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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由於所經歷過的摔車次數多的數不清,倒是練就了一身防身術。
因此在十幾年的賽車生涯中,篤紀身上的擦傷。挫傷、瘀青等各種傷,雖然從不曾停過,但是,卻始終幸運的與足以致命的傷擦身而過。
但是,今天完全不同。
被救護人員抱起的篤紀,像個壞掉的人偶,失去了自主權,任人操縱。
篤紀已經失去了意識,頭像是斷了一般的垂在救護人員的手臂上。
“難道篤紀的脖子……”
看著擔架上的篤紀,一臉茫然、恐懼的馬可特實在無法想像篤紀的脊椎、陘骨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創傷。
“怎麼會這樣……篤紀……”
雖然不願相信,但是死亡的預感仍掠過馬可特的心頭。
“篤紀……”
不一會兒,載著篤紀的救護車消失了,只有馬可特呼喚篤紀的聲音,還瞄幻的縈繞在修護站前。
“篤紀……”
芳朗不在,連篤紀也離去的賽車場,彷彿就像那部失去了主人,橫躺在外側車道上的黑色殘骸一般,有道不盡的心酸和悲傷。
一陣駭人如劈刀的強風,吹過失去了篤紀後的賽車場。
同樣的六月一日……在澳洲A…1rink舉行WGP賽的當天,天未亮的時候,芳朗突然醒過來。
現在回想起來,這應該就篤紀來告急的訊號吧!
……芳朗……!
不知是夢還是真,芳朗聽到了篤紀的呼喚。
“篤紀……!”
瞬間,芳朗像個傀儡般的叫著篤紀的名字,從床上跳了起來。
“篤紀……!”
漆黑的空間瀰漫著不詳的預感。過了數分鐘,芳朗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
芳朗的雙眼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黎明前的黑暗,但是襲擊背脊的惡寒卻依然存在。稍長的頭髮更因冒出的冷汗而緊貼在脖子上。
“可惡……”
為何心緒如此紛擾不安?芳朗以手背拭去了似夢魘後下顎所冒出的冷汗。黑暗中,冷汗的感覺卻像鮮血般令人作惡。
“這是怎麼回事?”
一股莫名的恐懼,刺激了芳朗的神經。
進入比賽周之後,芳朗從來不曾讓自己因為睡眠不足而陷入緊張之中,更遑論今天是決賽的當天。
……芳朗……!
但是,篤紀呼叫自己的聲音,卻是如此鮮明的留在耳畔。
一種不祥的預感,緊揪著芳朗的心。
“會不會是篤篤發生事情了?”
芳朗毫不考慮的拿起了話筒、……嘟嘟嘟……
話筒的那一端只傳來單調的嘟嘟聲。
“怎麼還不來接呢?篤篤……”
一聲聲無回應的電話聲,更添芳朗心頭的不安。
“他媽的!”
把話筒夾在肩頭,芳朗看了看床邊的鬧鐘。
上午四點。
“啊,對了……”
芳朗終於放下話筒。
接著開啟床頭燈,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是六月一日,也就是篤紀參加全日本GP賽的第四場鈴鹿200km決賽的日子。
依時差計算,這個時候篤紀應該在賽車場,不可能在家裡。
如果篤紀來接電話,就表示他沒有參加比賽,也就表示篤紀真的發生事情了。
“我真是笨……”
芳朗對自己的窮緊張報以苦笑。
無論在何時,面對何人,芳朗給人的印象總是不屈不撓而冷靜。近乎十全十美的比賽,當然也深獲好評。但是不符合年紀的沉穩,有時卻也令監督為之大搖其頭。
……你的表情怎麼總是這麼冷漠?有的時候不妨熱情些,對人發發脾氣,表現你的喜怒哀樂嘛!
在這次八耐賽中,預定和芳朗搭檔、年紀也和芳朗相仿的拉爾夫,對芳朗的冷漠的態度就極不欣賞。
但是隻要一談到篤紀的事,芳朗就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不知是夢是幻,芳朗想到篤紀的瞬間,原屬於他的冷靜,竟然就像葉子上的微塵,被風吹得不見蹤影。
如果這一慕被拉爾夫瞧見了,鐵定又要大呼小叫了。
現在篤篤一定像往常一樣在鈴鹿賽車場上橫衝直撞。
每回一到賽車場,篤紀就像個淘氣的孩子,興奮的閃耀著雙眼等待著挑戰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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