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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午飯時間。”

文小明：“我知道。”

凌飛墨拿起桌角的麒麟紙鎮猛然拍桌，高聲道：“知道，還不快把你飯盒拿來，陪我吃飯。”

文小明又回去拿自己的飯盒，公司附近的快餐吃膩了，文小明偶爾也會自己做晚飯，剩餘的飯菜放在冰箱裡，第二天帶去公司當午飯。

他每次都把飯盒放在茶水間的小冰箱裡，按理說，凌飛墨從不進茶水間，更不會開啟冰箱檢查職工的飯盒，但十分詭異的是，文小明每次帶自己做的菜時，凌飛墨就會提出兩人一起吃飯的要求。

“這魚香茄子味道不錯，酸甜宜人，就是茄子有些老。”

“啊，我愛吃的麻婆豆腐，看著辣味十足，下次多往裡面加些肉丁，我喜歡吃肉。”

“還有這道紅燒獅子頭，唉，可惜隔了夜，雖然在微波爐裡熱過，但還是影響了口感。”

……

“凌總！”文小明口氣無可奈何。

“嗯，怎麼了？”凌飛墨吃的熱火朝天，乾脆把文小明的飯盒推到自己面前。不鏽鋼的普通飯盒旁邊，則擺放著王秘書叫的高階外賣——原木餐盒裡整齊地碼著精緻的日式料理，還有一盒從外國空運的馬卡龍。

文小明把想說的話又回咽回肚子裡。

凌飛墨自然地幫文小明的碗中夾了一個獅子頭，“快點吃，吃完了，在我休息室裡休息一會兒。”

文小明早就申明過這些飯菜都是前一天剩下的，但凌飛墨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每次吃飯時都像非州來的難民，把他的飯盒掃蕩的乾乾淨淨。

晚上，凌雲公司舉行了第一次集體聚餐。凌飛墨為員工們訂了紀紹輝開的法式西餐廳，一夥人打扮的光鮮靚麗，去享受總經理買單的高檔美食。

“你們老闆在嗎？”凌飛墨問職班經理紀紹輝的下落。

“您好，凌總，紀總他去上海出差了。”

“哦，我還挺想邀請他一起感受我們公司的氛圍……真遺憾啊……”凌飛墨其實明知故問，他早就知道紀紹輝去省外出差，特意挑選了這個紀紹輝不在的時間，以免悶騷的中年大叔煞風景地“騷擾”他公司的某位員工。

凌飛墨提前預定了露臺的位置，那裡環境優美舒適，餐桌附近開滿了盛開迷人的鮮花，露臺中間有個維納斯女神的小型噴泉，身穿黑色長裙的鋼琴師彈奏優美的旋律，眺望遠方則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年輕人彷彿走進迷幻美麗的童話中，眼中充滿了欣喜與快樂。

“老闆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都要當凌雲的員工！”

“就是說，BOSS雖然罵人發飆時挺可惡的，但對咱的福利真心好。聽人事部說，下個月起，公司每月將安排兩人公費旅遊。”

“真的嗎？”

“我怎麼可能騙你，不然你去問人事的孟部長。”

財務部的同事們興奮地議論著，文小明安靜地聽著，沒有插話。

“我都想嫁給凌總了，你們部離他辦公室近，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年輕貌美的臺前小姐走前詢問。

“我們怎麼知道呢？他好像沒有交女朋友。”

“王秘書與凌總的關係最親近，你問問她吧，她人挺好的，應該會告訴你。”

前臺樂滋滋地跑向正欣賞夜景的王秘書，王秘書明顯一愣，然後回頭看著正佯裝聊天的同事們，以及人群中那個最安靜的男子。

半晌，前臺神情黯淡地走回財務部中間，沮喪地說：“王秘書說，凌總有了心上人。”

“啊啊啊——心上人——”

“如果我沒理解錯，凌總是有了喜歡的人吧，這麼說，我們這些年輕姣好的女下屬連備胎都當不了？”

“我快要傷心死了，LISA，你沒有騙我吧？”

前臺小姐看著反應激烈的眾姐妹，一臉鬱悶：“敢情你們都暗戀凌總，剛才卻故意整我，讓我向王秘書打聽凌總喜歡的人？”

幾個女子開懷大笑，銀玲般的笑聲飄散在城市浩瀚的夜空中……

凌飛墨接起電話。

“我是唐漫，晚上好，飛墨！”

凌飛墨走到安靜的角落裡，“唐小姐，有事找我？”

唐漫嬌嗔地說：“我都說了好幾次，叫我小漫就可以啦，你怎麼還那麼見外！”

許久，凌飛墨才低緩出聲：“小漫。”

“呵呵，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唐漫笑著說：“你快回頭，驚喜就在那裡。”

凌飛墨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