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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來,催命鬼是的叫我早點跟他會師,去打網球。
弄得我姐姐都以為我談戀愛了!為打消她的疑慮,我把電話摁下擴音鍵,讓她聽到是個男生 的聲音,她才死心。還問:“這哥們是哪兒的?聲音挺性感啊。”
那時候夸人家性感是無尚的讚美,像現在夸人家酷斃了帥呆了漂亮的沒治了該見上帝馬克思 了一樣。
我把這話一說,他還不好意思了半天,扭扭怩怩地說:“我聲音真有這麼好聽嘛?”
我說是是是,好聽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瘩疙。
悶在家裡也確實挺無聊的,我媽跟我爸剛離了婚,新搬的房子離我以前同學家都特別遠,沒 人來找我玩。
我說:“行了行了,明天我就去你那兒!”
“真的嗎?”我說真的,他在那邊噢吼了半天,說:“好好好,買了車票告訴我,我去火車 站接你!”
我說:“操,你以為接媳婦呢?”說完我覺得說錯了,那小子在那邊笑得特舒暢,估計腸子 都笑得打結了。
在火車站看到他,他那張臉還笑得跟朵花是的。
幾天不見,這小子白胖了不少,油光粉面的。要說這海邊氣候就是養人!
坐在計程車內,小海風吹著,他特意讓師傅沿著海濱路轉一圈,呱呱地跟我介紹說這是哪兒 這是哪兒這有什麼名人那有什麼聖人。我說你閉嘴吧,我自己長兩眼呢,我自個看就行,又 不是沒來過!
說起來挺傷感,上次來的時候我爸跟我媽還沒離婚,一家四口一塊來的。可回家沒兩月他們 就離婚了,要說這就是我的傷心之地啊!
Q市的風光的確不錯,碧海藍天水清沙白,空氣特別好,連馬路都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根本 不像北京那麼髒。海水浴場裡光著身子的男男女女,空中翩躚飛過的海鳥,遠處浮出的漁船 都特別詩情畫意,透著那麼點異國情調。
怪不得人家政府單位,每年開會療養啥的都安排到這兒來呢。
我自言自語地說:“等我老了,就到這兒養老!”
“還用等你老了呀,畢業後就過來吧,我也回來。”
他側臉對我說。
我說:“好呀。不回來你是小狗。”
——我清楚地記住了這些對話,因為這句玩笑在很久以後的現在都沒有實現。
先是不能實現,後來能實現了,我們卻不想實現了。
以後呢,或許會實現吧。
不過前些天一看到印尼大海嘯,我們改主意了,覺得還是離海邊遠點好,以後有錢了我們就 搬到世界屋脊青藏高原上去住,那裡是沒有汙染的天堂啊!
車子停在兩扇大紅門前。
兩層樓,看起來挺不錯的,其實聞都聞得出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家子不是貪官就 是汙吏!瞅著怎麼著也貪成一中產階級家庭了,後來知道他爹是一民族企業家,我們家用的 電器有一件還是人家產的。
我說:“沒想到你小子家境挺闊綽呀,我都有點自卑了。”
他撓撓頭,笑笑說:“你回頭看看,這樣的房子多著去了,我們家能好到哪裡去。還有,我 先告訴你啊,現在我家就我一人,我不會做飯。你會不會啊?”
環顧周圍,確實,這一片都是這樣的房子。我心想:沿海開發城市的人就他媽的有錢啊!
“啊,怪不得叫我來呢,你爸爸媽媽呢?”
我心想:你是不是想把我叫來當老媽子使喚吧?心裡還後悔當初不該跟他說我會做飯!
“我爸我媽隨團出國考察去了,得半個多月才能回來。”
他開了鎖從偏門走了進去,院子不算大,小碎石子道卻曲曲折折,九彎雞腸般,很彆扭。
剛進客廳,他一關門反身把我抱住:“好表弟,好幾天不見,可想死哥哥我了!”
芬特,我大叫:“又耍流氓啊!別鬧別鬧!我靠,你怎麼跟頭色狼是的,對錶弟我也下毒手 !也不知道幫我把東西收拾好,哪怕倒杯茶也行啊!”
其實我心裡已經火大了,我說:“我姨怎麼不在家,這哥哥跟我用得著這麼熱情嘛?太見外 了,這!”
他笑著說:“好好好,哥哥好好伺候你!”然後放開我,端茶奉水切西瓜洗桃子,像個小丫 環一樣勤快。
房子很大,也很乾淨,裝飾簡練大氣,可以看得出主人的品位。
牆上的全家福表明他有一對很恩愛的雙親,我說:“嗯,你臉型像你爸,嘴巴鼻子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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