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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天時間過去,但漳蘭至少有一半的公職人員都茶不飲、飯不思,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去派出所裡給陳啟作伴兒。
而在漳蘭城外,陳啟翫忽職守、貪汙公款等相關新聞熱火朝天地傳開了,不少人對這個小地方出來的“偽和紳”十分感興趣,窮縣城與大貪官,兩個極為矛盾的詞語湊在一起,足夠外面的人當飯後茶餘的談資……
凌少爺把陳家父子的事擱置一邊,沒有去湊本地圈子的熱鬧,反而開車去飛天酒店找周梓燃。
周梓燃、龍城來的周俊幾人、還有些凌飛墨從未見過面孔的人正小聲聊天。
周梓燃的小叔周俊憂心忡忡地說:“陳啟倒了,這下子漳蘭亂成一片,誰還有心思管搖山的專案,該死,陳啟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了,現在好了,不少人都在等著看漳蘭這齣好戲,搖山也會跟著曝光。”
周梓燃淡淡地說:“既來之則安之。”
“張學全現在也慌了,今天一早上就去市裡找他‘大哥’,陳啟那邊的人都放棄陳啟,虧張學全還在千方百計疏通關係。”
“很簡單的道理,現在漳蘭在風口浪尖上,如果反貪組真要搞什麼大動作,張書記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殺雞儆猴的典範。張書記不能保證陳啟不把他供出來,如果陳啟想拉個墊背的,張書記肯定首當其衝。陳啟自救是不可能的,目前只有張書記最有實力保他。”
“保陳啟,也就是在保自己。”最終目的不過是維護自己的利益。
“嗯,我們心裡都清楚。不過漳蘭這麼亂,凌飛墨那邊也咄咄逼人,真是火上加油,凌飛墨那小狼崽挺毒辣的。”周俊的臉色有些焦慮,似乎近幾日一直沒有睡好。
說曹操曹操到,凌飛墨獨自一人出現在飛天酒樓的茶樓。
喝茶的幾人看到凌飛墨,除了周梓燃,其他幾人紛紛嚇了一跳。他們幾人年紀都在四十歲左右,是在圈子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在凌飛墨面前,輩分與資歷不小。但這幾人並不敢當著凌飛墨的面倚老賣老,或許是迫於凌飛墨顯赫雄厚的家世,也或許是,他們能察覺到凌飛墨眼中的陰冷與漠然,那種感覺並不舒服,帶著一股隱隱的壓迫力以及天生的優越感。
“飛墨,在這裡見到你,真的很意外。”周梓燃大方起身,讓服務員泡一壺新茶。
“梓燃,我看你是早有準備。讓張學全把文家村那條路的石料扣押後,裝的像個大閒人一樣,還有心思和一群夕陽紅喝茶閒聊了。”凌飛墨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
“凌少爺,你別急,有什麼慢慢說。”說話的是周梓燃的小叔周俊。
凌飛墨別有深意地看了周俊一眼,冰冷的目光在周俊身上停留幾秒。年紀五十多歲的週日俊心裡打個冷顫,然後緊緊閉上嘴巴。
凌飛墨滿意一笑,繼續道:“我們從小長大,就不說什麼套話、虛話,你們拿管航的妻子和孫子做威脅,把那可憐的老人逼的裡外不是人。那件事也就算了。”
“但是接著管航,我爸之前派人協商好的陳啟,在你們有意無意的誘惑下,慢慢變卦,還有陳啟底下那撥兒人,互通一氣,梓燃,雖然我們在公平競爭,但你表現的一舉一動,都讓我覺得我與你曾經是陌生人……”
周梓燃側過臉,緩緩開口,“飛墨,人是會變的,更何況你我本來就站在對立面。”
對立面?!呵呵,周梓燃果然不是吃素的小白兔。但凌飛墨並不介意,他們是同一類人,在乎的是目的,而不是過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不逾越大家心中預設的警戒線,他們回到龍城,仍然能做成好朋友。
周公子不鹹不淡地與凌少爺交往。
凌少爺揣著不三不四的想法,盤算如何能壓倒翩翩周公子。
“那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是承認了!”凌飛墨不在意地說,目光卻一刻沒有離開周梓燃。
“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承認。”周梓燃沒有看凌飛墨的眼睛。
凌飛墨笑而不語:“梓燃,你知道我的性格,不會因為這些鎖事而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乾脆這樣吧,趁漳蘭亂成一片,我們彼此都有空,晚上靜靜坐著吃個飯吧。”
周梓燃沒有反對,說:“你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小跟班兒嗎?不用他陪你?”
“文小明?”
“嗯,就是他。”不知為什麼,從眼線第一次彙報文小明高頻率地出現凌飛墨身邊起,周梓燃心裡一直在意那個卑微平凡的少年。
“他啊,他身體不舒服啊,昨晚上累壞他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