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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涵不可以知道。
孟涵討厭陸嘯君,他喜歡陸嘯君,很矛盾。他似乎無法解除孟涵對陸嘯君的敵意,也不能讓孟涵改變原來的心意。找不到辦法——只好照目前的情形湊合下去。
也許有孟涵不討厭陸嘯君的一天。
“我先回去了。”孟涵說,手裡提著旅行包。他站在門口扭頭朝洛如冰看,眼裡彷彿飄著層層雲朵,看不清。
洛如冰點頭:“嗯,我過幾天也回去,等我。”
孟涵怔了怔,一絲驚訝的笑意飛快地從眼中掠過。他也鄭重地點了頭,在洛如冰面前“咔噠”一聲關上了門。
既然孟涵在等自己,自己就不要耽誤時間。洛如冰給陸嘯君發了條簡訊,“我去別墅等你。”
他說的“別墅”,就是指常與陸嘯君幽會的那棟裝飾黑白色的別墅。按了傳送鍵,他不由得想起別墅裡那盞樹枝狀的燈,還有許多兩人纏綿銷魂的時刻。
臉上微微一紅,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取出鑰匙串,找到了一把銀色的鑰匙。陸嘯君為了讓他來去方便,給他配了把別墅的鑰匙。他本來不想要,而陸嘯君說:“我可不想看到你眼巴巴地坐在門口等我。”
那句話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曾經坐在家門口等媽媽的情景。那個時候,好像脖子上還掛著鑰匙呢。不少父母是雙職工的同學,脖子上會掛上不同顏色的鑰匙帶,帶子上再掛一串活蹦亂跳的鑰匙。洛如冰不清楚洛秋在做什麼,大約有在一家工廠上班,卻時上時不上。回家時間不定,謝家勇也在上班,洛如冰也學別人的樣子在脖子上掛串鑰匙,以免回家撞到鎖頭上。
那天,洛如冰起床晚了,又一時半刻找不到鑰匙,便匆忙去了學校。放了學,家門緊鎖。他束手無措,只好坐在門口等。這一等,就等到金烏西落,玉兔東昇。樓道里的聲控燈亮了又熄,熄了又亮。來往的同樓鄰居好奇地問了一聲,知道原因就走了。洛如冰獨自抱著書包又冷又餓,想去找洛秋,可又不願再去那些歌舞廳。之前有一次他去某個歌舞廳,被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糾纏了半天才脫身,而那人周身濃重的煙味令他雙眼刺痛流淚。
而繼父可能加班去了,下班時間未知。對於那個相處已久卻仍然陌生的男人,他也不願去找。
他要等到洛秋回來,哪怕是謝家勇,也是好的。
肚子開始咕咕直叫,洛如冰把書包抱得更緊了,腦袋歪在書包上,默默地猜測洛秋什麼時候回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有匆忙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洛如冰心中升起了小小的希望,儘管這樣的腳步聲從身邊經過了許多次,每次都是失望。
不多一會兒,有個黑乎乎的腦袋從腳步聲中冒出來:“小冰,你怎麼在這裡?”
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心裡似乎沒那麼沮喪了:“我沒帶鑰匙。”
同是半大孩子的孟涵很有主意:“去我家吧,我媽今天要做紅燒獅子頭。到時再打電話問你爸媽回來沒有,他們回來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洛如冰雖然還想繼續等,但到底抵不過美味的誘惑,便跟著孟涵去了他家。到了快半夜的時候,洛秋才找過來。他睡眼惺忪地從孟涵的床上爬起來,打著呵欠跟孟涵說拜拜,再被洛秋拉回家,然後睡覺。
事情過了這麼久,偶然想起這件事,心頭的滋味既甜又酸。
鑰匙在手中發出淡淡的銀光,堅硬光滑,凹凸起伏的齒痕卻十分銳利。洛如冰沒再多想,便匆匆出了門。
陽光如此明媚,小南幾乎想在陽臺上睡上一天,聽聽絕版CD,看看時尚雜誌,要是實在無聊,就拉上幾個同行去玩桌球。不過今天的的天氣真好啊,天空中飄來飄去的幾縷白雲讓陽光燦爛而不那麼刺眼。新買的蛋形沙發椅就像個小床,躺上去舒服得要命。不用為一日三餐而奔波,也不用為錢而向猥瑣的恩客費力討好,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腳邊的手機——等候陸嘯君的隨時應召。
正要閉上眼享受暮春陽光,手機鈴聲兀然響起。一看,是陸嘯君。難道他要找自己?現在還是白天呢。
接了,果然是陸嘯君的應召。
心中奇怪,還是整理衣裝,對著鏡子梳好頭髮,檢查臉蛋是否毫無瑕疵,然後下樓開車。陸嘯君有空閒,卻從來就不會接送他,他也不敢要求。那人喜怒無常,深藏不露,很可能是面上和風細雨,暗裡驚濤駭浪。他可不會觸不必要的黴頭。陸嘯君很大方,卻很少送他禮物,他也沒那個膽子要。手頭寬裕,就買了輛豐田皇冠,來去也很方便。
這次不是去夜總會,而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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