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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大娘在院子裡嘟囔著兒子怎麼惹姑娘生氣了,只見自己的兒子奔出院子推起車子騎了出去。
她只當兒子追媳婦去了,長嘆口氣,回屋做飯去了。
蓋志輝確實想追回王文竹。剛才一時反應不過來,才傻在了那兒。現在醒過腔兒來自然得追了。
自己都是偷腥在先,要是王醫生一時氣憤不過去組織那告自己一狀,那可全完了!
要是女的還行,人不風流枉少年,領導懶得管下級的感情世界觀,可這是男的,而且還是自己的戰友!
靠,搞不好自己就是整個師十年來最大的醜聞。
蓋志輝也不管山間小路的臺階,一口氣顛了下去,卻只看見王文竹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絕塵而去。
誰來接的她?她在當地也沒有什麼親戚啊?
懶得理會滿腦袋的問號,蓋志輝又接茬蹬著破腳踏車又騎回了紅河谷。電話打不通,就當面想對策吧!
他還記得傅紅軍提到的下榻的度假村,可撲到那兒一問,說人上午定的房間,剛才卻退房走人了。
蓋志輝沒招兒了,整個人想被抽了骨頭似的,垂頭喪氣地推車往回走。
人倒黴時,放個屁都能燎著棉褲襠。
騎到半路時,腳踏車掉鏈子了,蓋志輝直愣愣地還往前蹬,結果一下子栽到路旁的河泡子裡,那顆王姑娘親手鑲的假牙結結實實地又被碎石子崩掉了。
蓋志輝坐在水裡半天沒起來,嘴裡漏風地反覆地嘟囔著:“傅帥,傅帥……你他媽死哪兒去了?
沮喪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所以第二天,天還沒亮,蓋志輝就買了回程的車票。
假期算是提前結束了,與來時相比,蓋志輝一個人的歸程是無比的淒涼。讓人難受的不是擠在硬鋪裡的擁擠與寂寞,而是不知回去後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結果。
到了部隊,旁敲側擊地問了圈戰友,得知自己的女友並沒有在部隊出現後,心略微放了下來。
當他忐忑不安地跟站長報道銷假時,站長驚訝地問;“小蓋啊,你怎麼這麼快就結束假期了?不是回來領結婚證來了吧?”
蓋志輝支支吾吾地搪塞過去後,便迫不及待地問;“站長,傅帥回來了沒有?”
“傅帥?他不是跟你一起去旅遊去了嗎?而且昨天下午他還特別又跟我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說是要回北京看他媽媽,怎麼?他沒跟你說?”
蓋志輝的心略略放了下來,原先是擔心東窗事發,急著跟傅帥串供。既然王文竹並沒有到這來告狀,那就無所謂了。其實想來,就算王文竹看到了又怎樣?沒有真憑實據,自己完全可以告她誣陷!”
等心放到肚子裡,他又懊惱自己回來得太早,還沒幫爸媽收完地裡的玉米呢!這一回來,不知什麼時候還能回家再看看爹孃!
那位王文竹跟自己分手就分手吧!雖然分手的理由不怎麼光彩,但自己反而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反正自己現在也有現錢買房子了,當過幾天去房角市場踩踩盤子,如果有合適的就買下來。有了房子還怕找不到大姑娘結婚?
這次自己一定找一個高胸脯,大屁股的,尤其是眼睛必須大,要是像傅帥那樣的眼睛真就是天仙下凡了……
不知為何,兜兜轉轉又想到了傅帥的身上。
這次雖然虛驚一場,但是跟傅帥那種玩火的關係真的不能在繼續下去了……雖然自己老早就琢磨著怎麼跟傅帥結束關係,可是當真的這天來臨,而且是由於外界壓力的時候,為何心裡卻流出了幾分不捨與無奈?
算了,那些風花雪月能當飯吃?激情燃燒的歲月固然好,但是當自己的前途當柴草還是省省吧!
既然假期沒滿,再回家,只能徒增爸媽的擔心,莫不如回到原來的團裡去看看老戰友。
最重要的是王文竹在那個城市。雖然分手了,可錯在自己,安撫工作還是必要的,不然那女人萬一越想越氣憤,鬧起來了,影響總歸是不好的。
於是他又去跟站長簡單說了下,就說跟女朋友吵架了,得去A市哄女朋友。
站長倒也通情達理,很痛快地放行了。
到了A市,先是馬不停蹄地去部隊看老戰友。老站長看到蓋志輝黑了一圈的臉親切地問;“恩,成熟穩重多了,你看!在赤峰鍛鍊得越來越硬朗了!我就說軍人應該到艱苦的地方鍛鍊下,不然怎麼成材!”
得,本來來尋思著跟老領導套套近乎,看能不能再轉調回來,讓領導一頓高帽戴的,被挑到埃菲爾鐵塔上,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