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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簡短的談話就這麼不歡而散,除了更多的疑惑以外陳澈沒有收穫什麼,何玉銘的赴約好像僅僅是為了進一步地撩撥和惹惱他,彷彿一臉嘲笑地叫囂著“過來咬我啊”,而反覆挑釁他的動機卻始終成謎。
經過一段時間的深思熟慮後,陳澈叫來蝰蛇。
“你去準備一下……”他把一個計劃輕聲地交代給心腹,“……就這些,去吧。”
蝰蛇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定定地看著陳澈。
“你不冷靜了。”蝰蛇冷靜地說。
“我哪裡不冷靜?”陳澈皺眉。
“你的冷靜救過我們很多次,現在你不冷靜了,會把我們都害死。”蝰蛇的聲音平靜地不帶起伏,“就為了一個死了十年的女人。”
“你懂什麼?”陳澈煩了,“十年前的懸案現在又有了新線索,我必須要追查下去,這不是我的個人恩怨。還有,不要質疑我的決定,這是命令,你照做就行了。”
蝰蛇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退走。
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抗拒的東西,金錢、權利、美色、理想……要說有什麼東西讓陳澈無法抗拒,那就是對所謂“真相”的執著追求。正是這一點,讓他被軍統的前身藍衣社看中,也正是這一點,一手造就了陳澈現在的地位。
蝰蛇明白,何玉銘三番五次的挑釁已經完全吊起了陳澈的胃口,並且讓他喪失了平日的冷靜,現在即使明知道何玉銘挖了個坑等著他往裡跳,陳澈也會義無反顧地跳進去——除非讓他得到他想要的真相。
蝰蛇走後陳澈繼續思索,他並不認為自己不冷靜,他正很冷靜地在思前想後希望弄明白這些疑點之間的關聯。
林蘭,這個十年前已經死了的女人曾是他的未婚妻。
他們是指腹為婚的一對,從小一起玩到大,陳澈並不反感這個封建式的安排,他很喜歡林蘭,林蘭雖然不是個引人注目的美女,卻也長得清秀可人,而且個性獨立有見解,性情溫柔大度還帶著叫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尤其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深深地吸引著陳澈,從小到大他沒有說過什麼,但一直認為林蘭理所當然就是他的。不是他自作多情,林蘭確實也一直對他很好,每個週末都從學校出來跟他約會,或者去他家裡幫未來的公婆做家務,還抽空給他織過毛衣、圍巾,陳澈全家都對這個準兒媳滿意得不得了。
陳澈家窮,讀書也不好,經常跟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但他一心想要出人頭地讓林蘭跟著他過上好日子。那年他偶然地結識了“藍衣社”的成員,對方認為他天生就是適合搞情報工作的人,陳澈也從此走上了一條他覺得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之後陳澈因才能出眾越來越受到器重,他更努力地表現自己,雖然家裡也有催促,他卻一心忙於事業無暇談婚論嫁,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他不在乎多等幾年。
不久後,他參與追查一個共黨份子,原本以為這次立功十拿九穩,誰知煮熟的鴨子說飛就飛,年輕的共黨從他們眼皮底下溜之大吉,而林蘭有協助共黨逃脫的重大嫌疑。
陳澈不知道到底哪個更打擊他一點,是林蘭可能加入了共黨,還是林蘭可能移情別戀跟那個共黨有一腿,總之,林蘭背叛了他。
可無論他怎麼追問,林蘭什麼也不肯說,只是用一種無法琢磨的眼神看他,陳澈沒辦法,把她暫時關進了藍衣社的囚室。
五天以後,林蘭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裡面,死前沒接觸到任何人,沒有任何外傷和中毒的跡象,至今查不出死因。
至於那個共黨,等他查到下落的時候,人早已被他的同僚亂槍打死,徹底死無對證。
案件再也沒有半點頭緒,從此就成了個懸案,他以為這會是他一生的遺憾和汙點,結果事發十年後,何玉銘出現了。
陳澈從一開始就覺得何玉銘有些不對頭,倒不僅僅是因為離奇的假死,和在生死關頭過於無動於衷。
何玉銘在被困的情況下迅速找出了“內奸”,若不是這樣他們即使從密道逃脫也會再次不知不覺地落入鬼子手裡,當時他還很佩服何玉銘的急智,事後卻越想越不對勁,何玉銘的推斷看似絲絲入扣實則毫無道理,他怎麼能憑這麼牽強的線索推斷出是鬼子用的是無線電追蹤器呢?與其說是根據細微的線索推論出結果,倒更像是已經知道德國人身上有無線電追蹤器,知道了結果再逆向推理回去找線索。
另外,何玉銘是怎麼知道林蘭的事情的?模仿一個死了十年的女人的筆跡,一般人怎麼可能做的到?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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