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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性關係了。”
對於容老爺的直言不諱,容太太略顯尷尬,不答,在丈夫身邊絞著手指。容戰則不以為然:“怎麼會?文歌比容沛還大兩歲呢。”他說,隨手拉開父親對面的椅子,坐了下去,倒是還有話說的架勢。容老爺瞥了兒子兩眼,開啟煙盒,抽出了一根雪茄。
這夜的月色皎潔,隱於半山腰間的豪宅裡,主人的書房的燈光亮到了很晚。燈光照得這間書房亮堂堂的,玻璃窗映出了室內人的身影,兩個男人之間隔著紅木辦公桌,他們一言一語的交談,容老爺的顏色總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嚇感,容戰卻溫溫吞吞的,一點兒氣性也沒。直到這天都將結束了,容戰才起身,微彎腰說:“那爸,我們就先過去了,您早點休息。”容老爺懶懶應了一聲,看著他們退出書房,他扶著柺杖,踱步行至窗邊。
容家裡,可能沒人真的待裴文歌好。容老爺沐浴在月光裡,空闊的庭院亮著幾盞燈,他凝視著那幽幽燈色,手心撫摸著柺杖頭,一縷猶豫浮現在他經歲月滌盪的面容上。關於裴文歌和容沛的事,容戰根本不當事兒對待,他只認為給兒子弄個人玩玩無所謂。而容太太整晚,只在最後憋出一句話:“……小沛若是另外有了真心愛的人,那怎麼辦?”
那個高人說的,裴文歌和容沛在一起,容家就會枝繁葉茂。只有和裴文歌。容老爺知道自己領裴文歌回來,是有私心的,就是他也估摸到了,容沛不喜歡裴文歌。他的嘴角往下彎,兩頰鬆弛的面板也跟著微垂,喃喃自問道:“老裴對我有恩啊,我這麼做……可是,裴家小子喜歡容沛,我這樣安排,也算成他心願吧?”
裴文歌喜歡容沛,如果沒有這層安排存在,窮盡他的一生,或許都沒法和容沛以情人的姿態相處,只可能是傭人和主人。
☆、4【渣攻賤受狗血清水文】
榮宅的二樓四面都是房間,東面有三件,其餘三面各有八間。東面的正中間那間房最大,是容沛的臥室,左側是他的娛樂廳,右側住的是裴文歌。容沛覺著該糾正一下,在他房間右側的,是他的玩具,一個可以為所欲為的玩具,讓他可以恣意享受所有樂趣。
從容老爺的書房出來,容沛摟在裴文歌腰部的手就沒放開過,他這時的身高已經超越了裴文歌了,摟著他的手臂微微使勁,那人就貼在了他的懷裡。他的內心正在升騰著某種奇怪的興奮,那種興奮還夾雜著別的什麼東西,驅使他拉著裴文歌穿過了走廊,下了旋轉樓梯,然後將他推進了自己的房間裡,堪稱粗暴地關上了門。
在門板密合的一瞬間,好似塵埃落定了,他們就與外邊的世界隔絕了,在這樣獨立的空間裡,一切都變得黯淡了幾許,似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危險。屋頂傾瀉下了昏黃色的燈光,裴文歌就佇立在了床鋪正前方,身著很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不過正在褪去青澀的少年身軀,本身就有種莫可名狀的誘惑力。他從剛才就低著臉,現在依然沒抬起來,一直默默無言,可看他不住輕撫著自己手臂的舉動,卻洩露了他的不安。
關於他是容沛的童養媳這件事,他長了容沛兩歲,以前就大概知道自己長這幅身體就是為了給容沛的,還活著是為了照顧容沛的。因為是為了容沛,所以這幅身體沒給他多大的折磨──那是為了容沛存在的呀,然而就是在這天,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不堪。
“把衣服脫掉,給我瞧瞧。”容沛一絲不漏地審視著裴文歌,那目光幾乎要化成實質性物體,正包裹著他整個人。裴文歌無法從他的緊迫盯人中逃脫,一種全然陌生的感受俘獲了他的心,他站在房間的正中央,感到心在發疼,而容沛來到了他的面前,用手硬攢著他的頭髮,逼他抬起了頭,說:“我讓你脫衣服,把你那女人的部位露出來,聽明白了嗎?”
裴文歌被迫面對著容沛的臉龐,這個時候他依然覺得容沛漂亮的叫人心驚,接著他透過容沛深沈的眼睛看見了自己,自己的嘴唇在輕輕發抖。他為什麼要恐懼?容沛給的自己就會喜歡,不是嗎?他說服著自己,結果容沛眼裡的他依然在發抖,可他不能恐懼,他得滿足容沛的所有要求。於是,裴文歌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控制著自己的手指,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最後很絕望地發現容沛的眼神從威脅,轉變為鄙夷,最終形成了深深的厭惡。
當他脫完衣服之後,容沛把他推倒在了床上。裴文歌的眼前的世界在旋轉,整個房間的華美佈景在他的視野裡晃過,他茫然躺進了容沛的床鋪,苦苦追求的引人墮落的氣息將他淹沒時,竟有幸福感油然而生。容沛給的他都願意要,就是不想要容沛的厭惡。他拼命讓自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