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芳朗分別後,獨自留在日本的篤紀,其四周似乎已颳起了陣陣勢如破竹的強風。
……今年我要參加八耐賽……
五月中旬的某一天夜半時分,篤紀接到了一通疑似開玩笑的電話。
〃什麼……?誰……?八耐……?〃
意識尚在夢裡打轉的篤紀,還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有沒有在聽啊?篤篤!我要參加八耐賽。七月二十日過後,我就要再回日本一趟了。
在漆黑的房間裡,趴在床上的篤紀,好像聽到了芳朗的聲音。
〃嗯……幹嘛啊……芳朗……吵死人了……〃
猶在半睡半醒狀態的篤紀,竟無自覺自己已經接起了枕邊的電話。
……喂,喂,篤篤?是我。你真的有在聽嗎?
〃聽見了……吵死了啦……〃
把臉靠在枕頭上的篤紀,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你還睡啊,篤篤!起來了!篤篤……
芳朗的聲音在篤紀聽起來,就像是小時候耳朵進水時所聽到的聲音。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為了死守即將打破的結界,睡魔仍阻擾著篤紀醒過來。
……篤篤,起床了。篤篤……
偏偏芳朗的聲音持續震動著篤紀的耳膜。
〃吵死人了,連在夢中都不放過我。一直篤篤篤篤的叫個不停,死芳朗……〃
生氣的篤紀,為了拂去芳朗的聲音,粗暴的翻轉身子。
瞬間,有種急速下墜的感覺正面襲來。
〃哇啊……!〃
落下途中,篤紀打破了睡魔的結界,清醒過來。
屋子裡一片通明。
〃好痛……〃
抱著枕頭醒過來的麼紀,此刻正躺在硬硬的地板上。
……又摔下來了……
睡眼惺忪的篤紀,一邊搓著疼痛的右肘,一邊皺著眉嘀咕。從小到大,睡姿不佳的篤紀,掉下來的次數已經多到無法估算了。
……篤篤,我看你別睡床,乾脆在地上打地鋪好了。
每一次篤紀摔下來,芳朗都會如此建議。
〃少羅嗦,要你多管閒事!〃
篤紀一面拉著纏在自己身上的床單和毛氈,一面小聲回答不在現場的芳朗。
一向賴床慣了的篤紀,到現在似乎都還徘徊在夢和現實之間。
他覺得芳朗好像就在自己的身邊。不,這是個夢。不,可能是因為掉下床那一剎那想起了那句話的關係吧!總之,篤紀現在還是一臉茫然。
不論如何,對篤紀來說,把芳朗想像成在自己的身邊會自在許多。
……很痛吧?多揉幾下……
小的時候,篤紀一受傷,芳朗就會伸出像小貓咪一般溫暖的舌頭,舔著篤紀的傷口。
……好了,不痛了,不要緊了……
除了以舌療傷,小芳朗還會伸出小小的手掌,撫摸著篤紀的頭髮給予安慰。
摔傷、跌傷、刮傷,成天和傷為伍的篤紀,任何一種傷都能牽扯出和芳朗在一起的記憶。
小篤紀不乏母親的呵護,但是現在的篤紀所能想到的,卻只有來自芳朗舌尖的溼潤之感。
〃芳朗……〃
在無意識中,篤紀試著將唇靠近發麻的手肘。尚未完全清醒的篤紀,想起了小時候芳朗為自己療傷的方法。他似乎也想用這種方法對付已經瘀青的手肘。
但是左邊試試、右邊試試,幾番惡鬥還是無法用自己的舌頭舔到右手肘。
〃芳朗,快來,我舔不到。〃
焦急的篤紀竟像幼兒一般發著脾氣,將右手伸向不在現場的芳朗。
〃……啊!〃
伸出途中,篤紀真的清醒了。
他看到了自己那隻毫不羞恥地伸向空無一人的空間中的右手,忍不住自己氣自己。
平常,只知道拼命推開芳朗的篤紀,現在竟然會期待芳朗像哄小孩般對著他說〃乖,好孩子!〃想到這點,篤紀不禁難為情到了極點。
雖說這是無意識中的動作,不,應該說是無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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