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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範文雋神色冷淡,但肖白卻覺得此刻的她才是最真實的。
“好久不見……大嫂,最近還好嗎?”
範文雋似乎有些詫異於肖白的提問,她微微看了眼肖白,又打量著他手裡拿著的一束山茶花。最終,她只是轉過身說道:“跟我來吧,你哥現在在房裡。”
在房裡?難道他已經病到不能走動了?
壓下心裡的顧慮,肖白跟著範文雋的指引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深夜碼字桑不起,好睏。。。。
☆、重逢(二)
他沒有想到範文雋所說的“房裡”竟然是爺爺的書房。
書房裡的陳設仍然和爺爺生前一樣。
書櫃頂格放著的那張照片,是爺爺在七十大壽那天拍的,當時爺爺拉著自己和趙君臨一左一右陪著他拍下這張照片。爺爺說,希望以後爺孫仨每年這樣拍一張;
書櫃第二格放著的那一整排美國國家地理雜誌和一籃子花生米,是自己上初中那年爺爺給自己買的。爺爺說,美國不遠,就在雜誌的地圖上離中國一顆花生米的距離而已。於是,以後每次當小肖白想念美國的君臨哥時就會偷偷藏下一顆花生米;
書櫃的第三格放著一個破裂的老花鏡,那架眼鏡已經陪著爺爺走過幾十個春秋,卻在肖白上高中時宣告死亡。那年,趙君臨宣佈正式加入娛樂圈,而那架眼鏡也不幸成為爺孫倆矛盾爆發的直接受害者;
書櫃的最下面一格放著許多老式碟片,全部都是鄧麗君的紀念珍藏版。爺爺最愛的就是鄧麗君的歌聲,他說每次聽她的歌就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有一次小肖白養的兔子偷偷爬到書櫃最下面那格撒了一泡尿,爺爺連著兩天不吃不喝,直到君臨哥從美國帶回另一張紀念版碟片才好起來。
……
肖白手指撫過那些泛黃的碟片封面,思緒卻被那些碟片牽引著好遠好遠的地方。
“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嗓音,肖白指尖微微停頓。他轉過身,正看見趙君臨穿著鬆散的銀灰色家居服靠在爺爺常坐的搖椅上。
房裡裡有些暗,他正背對著光,所以肖白看不清楚他的臉。
趙君臨放下手裡的一本很厚的書,然後又指了指他旁邊的椅子,“坐吧。”
不知道是不是肖白的錯覺,今天的趙君臨似乎比以前要隨意得多。
他只是輕輕說了一聲:坐吧。
“你,近來還好嗎?”肖白一坐下就問道。
哪知,趙君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笑了笑,說道:“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
肖白愣了愣,也不知道他說的“和以前一樣”具體指的哪方面。他又將椅子移到離趙君臨近了幾分,這才看清趙君臨略帶蒼白的臉、若隱若無的眼袋以及……比以往還要濃密的鬍鬚。
心裡一緊,肖白也不看他了,只是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先幫我把書櫃第五格的煙遞給我吧。”趙君臨輕聲說道。
“你不是病了嗎?怎麼還抽菸?”肖白脫口而出。
趙君臨眼神一頓,卻閉上眼睛,嘲諷的語氣說道:“你已經知道我的近況,又有什麼問的必
要。”
“趙君臨!”肖白猛地站起來,又靠近趙君臨抓緊他的衣領說道:“你如果不想見到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走,你沒必要用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對著我,難受了你也難受了我!對,我知道你病了,知道大嫂流產了,也知道了你這陣子不如意,還知道你一定很久沒有好好睡覺,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才短短一個月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依我印象中的那個你,是絕對不會輕易被打垮的,但是今天來到這裡我卻不確定你現在究竟能不能回覆以前那個總是臭屁得不可一世的樣子。哪怕你今天打我罵我也好,但是請不要這樣沒精打采的!”
“夠了。”趙君臨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說道,“現在的你是以什麼立場對我吼出這些話的呢?”
“我!我是你……”肖白聲音越來越低,“我是你弟弟。你是我在乎的親人。”
“何必自欺欺人,我和你根本就毫無血緣關係。你未免自我感覺太好了些。”
“趙君臨,你這個……”肖白張了張口,卻還是沒說出口那個詞。
“我這個什麼?”趙君臨冷冷笑了聲,說道,“我這個王八蛋?混蛋?你會罵的似乎也只有這兩個詞了。”
看到這樣的趙君臨,肖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他覺得他好像懂了為什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