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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他心中至寶。武田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盼望時間過得快一些,漫長的下午能夠早點過去,因為他和方天羽約好一起吃晚飯。他難耐地想要看到那笑容,武田悲哀地想:綁架來,綁架去的,我雖然成功“報復”了你,可是你知道嗎,我已經徹底地敗在你手下。你已經把我的心綁架了。而且,我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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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光宗在小巷裡等了許久,才看見那盆丁香花被放到了窗臺上。他確認了一下沒有人盯哨,急匆匆地上了樓。
依舊是那個房間,厚厚的窗簾阻隔了陽光,窗外的丁香在窗簾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風輕輕吹動窗簾,搖晃了丁香的影,送來了淡淡的香。柳光宗在桌前坐下,看著對面的人。
因為是白天,沒有開燈,房間裡的光是透過窗簾的日光,這樣的光落在那人身上,朦朦朧朧的,柳光宗不禁看呆了。人還是那個溫和中帶著嚴肅的人,黑色的中山裝更襯得他肌膚勝雪,氣質如冰,看上去有種不可侵犯的聖潔。他似乎在想著什麼,目光沒有焦點,所以眉宇間的那抹堅毅也被斂去了。溶著丁香味道的柔光靜靜地灑落,一種恬靜的美好縈繞那人周身,叫人不忍去擾亂分毫。
那人忽然抬頭,柳光宗才回過神來。
“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說說吧,調查得怎麼樣?”抱歉的一笑,美好的恬靜霎時變得明豔。
柳光宗定了定神說:“目前得到的訊息是,調查團里正式軍職人員不多,文職人員反而比較多。近期將到上海的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據說直接安排了北邊的陸路。對了,已經到達碼頭的還有很多測量器材。”
“文職人員,測量器材?”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冀東,上海!”清亮的聲音毫不猶豫地報出兩個地名。
“組長,你的意思是?”
“這樣的配置基本上可以推斷出日軍的特別調查團是為了戰前偵察而來。你見過我們軍部的地圖嗎?”
“沒有。”柳光宗不知道他忽然提軍部的地圖幹什麼。
“當初在軍校的時候,教官就痛心疾首地跟我們說,我們現在的軍用地圖很多都不準確,有些甚至是清初繪製的,這樣的軍事地圖對將領來說,會造成很大的誤導。日軍顯然比我們更懂得軍事地圖的重要性,我推測,這個特別考察團就是為了繪製軍事地圖而來的。”
“難怪,來的人不多,但碼頭那邊的排場那麼大。也幸虧他們要帶很多精密的器具,不然分散潛入,我們還真的很難發現他們的行蹤。那麼他們的出發地就在冀東和上海?”
“4月一戰,冀東已經門戶大開,所以從冀東突破中原是日軍可以選擇的進攻路線之一。另外一條路線就是從上海登陸,仗軍艦之利,逆長江而上,直逼南京。如果此次調查團真的把這兩條線路的地形摸清楚了,那麼今後交戰,咱們從一開始就敗了!柳光宗,叫碼頭的眼線盯緊點,北邊來的關於調查團的情報也要及時報給我!”
“是,組長!”
“你先走吧,我給上峰發報。一切小心!”
“知道了。”柳光宗站起來就要出門,稍一猶豫,還是開口了,“組長,還是把衣服換了吧,你穿這一身太英氣,走出去會很惹眼。”
“好……你先走吧。”回答很含糊。
柳光宗留戀地看了兩眼,終於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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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隔間裡,燈被扯亮,狹小的空間裡擺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帽子、假髮……一面落地鏡擺在燈下,映出了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身影。
這件中山裝是他所有衣服裡領子最高的。
解開衣領,紅紅紫紫的吻痕一個接一個地顯露,昨日的記憶也闖進腦海。他覺得臉上一紅,鏡子裡的自己忽然讓自己覺得陌生。
昨天,武田的吻輕輕落下的時候,自己居然沒有反抗。為什麼?
因為我是特工,我要完成上峰交予的任務。“偷天計劃”和調查組名單還沒到手,接近武田的行動就不能停止。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可是,有必要用這種辦法迎合武田嗎?是無可奈何,還是你自己放縱這些變故的發生?心裡有另一個聲音在發問。
我不知道……
為什麼會不知道?酈照存,你不是總是被老師誇獎說冷靜果敢嗎,難道說你的心已經亂了?
心亂了嗎?酒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