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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歧視,你難道不知道嗎?既然他可以不在乎,我也可以。我沒有你強,可你能當眾說他是怪胎,我也能當眾說我喜歡他。”
女性柔和的嗓音是如此有力度,擲地有聲,聽得人心略為一動。只有容沛極不喜歡她的這番話,冷冷一笑:“說得還真像一回事兒,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別想他再看你一眼。”他說,趙雪凝方才的神采褪乾淨了,使他很愉快。他慢慢俯低頭,挨在她的耳邊,細聲細氣地:“寶貝兒,你知道嗎?你嚷嚷著很喜歡的男人,他可是我的女人,早在幾年前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我玩他都玩的想吐了。”每個字眼裡都絞著笑意。趙雪凝不能自抑地起了身小疙瘩,她哀求:“不……不,我,我求你了,你別那麼對他……”
“你還有機會的,他配不上你,把他忘了吧,和我在一起。”容沛吟吟淺笑,手搭在了趙雪凝的胳膊上,來回輕撫。趙雪凝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她驚恐莫名地往後退,退出了容沛的懷抱,咬不住的唇瓣鬆開了,“不行……不行……”她語不成調地說,用力環抱住自己,不住地搖頭,“我不想再傷害他,我,我真的不適合你。”
“親愛的,沒有人可以像你這樣對待我,耍了我幾個月,再這樣拒絕我。”容沛靜靜看著眼前的人,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可身體散發出的氣息叫人害怕。本來看事的人悄悄散了,怕被那氣息給割傷了,有人也扯著趙雪凝的衣服,暗示她離開。她沒走,她深深朝容沛鞠了一躬,說:“對不起,利用了你,都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我……”
利用兩個字,突然就降臨了。他容沛被人利用了,就為了接近裴文歌那怪胎。有人利用了他,就是為了裴文歌。容沛舔著嘴唇,小動作顯得焦躁,因為他的大腦裡反覆放映著這句話,讓他的整個頭在有種悶悶彈跳著的疼痛。宋北朝是跟著來看浪漫愛情故事的,不曾想結果會是這樣。他連忙攬住了容沛的肩膀,笑嘻嘻地說:“沒事嘛,沒事,大家都是同學,青春期的放縱啊,誰沒有,咱們就當今天是次演練……”可他的話沒完,容沛猛地掙開了他的手臂,朝著趙雪凝高舉起了手臂,四周頓時齊聲譁然,她僵立著等待巴掌落下,他卻沒有扇下去,只是瞪著她,面容略有扭曲,好似強抑著體內要噴湧的憤怒,跟著他轉身朝他們的宿舍奔去。
見了容沛剛剛模樣的人,沒有人敢嘲笑他。趙雪凝腳軟了,幾乎要摔倒,她的室友忙扶住了她。宋北朝無心安慰美人,他嚥了咽口水,遙望著容沛離去的方向,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去追。容沛那樣驕傲的人,這次是恐怕真的被傷了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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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多年後,裴悅長大了,上幼兒園了,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會問他是怎麼來的。他每問一次,裴文歌都不能避免地憶起那場混亂。他把兒子抱在膝上,摸著兒子的頭髮,笑著說:“悅悅是爸爸用無數個日子堆出來的,爸爸有次刺破了手指頭,血往下滴在土裡,接著悅悅就長出來啦。”孩子聽得二目一睜,直呼好稀奇,他就沒有講的更明白。事實上,這不稀奇,他對於那天的那個被血色暈染過的場景,偶爾觸及它的一個小邊角,都能讓他心生涼意。
容沛用上玫瑰花計的時候,他們已經用完了好幾盒動過手腳的套子了,裴文歌有股詭異沒道理的預感,覺得種子埋入土中了,隨時都會結成果實。不過,他為了穩妥起見,依舊在新買的套子上用針扎。這天,因為容沛是和別人告白去了,他沒想過會有意外,所以他放鬆了防備,實施犯罪的過程中沒有關房門。他就穿著白襯衫和藍色牛仔褲,手裡捏著針,在床邊盤著腿坐著,很不好意思的往每個避孕套上扎小孔。這就是容沛進來所見到的畫面了。
其實這種女人都不屑乾的事,裴文歌自己掀開看了都想打,何況是容沛了。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手邊還攤著罪證,意料外的身影出現在門邊的剎那,一陣森然刺骨用措手不及的速度傳遍了他全身。他愣愣地朝著容沛,近乎是本能的反應,立即就想套子給塞進抽屜裡,可他的速度怎麼有容沛快,容沛一個箭步上前就搶過了他的東西,翻到面前一看,“你告訴我,你幹了什麼?”他打量著看似沒異樣的東西,慢慢問道。裴文歌還跪坐在地上,他有點兒神經質地伸長雙手去搶,容沛狠狠推開了他,他便縮了回去,“我、我什麼都沒幹……”
“你想要我的孩子?”容沛眯細了眼睛,瞧見了套子上不易發覺的小孔眼,輕聲問道。他過於冷靜的表現,更使裴文歌恐懼了,他出於自我防護的本能縮起了身體,把臉埋進了膝蓋間,決定逃避到底。容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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