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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可能一直很忙,沒有人陪你,如果你無聊的話,可以把齊蔚叫來。我會給齊經理提前打招呼”
凌飛墨細心地叮囑著少年,但少年卻縮在椅子裡,連一個正眼也不看他。
凌飛墨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對護工叮囑了大大小小的注意事項,這才拿上公文包與凌飛墨匆匆離開賓館。
“那個年輕人長的真好看!”護工真心讚美說。
文小明下床想喝水,正伸手拿杯子時,護工急忙道:“讓我來,您快躺著!”
文小明一點也不習慣被人伺候著,一寸一寸地用力挪動著身體,右腳已經沒有知覺,上貼著消腫的膏藥。
他本來想等凌飛墨離開後迴文家村,但現在這種情況,就如醫生所言,哪裡也去不成!
文小明試了幾次,都被護工攙扶著回到床上。護工不樂意地說:“小同志,你再這樣,這腫塊就一直消不下去!”
文小明懇求著讓護工送他離開賓館,護工卻咕噥著說:“凌先生讓我全心全意照顧好你,你還想走,真不識抬舉!”
少年讓護工聯絡齊蔚時,才知道齊蔚被齊經理鎖在家裡。文小明想起昨晚齊經理狠狠抽打齊蔚的一幕,心中自責又擔憂。
折騰了一個上午,文小明離開房間未果,中午,有人送來精緻可口的飯菜,但是文小明根本沒有味口,幾乎一口都沒有吃。
凌飛墨打來電話,關切地詢問文小明的情況。
“不用你假惺惺!”文小明咬牙切齒地說。
凌飛墨嘆氣,“我真的很擔心你,你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有閉眼,下午好好睡一覺吧!”
“凌飛墨,讓我回家。”文小明提出要求。
“你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村子,又何必現在虛情假意地說那些話呢?讓我回家,我現在只想回村子。”
半響,凌飛墨才淡淡的開口:“等你的腳消腫了,我就送你回家!”說完這句期限未知的承諾,凌飛墨掛了電話。
護工並沒有勉強文小明吃東西,給文小明削了兩個蘋果,端了一杯解暑的酸梅湯後,走到房間外把門從外面鎖起來。
下午,房間裡只有文小明一個呆在房間,這個豪華大床房是凌飛墨的,附帶一個書房,書房平時都鎖起來,文小明有好幾次都看到費秘書拿著檔案從裡面走出來。那裡面就應該鎖著搖山專案的資料吧。周梓燃要的東西應該也在裡面,就為了那堆白紙,周梓燃就拿T大的錄取通知書威脅自己。
少年原本想把周梓燃的威脅告訴凌飛墨,但是現在他一點也不想那麼做。周梓燃也好,凌飛墨也罷,他都不想再與高高在上的他們有任何瓜葛。至於錄取通知書一事,有母校,有當地的教育機關,天無絕人之路,邪不壓正,他不相信就憑周梓燃的片面之詞,就能改變他下半生的命運。
想著想著,少年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但他睡的並不踏實,一直都在做夢,而且夢中的場景始終都只有一個畫面——一綠蔭小道上,他慌張無助地走在凌飛墨身後,但凌飛墨始終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追逐凌飛墨的畫面迴圈了上千遍,在文小明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走下去之時,凌飛墨突然回頭,溫柔一笑,伸出了一隻胳膊。
少年臉上露出感激的笑意,準備去拉凌飛墨的手時,小道兩側的綠蔭突然枯萎頹敗,身後的路變成萬丈深淵,凌飛墨溫柔的表情漸漸模糊,伸出的那隻手毫不留情地將他推在懸崖深處……
文小明從床上驚醒了,房間裡空空的,牆上鐘錶的指標才走過兩圈,他躺在斑駁的陽光下,床邊的那碗酸梅湯已經不冰了,文小明端起來一口氣喝完酸的發苦的果汁,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這一覺,他睡的十分安心,沒有做任何夢,直到傍晚護工聒噪地吵醒了他。
護工手裡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天藍色的棉質襯衣,卡其色的修身西褲,布料和剪裁都很精細,讓文小明換上。
文小明想拒絕的時候,護工正經道:“凌先生說了,如果你不換衣服,就讓我多找幾個人幫你換。”
當文小明面無表情地換上新衣服時,護工一臉驚訝,砸舌說:“小同志,你這樣子穿也很英俊啊。”
少年嘲諷一笑,扯扯身上的衣服,褲子有些緊,裹在腿上不太舒服。
女護工又拿出一雙白色的皮鞋,比文小明平時穿的鞋子大兩個尺碼,因此那隻受傷的腳順利地穿上鞋子。
“這些衣服都是那個高高瘦瘦的費先生送來的,他讓你趕緊穿上,晚上要帶你去外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