帶著孩子離開連生死都沒個定數的丈夫,或許也是種解脫。有些人可以很大義,卻不能阻止別的人自私。”
“也是,總是等著一個生死不明的人回家,聽起來也很可怕啊。”這掛飾蔡北是見久了的,此刻看到常芹撥得興致盎然,不由湊近一看,原來兩塊掛件的中心都是木刻了字的,分別是:“安,寧。你喜歡這種東西?”
“買了挺久了,雖然不怎麼美觀,倒也沒捨得扔。”常芹輕輕地笑了笑,“今天怎麼沒見你的朋友一起來,過年還在忙嗎?”
“他回家孝順爹媽去了。”蔡北擰著個笑容,卻掩不住其中的落寞。
常芹止住了這個話題:“左邊架上是新到的,蔡先生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
蔡北抱著一堆東西回家,往客廳的茶几上一放,這些天採購的年貨也不算少,偏偏不算大的房子裡卻有那麼點若有似無的空曠。和鍾越在一起久了,很多學生時代的回憶就變成恍惚殘缺,只記得這個人是自己在意的,卻排不清那些前因後果。只知道沒有這個人的時候會寂寞。
蔡北煮了晚飯,端出來在客廳吃,一邊開了電視,廣告的聲音嘈雜熱烈,反而讓空間不是那麼寧靜。小狗甩著尾巴湊到蔡北腳邊,被蔡北養了幾個月,小狗已經完全不是剛來那會兒的羸弱嬌小,慢慢有了點看家狗的凌厲和強悍,雖然那個渾圓的身軀實在是有點破壞形象。蔡北把狗狗的碗放在腳邊,一邊從自己碗裡分東西給小狗吃,一人一狗一起吃得嘖嘖有聲,倒也不是那麼孤寂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鍾越打電話過來了,照例是囑咐了一番好好吃飯早點睡覺,睡覺不要踢被子不要著涼之類。蔡北有時候覺得,鍾越這種囉嗦類似於對佔有物的核對,好像多囑咐幾遍就多一份安穩一樣,所以漸漸的,蔡北也就只是聽過就算,耳旁風而已。不過接了個電話,蔡北倒是提了食慾,把晚上做的牛柳吃了個七八,小狗在一邊被香氣誘得汪汪叫。蔡北壞心眼,誘了好久才肯把剩菜都倒進了狗狗碗裡。
鍾越回來的那天是年初三,一回到家就槓了蔡北進臥室,蔡北少說也是一個超過一米七的大男人,被鍾越那個霸道又彆扭的姿勢卡得難受,奈何半天掙脫不出來,憋著嗓子咳了個亂七八糟。
鍾越把蔡北往床上一放:“嗆住了?”
“好重的煙味。”蔡北捂著鼻子推鍾越,“你是抽了多少煙啊。”
“很濃嗎?”鍾越自個兒嗅了嗅,沒覺得有味兒啊!
“去洗澡去洗澡。”蔡北嫌棄地把鍾越往浴室推,整個菸灰缸似的,嗆死了。
鍾越衝了個澡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可見急切得不行,一出來扒了浴巾就往蔡北身上撲,蔡北應付著自家男人莫名猛烈的激情,雖然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卻也立刻被鍾越的熱情淹沒了。
蔡北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隱隱泛著昏暗,胸前扣著一隻胳膊讓他稍稍得覺得氣悶,蔡北掙了一下,那條環在身上的手臂卻反而更使了勁。
“喂,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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