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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忍心地轉過頭。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六章
文小明勉強喝了一碗湯後,文大娘下田幹活去,弟妹在堂屋裡看電視,時不時發出快樂的爆笑聲。
文小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始終睡不著。少年從床上爬起,猶豫了許久,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包用報紙包裹的東西。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給周梓燃的是假檔案!
在學校門口靜坐的那個晚上,他想了很多很多,背叛凌飛墨,凌飛墨絕對不會放過他;但拒絕周梓燃,他的下場可能會更悽慘。他別無選擇,卻不得不面對!
他去商店裡買了文具和稿紙,對照檔案內容,一行行抄寫下去,涉及金錢、數字、時間、地點之類的關鍵詞,他全部改動了。文小明十分慶幸的是,那份檔案原本就是手寫的底稿,上面還有凌飛墨用紅筆做的批註,他猜測那些顯眼的批註對凌飛墨的意義匪淺,所以給周梓燃那封偽造的假檔案他把紅字沒有抄寫進去。
當第一抹的晨曦拂過少年充血的眼睛時,他收起筆,釋然撥出一口氣,他只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絞盡腦汁、賭上一切,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僅僅如此。
當文小明把檔案交給周梓燃的時候,周梓燃隨便掃了幾眼,眼中露出詭異的光芒,問:“你確定那箱子裡放的是這份東西?”
文小明堅定地點頭,努力剋制心中劇烈的狂跳,面無波瀾地說謊:“是的,那天晚上,我親眼凌飛墨把這幾張紙塞到了箱子裡。”
“如果你敢欺騙我,文小明,我說到做到,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少年慢慢抬起頭,臉上沒有絲毫波動,決絕一笑。
周梓燃對凌家的底細顯然也不知情,所以沒有看出檔案其中的問題。周梓燃又注視到少年眼中的堅毅與平靜,沒有再多為難文小明一刻,就放他走了。
少年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他有需要保護的家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院子外傳來響亮的嘈雜聲,三個黑衣男人破門闖進,少年來不及驚呼喊人,就被大漢們粗暴地制伏,用兩指粗的繩子捆住手腳,塞進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裡,直往下山的路駛去。
這些凶神惡煞的人是什麼身份?難道是周梓燃發現他的“把戲”,要報復他的?一股未知的恐懼感襲來,少年告誡自己必迅速鎮定。
“請問……請問你們是……是什麼人?”文小明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微弱而顫抖。
男子們正在車裡玩牌,聽到少年說話,抬頭惡狠狠地瞪了文小明一眼,對文小明的臉啐了一口濃痰。
“我們……我們要去哪裡?”文小明忍住心中的懼意,再次問道。
他們的車子在人煙稀少的山中行駛,如果這些人要對他不利,他一定孤立無援。
一個男子從工具箱裡找出一卷黑色膠布,警告說:“再打擾爺們玩牌,小心爺們廢了你。”
文小明僵硬一笑,只能安靜地閉上嘴巴,這應該就是他的報應,躲不掉的,只能坦然對面。
車子在山路上顛簸了兩個小時,文小明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裡猜測他們是要進縣城。
小麵包突然停住,少年的心一直跳到嗓子眼裡,前方就是凌飛墨曾經住過的小賓館,他不知道凌飛墨是否還在漳蘭。明明一個星期前,他們還能平和地坐在一起,但現在,他再也回不到過去。
車門嘩啦一聲開啟,文小明被一個粗魯的男人推倒在地,文小明欲撐地的一雙手立刻被地上的小石子擦了幾個殷紅的傷口。
一隻黑色的皮鞋印入眼簾,少年苦澀一笑,但心裡莫名奇妙地感到輕鬆,因為抓他的人不是周梓燃。他一直不敢承認,凌飛墨在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特別。
頭頂上傳來冰冷的男聲,文小明身上感覺到一個怨毒冰冷的視線。
凌飛墨說:“好幾天沒見面,你迎接我的方式很特別。”
文小明用破了皮的手撐著地,正欲起身,卻被凌飛墨一腳毫不留情地踢在地上。
“凌飛墨,讓我起來。”少年語氣平靜地說,抬起頭,眼神清澈地注視著男人的眼睛。
凌飛墨的目光如刀子般,恨不得挖出少年那雙清明乾淨的雙眸。
“你也配像個人一般站起來?文小明,我真是看走眼了。”
文小明心中一酸,凌飛墨就像陌生人樣對他冷嘲熱諷,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只有無盡無際的怨恨與厭煩,他此時的地位恐怕連凌飛墨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