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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太悠閒了。
這天下午,馮夜贊吃著零食坐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自從學生時代後,這樣沒有壓力的放鬆幾乎沒有過。
聽到門開啟的聲音,他驚喜的回頭,邱真一般這個時候都在忙,難得回來這麼早。
邱真是和一個老人一起進門的,他的臉色很差,看馮夜讚的眼神也很奇怪,是不解還有失望。
馮夜贊心裡一驚,剛要開口詢問,就看見邱真身後的老人直直的朝自己跪了下來。
馮夜贊掙扎著要起身,無奈腿不得力,只好用眼神示意邱真把老人扶起來。邱真俯□體去扶老人,老人卻不肯起身。
六七十歲的老人就這麼跪著,還沒說話眼淚就下來了。
馮夜贊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頭髮斑白,衣著破舊卻乾淨,臉上還淌著淚的老人,心裡不舒服極了。
“馮律師,我求你,不要告我兒子好嗎?他爸爸已經去了,他再去坐牢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了,我知道是他的錯,他知道錯了,我代他向您道歉,求求您了”
老人邊說邊衝著馮夜贊磕頭,單薄的身體隨著動作激烈的搖晃著,彷彿下一秒就會栽倒在地上。
邱真立刻穩住老人不讓她再動,抬頭看向那個坐在沙發上一臉震驚的人,從心裡生出深深的厭惡感。
怪不得邱真厭惡,馮夜贊這件事辦的的確不漂亮,事實上,他從來不是良善的人。
馮夜贊是S市最大的房地產天塹公司的法律顧問。
天塹要開新樓盤,看中了郊區的一片地。圖紙工隊都找好了,大多數的居民也都拿著錢搬走了。只有一個人家,死守著一箇舊房子,任天塹的人怎麼勸,就是不肯搬走。天塹的總經理是個脾氣暴躁的,一氣之下,就集結了一些人,到人家家門口,喊叫著要人開門,沒有得到回應,以為家中沒人,直接開著剷車把那家的房子鏟了。不想,那家剛過完70大壽的老爺子自己在屋裡睡午覺,就這麼被壓死在廢墟中。
天塹知道惹了大禍,第一時間找到了馮夜贊。馮夜贊鑽法律空子,上上下下打點,靠著三寸不爛之舌硬是以行為人過多,無法找到具體責任人的理由,以賠款了事。這件轟動全城的暴力拆遷案竟以這樣荒唐的結局畫上了句點。
死者的家人當然不能接受,這才有了馮夜贊被刺的事情。
馮夜贊看著還在地上跪著的人,猜想到是刺傷自己那人的母親,他能夠理解老人的心情,也為她的舐犢之情感動。
但他不覺得自己應該挨那一刀,作為一個律師,為當事人脫罪是他的責任。另一方面,他在法院門口被刺傷,不僅傷害了司法尊嚴,也對他的聲譽造成了影響,如果不告,不僅會被輿論說成是自己心虛,而且以後輸了官司拿他撒氣洩憤的人恐怕更多,今天只是一條腿,明天會不會是一條命
馮夜贊看著地上頭髮花白,不住打著哆嗦的老母親,心裡也很猶豫,按照他的一貫作風,自然是要追究到底的,可是……
他無法立刻做出決定,只能說:“這件事我得考慮下,您先回去吧”
老人聽到這話哭的更兇了,晃動著身體就要接著給馮夜贊磕頭,嘴裡不住的喃喃:“求求您,他只是一時衝動,求求您”
邱真不可置信的看著馮夜贊,他不知道這個人竟然心冷到這個地步。
他攙扶著老人出門,將老人送回家,心裡為自己對馮夜贊動的那一點感情感到憎恨,那個人,沒有心,怎麼會愛人!
馮夜贊獨自坐在家裡,電視吵得他心煩意亂,隨手關了電視,內心裡是前所未有的茫然。自己用法律做武器,難道是為了傷害弱智麼?
邱真開啟門,看著那個人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心裡的怒火洶湧而出。
他衝進客房,把馮夜讚的衣物一股腦扔出來,直直的指著馮夜贊,說出了可能是他一生最惡毒的話:“給我滾!”
馮夜贊知道邱真會發火,但是沒想到竟是這樣激烈,看到那個聲嘶力竭失去理智叫自己滾的人,他的心痛的快要失去呼吸,一種不被理解的憤怒在他心底叫囂著。
他強忍著怒火,“邱真,你冷靜點,聽我說,不是我不想寬恕他,而是他的確犯了罪,如果每個案子敗了的人都要給我幾刀,那我還能生活嗎?”
邱真冷笑著:“寬恕?求得寬恕的人應該是你吧,給你一刀都是便宜你,你這個殺人犯的幫兇,有什麼資格說原諒,你真讓我噁心。”
“噁心?我愛了你這麼久,追逐你這麼久,就得到了你一句噁心,呵呵”馮夜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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