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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凌飛墨道,語氣中飽含不捨。
“您再坐坐吧,我去,我去洗水果!”文小明主動接過喝完湯的右碗,很明顯,周梓燃是凌飛墨的好友,文小明希望兩人能再多相處一會,聊聊天談談心,對凌飛墨恢復健康也有益無害。
“不用了,墨,你好好休息,有事我們直接電話聯絡!”周梓燃道。
“喂,幫我穿鞋!”凌飛墨突然起身,坐在病床邊,“我要送送小燃!”
周梓燃好笑道:“算了,你還是好好休息!”
“剛吃完,還是要活動活動消食!”凌飛墨看了眼傻呆的少年,語氣抬高道:“還沒聽到嗎?我要穿那雙藍色的運動鞋,快給我拿過來……”
文小明連聲點頭,迅速地給凌飛墨拿過那雙款式個性的藍色運動鞋。
周梓燃看著二人主僕模式的互動,笑了笑,對文小明歉意地說:“小明,你別介意,墨就是這種大少爺脾氣,被慣壞的,難伺候……”
“得了吧,你不大少爺的話,那就過來來幫我穿個鞋?我病人嘛,腸胃那裡還疼,不能彎腰……”
凌飛墨一邊油嘴滑舌,一邊穿好鞋跳下床,拉著周梓燃說說笑笑的走出病房。
直到兩個修長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文小明才回到病房打掃衛生整理床鋪,認真踏實地做著他份內的事。
第一次見到凌飛墨用這麼溫柔的態度對待一個人,雖然嘴裡耍著貧,但眼中充滿的寵溺與溫暖,還是毫無保留地全部溢位,濃烈而執著!
房間裡空蕩蕩的,高階食材殘留的特殊甜香,摻雜著幾絲凌飛墨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文小明深吸一口氣,病房裡全是溫暖動人的落日餘暉,他的心中卻產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第二天,凌飛墨不顧醫生的勸阻,執意要出院。
張文禮打電話勸阻一番,凌飛墨最終還是出院了。大半個月過去,專案還是沒有進展,時間不夠用,只要紅標頭檔案一經公示,他就沒有繼續呆在漳蘭縣的理由。再這麼在醫院裡耗下去,他前期付出的心血將成為白費。
凌家人想吃漳蘭的資源,自然要打點好該地有權有勢的人,比如陳張兩家。
地方保護主義在各地都存在,在漳蘭這片傳統保守的土氣上更是明顯,就算地方領導平時習慣了魚肉百姓,但只要有外人進入這方領土,他們多少都會齊心協力,不會心甘情願地讓外人瓜分屬於本土的財物,哪怕一根針一條線。
專案沒有大突破,不排除陳張兩家一致的刁難與排擠。
凌飛墨又去拜訪了一次國土局分管漳蘭資源的副局長管航,但是,無論凌飛墨是利益誘惑或是威脅恐嚇,頭髮花白的老頭怎麼也不肯在文書上簽字。
凌飛墨想直接去找陳啟,由陳啟出公函,畢竟陳啟是漳蘭政務的一把手,有威嚴的發言權。但現在陳啟對他的態度模稜兩可,他沒有十足把握判斷出陳啟父子是敵是友,最重要的是,費秘書給他提供的資料裡,陳管二人的關係十分惡劣。
凌飛墨認真地瀏覽費秘書給他的資料,臉色愈演愈青。
管航,年紀五十八,還有五年退休,十幾年前,他曾經與當時還是漳蘭組織部部長的程啟發過矛盾與過節。常理來講,兩個人身處不同的部門,絕對不會產生矛盾衝突。凌飛墨心中疑惑,用筆勾畫出一些有用的資訊後,繼續往下看。
管航曾是中國地質大學畢業的碩士高才生,年輕時曾經在省城地質所呆過五年。在研究所裡,管航性格孤僻清高,不少人看不慣他的窮酸書生味。後來,他以支援家鄉建設的名義被調動到漳蘭縣。
但是,管航在家鄉再次遭到當地利益團體的排擠與憎恨。管航是正兒巴經的讀書人,為人正直,學術功底紮實,一直以“兩袖清風”為最高信仰,對挖社會主義腳角、薅社會主義羊毛這類事情,管航簡直恨之入骨。在一次資金過百萬的政府公開徵地的專案裡,管航作為專案組成員,竟然向市級監察部門舉報了這個專案的組長——陳啟仕途上的恩師,理由則是簡簡單單的幾字——勞財傷民、貪贓枉法。
市級監察部門不受理,管航又舉報到省級,經過一年多的調查取證,陳啟的恩師沒有受到應得的懲罰,但名譽與形象受到了嚴重的損毀,最終沒有被提拔上去。陳啟一夥人懷恨在心,孤立本來就人緣極差的管航,多次使計給管航“穿小鞋”。
盛夏午後,窗外的知了暢鳴,凌飛墨看著手中的資料,淡淡一笑,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