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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拿他們的槍看上幾眼。
有天,一位大哥問他:小鬼,你要不要當兵?
爺爺看著對方的槍,並沒思考太多的說了一句:可以阿。
就這樣,爺爺進了部隊;那時候,爺爺的爺爺(高祖)還在,老人家找到部隊裡去,想勸自己的孫子回家;爺爺出來見了人,只說:「我已經進部隊,不回去了。」老人家一聽,眼淚留了下來。
「當年,我真是對不起我爺爺。」在一次回憶故往的情緒裡,爺爺雙眼含淚的對著我說。
當年逃兵,被抓回來就是槍斃,爺爺心中就算再後悔,也回不去了,不敢,也覺得無所謂,戰爭總不可能一直打下去,總有一天要回家的!沒想到,後來國民黨軍撤退,退到臺灣,一退,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部隊剛到臺灣時,天天喊著『一年準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日子一年一年的過去,卻再也沒下文,許多當兵的,抱著能反攻回去的希望,攢著錢,獨身的活了一輩子,晚景淒涼。
爺爺剛到臺灣時,才二十二歲,跟著同袍,帶著回家的希望,獨身一人,只想著:『等到回家,見到爺爺、媽媽,拿著軍餉再娶個老婆,自己的人生就完滿了』;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了十年……希望變得渺茫黯淡,等到自己實在是忍不住孤獨寂寞,才與臺灣當地的女孩子結婚,共組家庭。
「那時候,沒幾個人肯把女兒嫁給外省人,在他們眼裡,我們也不算臺灣人,只算是借住著,還趕不走的人。」爺爺感慨的說著當年,社會上嚴重的族群隔閡,「你奶奶家裡,已經算是開明;當年,我剛下部隊,一身軍裝,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就被你奶奶牽著手,拖回家去,跟他阿爸說:『爸,這是我認識的男朋友,他姓嚴,在部隊裡當兵。』你奶奶的爸爸,見了我,只對你奶奶說了一句:『哩尬意丟賀。』接著再無二話;當時,我聽不懂臺語,要不是看現場人臉色都還不錯,我早就跪下求饒了。」
「為什麼要求饒?」我不懂。
「我把他女兒拐了,當然要求饒阿……!跪在地上,求他把女兒嫁給我!」爺爺尷尬的笑了笑。
「是這樣嘛……爺爺,奶奶真有氣魄!」我語帶欣羨的對爺爺講著 ;將來,我也想找個像這樣的女人,才值得我跟她過一輩子。
「哈哈!她當然有氣魄,爺爺我身邊,當年可不只她一朵花,當然把我抓得緊緊的!你奶奶她,是個好女人阿……!」話鋒一轉,像是思念我那早逝的奶奶,感慨了起來。
「媽說,奶奶在我出生前一年就去了,真可惜我沒見過她。」僅僅是泛黃照片裡的小人,實在無法讓我對從未見過的人產生任何念想。
爺爺定定的看著我的臉,「是阿,真可惜,你長的真是像阿寧!怎麼不是個女孩子呢?」再三的盯著我的臉細看,接著將手伸向我的臉,憐愛的撫了撫,「將來肯定也是個帥小夥!我可要好好教你!」接著像是喃喃自語的低聲說著,「可別生養的太女氣了……呵呵!」不一會兒,又笑了出來。
「爺爺,你說什麼?阿寧是誰?」我正經著臉,問著爺爺。
「阿寧就是你奶奶呀!話說回來,要是你像阿寧,那肯定也是,一點都不女氣才對!哈哈!」爺爺像是很開心的哈哈直笑。
我一臉不知所以然的看著爺爺。
爺爺一見我的樣子,笑得更歡了,「才不過是個小子,就老闆著一張老臉,小孩子就是要多笑笑,阿寧雖然不常笑,可也不會老這麼正經,你說你性子到底像誰呢?大概就是你爸媽害的了。」爺爺不可諱言的搖了搖頭,「肯定是!我跟阿寧雖然不是太開朗的性子,怎麼就養出你爸爸那種古板的小孩?這件事我到現在都還覺得奇怪……要這麼說,那你爸爸又像誰?」爺爺開始陷入自己製造的思緒大網裡,苦惱的想著。
我則在一旁,第一次,對『阿寧』好奇了起來。
從此,在我心裡,總有一個堅定的、率直的,阿寧的身影,會不會將來,我也能遇到像這樣的人呢?
***
求學時期,憑著我這張臉,果然引來不少人的好感,有女的,也有男的。
國小二年級時,一個放學的下午,我莫名其妙的被擄到防火巷的死角,一個伯伯亂摸著我,甚至試著把手伸進我褲子裡。
我自小就因為長的好,常引來人的觸碰,久而久之,變的很不喜歡與人有肢體觸碰,那伯伯摸的我一陣噁心,想也不想的掄起拳頭,拼命揮向對方。
運氣好,打中了對方的下體,在他哀嚎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