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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昊背對著我,我不知為何從他背影裡看到了濃厚的悲傷:“你不必擔心,光靠我家族的勢力就可以把事情壓下去。我父親已經給我安排了最好的律師,我只用安安靜靜的在這兒呆四十八個小時就行了。我不會出事的。”
聽他這麼說,我是真真正正的放鬆下來。剛才在來的路上我簡直緊張得差點神經錯亂。
“沒事就好。不過你還是跟我說說你被抓的原因吧,不然我無法真正安下心來。”
“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第二十五集
“吳昊……”
“以冬,我不想讓你見到我難堪的模樣,求你,走吧。”
我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最後,我放棄追問:“也是,你這麼個貴公子哥怎可能出什麼事情。那我走了,有空……再告訴我吧。”
“嗯。”
出來之後,程鋒卻一副急切的模樣拉住我:“阿昊跟你說了什麼?!”
我被他問得一頭霧水:“說了什麼……沒什麼啊,他說事情能夠解決,不需要我擔心,就這樣。”
“艹!!!”
沒想到看上去挺雅氣的程鋒竟然會罵髒話,我愣了好半天。
程鋒自個著急了一會兒,到後來他扶著額頭自言自語:“或許是我多心了吧,以前他沒少惹事情,不照樣就這麼過來了。陳以冬,這裡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程鋒的語氣真的很令我不爽,但想到吳昊還在裡面,也就忍了下來。回到家之後,我就這麼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看到天色變暗。感覺這樣的自己太被動,乾脆起身上網搜尋新聞,可奇怪的是沒有一件是提及吳昊的,類似的也沒有,但想了幾番之後也就釋然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估計吳昊鬧出來的事情還真的被他家裡給壓了下去。
既然他家族能夠解決,為何程鋒還要找我?這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被吳昊這事情一鬧我忽地沒了學習的認真勁了,因為學著學著腦海裡就忽地蹦出吳昊那天背對著我的身影。我無奈的捏捏眉心,打算去哪兒散散心,就一兩天的時間,等心情安定下來再繼續攻克日語考試。可老天爺並沒這麼放過我,約摸過了些日子,找我的人不是程鋒,而是一個自稱是吳昊私人律師的人。
徐律師是電話聯絡我的,於是我們約在市中心見面。他說的地址是個高階餐館,我猶豫了好久才走進去。剛開始門口的服務生要求我出示會員卡,但當我說出徐律師的名字時,他就變了個樣似的立馬動作利索的領我進去,於是我在高大的水花落地窗旁見到了向我招手的徐律師。
等我坐下之後,徐律師就跟我開門見山的簡要說了一下吳昊遇到的麻煩,然後問:“陳先生,您在案發當晚是否與我的委託人在一起?”
我還未從剛才的震驚當中恢復過來,我做了好幾次深呼吸,但用處很小:“吳昊根本就不可能殺人……那絕對只是巧合!!!只不過同一棟樓的一個女業主剛好死在吳昊家門口附近,但這並不代表吳昊殺了她!!!!”
徐律師兩手的手指穿插在一起:“我能理解您的感受,但在法庭上講究的是證據。陳先生,現在唯一能夠證明我委託人不在場證明的線索就是您了。據我調查,那天晚上跟我委託人在一起的人只有您。現在需要的是您的證詞。在法庭上,只有您說的話,才是最有力的證詞。”
那天晚上……是了,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吳昊沒有在我的同意下強行與我發生性行為。所以說,我所謂的有力的證詞,就是要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毫無隱瞞的說出來?我不是傻子,我知道做了這個證人的後果。
或許吳昊能夠成功洗脫嫌疑罪名,當然相對的,法庭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跟吳昊背地裡見不得光的關係,進而知道了吳昊喜歡男人,我也喜歡男人,然後一傳十十傳百,我和吳昊的事情都曝光了,我們連保留個人性取向的一點權利也沒有了。然後,我有可能被身邊人歧視,有可能被退學,等等。我還能想象得知此事的父母會有多麼的憤怒,絕望,我的家很有可能就這麼垮了。
想起吳昊那天在派出所對我的態度……原來,他是想保護我。
“陳,陳先生?”
估計我落淚的模樣嚇到了這位精明的律師,我抱歉的笑了笑,趕緊拿起餐巾紙擦拭:“我必須做這個證人嗎?”
“是的,必須。如果案件變麻煩,很有可能嚴重影響到我委託人能否成功繼承他祖父遺產的百分之五的遺產繼承權。”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