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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打電話跟他們講明瞭情況,你到那裡之後再去打聲招呼。”
我來不及多想,急忙叫了六個警員換上便裝出發。到達火車站後,我與我局站前派出所和鐵路警察派出所打過招呼,踩好點兒,便將車停在離進站點不遠的地方,繃著神經等待嫌疑人。
等到深夜,我已經無法再集中注意力,一閉上眼,腦海裡全是火車站前往來的人群。這時候我才想起,陳景然是被綁架,那就意味著此次案件與趙謹行無關,也與丁尋案無關,之前袁老做出的所有的推測都是錯的,我們冤枉了趙謹行。
一回想起下午的無禮,只覺得我作為一個警察的職業能力被自己狠狠地羞辱了一通,之後該怎麼向趙謹行道歉?我愈發地不願接受自己判斷錯誤的事實,也不想面對趙謹行。
難道說我真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才會如此無理地去懷疑趙謹行?
“哎。”我疲憊地長嘆。
“丁兒,你去休息會兒得了,瞧你那虛樣兒,趕明兒工作更重,你這怎麼吃得消。”搭檔的警員夏曉成勸我道。
“嗯,行。”我揉眼,肚子又應聲叫起來,我問夏曉成:“我去買點吃的,你吃什麼?”
“能填肚子就行。最重要是帶包煙回來,再沒那玩意兒來刺激刺激,我趴方向盤上都能睡著。”夏曉成伸懶腰道。
“得嘞。”
我買了兩個漢堡,兩杯咖啡,又輾轉到超市幫夏曉成買菸。付銀時從玻璃櫃的倒影裡看到一個極似趙謹行的身影,我轉頭確認時,那個身影卻迅速地轉身離開。我直覺不安,急忙追上前,但男子越走越快。我追他到火車站前,眼看他就要沒入人群裡,我一個箭步上前制住他肩。
男子也被嚇了一跳,迷茫地轉過頭。
不是趙謹行,除了身材和衣著,確實沒有什麼地方與趙謹行相像。
“我是警察。”我出示警徽,正色道:“我們現在正在抓捕嫌疑犯,請出示身份證配合檢查。”
他遞給我身份證,不解又不耐道:“大哥,我火車就要開了,能不能快點?”
身份證沒有異常,他的表情及行為也沒有異常,是我多慮。
“不好意思,耽擱你時間,抱歉。一路順風。”我歉意地笑笑,將身份證還給他。
“算個什麼事兒。”他埋怨著走遠。
我捏捏眉心,最近的確有些神經過敏。
回到車裡,我已經乏力不堪,吞了漢堡下肚,喝了咖啡才終於清醒了些,之後又熬了一夜。
翌日中午,女孩父親把裝著贖金的書包放在檢票隊伍裡,自己則離開檢票隊伍。他身後的一個人繞過書包,繼而排隊的所有人都繞過書包,開始檢票,人群流動,書包被淹沒在人群裡,袁老低聲說了句不好,急忙分配人員到另外的觀察點,但人流量太大,難以捕捉可疑人物,書包也放在原地一動未動。
我們等到下午三點,疑犯仍然沒有出現,贖金也沒人前來領走。陳景然母親狀態有些失控。
為什麼還沒人前來領贖金?我心中擂鼓。
將近半小時後,陳景然母親接到電話,陳景然已經回了學校,現正在班主任辦公室。給景然母親打電話的正是陳景然本人。父母心中的石頭放下了,袁老卻一直神情嚴肅,現在更是如墮五里霧中。
“那小女孩還挺聰明,知道脫險之後回學校求助。”夏曉成送了口氣,還轉頭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配合著笑下,轉念一想卻覺得蹊蹺,不回家,不報警,去學校?還是說她本來就待在學校裡?再加上沒人前來領贖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我們被玩兒了?
我不解地看向袁老,袁老眼中沒了焦距,迷茫地注視著我。
“不對!”我猛地想起什麼,睜大眼驚呼。不顧眾人問詢,飛奔至交換地點檢查書包。
書包裡不是錢,是報紙。疑犯什麼時候換的?是我們疏忽了?
現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疑犯趁我們不注意換走了書包。第二種,從一開始書包裡裝的就不是錢。
書包裡的贖金由袁老監督,不會出什麼問題,只可能是綁匪拿走了錢。
袁老下令搜查,但偌大的火車站怎麼搜查?綁匪拿走贖金後最大的可能不是進站,而是離開火車站,因為綁匪無論如何也不會蠢到拿著一個裝滿鈔票的書包過安檢。袁老之為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陳景然父母回校與女兒相會,綁匪逃走,人質平安,此案就此不了了之。
袁老表情無比介懷,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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