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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勾搭上了?
男人啥時候都得保持帽子的純潔性,一點綠色都不能有。那個騷娘們還好意思指責自己?這頭跟自己回家見爹孃,轉回身就跟別人度蜜月了,他媽的效率也忒高了吧!
憤怒的綠色之火已經把蓋志輝那點子愧疚之情燒得一乾二淨,他甚至覺得自己跟姓王的賤貨比,高尚他媽好幾倍。
說到底,自己也無非跟個男的胡鬧了一起,要放在古羅馬,那就是男人間友誼的昇華,奔兒高尚!
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行動上,他都為將來的婚姻生活做積極的準備,挖空心思地規劃著兩人未來的藍圖。
她王文竹倒好!根本就是腳踏兩隻船,一女嫁兩家,現代的潘金蓮,板兒上定釘的淫娃蕩婦!
小蓋的“對比人生哲學“再次發揮強大的功效,在王文竹這個參照物下,自己如浴火鳳凰一般,從道德的廢墟中得到重生。
不過這個賤貨馬上結婚了也好,她再想指責誣陷自己什麼,已經完全沒了立場,看到眼前這兩位女醫生的眼神?自己絕對是個被拋棄的受害者!
想到這,他也沒廢話,轉身就走,打醫院出來的時候,抬頭挺胸,走得雄赳赳氣昂昂。
那位搭話的醫生心有餘悸地跟另一位說;“我是不是多嘴了?敢情兒人家小王男友還沒分手呢,這面就跟我們副院長登記結婚了?”
另一位端起茶杯說;“怕什麼,就噓她王文竹做,不許我們實話實說啊?不過這次我們那位副院長也夠厲害的,離完婚後馬上再婚,居然上面一點反應都沒有,照樣透過了他的轉正決議。人家從巴厘島回來後,就摘掉副字嘍!”
“啊?那王文竹豈不是院長夫人了?完了,完了,我方才真是太嘴欠了……”
蓋志輝並不知道自己給女醫生留下了什麼樣的煩惱,他現在直覺得渾身輕鬆。
路過書市的時候,瞥見路邊攤上有個攤位擺滿了二手的畫冊,還有一些二流畫家畫的小塊靜物和人物的油畫,等著別人購買。
那個攤位的攤主是個留著長髮,滿腦袋頭油的小青年。
不知為何,蓋志輝忽然在腦子裡閃現出傅帥當年的光景。
相由心生,太有道理了。
當初躲在樹後偷偷瞄自己的賤樣兒,怎麼看怎麼猥褻。可現在再回想一下,記憶裡的畫面頓時鮮活了許多,夕陽斜照,綠樹茵茵的,甚至那頭拖布般的長髮都隨風輕拂,那躲閃的小眼神都透著幾分青澀可愛。
蓋志輝第一次發覺自己想傅帥了。那種聲音不是下半身“棒槌”的呼喚,而是來至心底最柔軟的那麼一塊。
他停在那個攤位前,在幾幅畫之間來回打量。長髮小青年一看有顧客來了,立刻熱情地介紹幾幅小張圖畫的主題。
蓋志輝對藝術實在不在行,乾脆指著划著赤 裸女人的半身像,問道:‘這個多少錢?“
小青年伸出5根手指。
“五十?”蓋志輝暗中心喜,決定殺到25元。
小青年兩眼睛跟扣了兩雞蛋似的:“大哥,你別開玩笑了。500好不好!”
這下雞蛋扣在蓋志輝眼睛上了:“500?這該不是達芬奇的真跡吧?就這路邊攤還500啊?”
於是小青年開始一點點跟蓋志輝細掰了下油畫藝術品,跟批次生產的掛曆之間的成本差別,加上這油畫的作者是美院新畢業的高材生,整不好將來就是一新銳作家。
買上這幅油畫,跟低價購進一支基金差不多,穩賺不賠。
蓋志輝端出一副‘我是一頭來至北京的牛“的勁頭,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殺價!
唇槍舌戰,最後終於殺到了250元。蓋志輝一看小夥子臉都綠了,終於猶豫著掏錢買下。
抱著用牛皮紙包好的油畫走的時候,蓋志輝肝兒都疼,250元啊!自己都沒買過這麼貴的鞋!買了這麼貴的擺設,真是頭腦發熱啊!
不過想到傅帥就喜歡這種不穿衣服調調的畫兒,那股子心疼勁兒緩解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心裡唸叨傅帥唸叨得太勤了,當蓋志輝往車站走的時候,居然遠遠就看到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車。
一看車型跟牌號,就知道是傅帥的。蓋志輝疑惑地走過去一瞄,下來的還真是傅帥!
這小子不上北京了嗎?怎麼跑這兒來兜風來了?
沒來得及細想,蓋志輝亮開嗓門高喊一聲:“傅帥!”
傅帥一回頭,看到蓋志輝明顯楞了下,然後微笑到:“你怎麼跑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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