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忿忿難平,這人果然是被寵壞了吧,幾句話就讓他哭成這樣,裴悅都沒像他這樣哭過。可是,難平歸難平,他還是把容沛抱回了房間,用毛巾給他擦了擦手和臉,再給他敷住眼,哭多了,以免他明天眼腫。將容沛安頓好了,他又下樓吩咐了傭人,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訴容先生夫婦,他們二老要知道了,準又得生事。
一晚上下來,裴文歌累壞了,他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沒想到睡到半夜,容沛就推推他,叫他:“文歌,文歌。”他困得很,眼睛勉強撐開了一條縫隙,也沒多想,一隻手就往容沛胯底下伸過去,想去給他摸摸。容沛現在怎麼敢想這個?他連忙把裴文歌的手擋住,用被子蓋好,見他昏昏欲睡的,他就趴在裴文歌的身上,直入正題了,靠在他的耳邊,小聲說:“文歌,我想明白了,我以前特別壞,現在也是活該,以後我不會隨便哭了。”說著,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又說:“還有,你說裴悅不叫我爸爸,那他叫我媽媽行不行?反正他是跟你姓的,我以前也沒說他不能叫我媽,你說這樣行不行?”裴文歌半夢半醒的,他壓根沒聽明白,就胡亂答應了一通,拉起被子把容沛裹進來,睡意濃濃地說:“別胡說八道了,少爺,趕緊睡吧。”再哼了兩句曲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容沛的後背。這就是哄孩子的標準流程。
月色很好。現在是新的一年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容沛縮在裴文歌身旁,聽著裴文歌的心跳聲,聽著他睡夢中的幾聲愛語,感受著他拍在自己背上很舒服的節奏,安穩地睡了過去。是的,他要和裴文歌一樣堅強,一樣堅定,什麼都會好起來的。裴文歌不相信他的愛情,沒關係,裴文歌守候了他二十年,他也可以用時間證明自己,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至兩人一同死去的那一天。
☆、得咎47【渣攻賤受狗血清水】
新年上來,容沛得去上班了。當然,他不願意去,裝著沒那麼回事,耽擱了再有半個月。到了一月十五日,那可是沒有辦法,為他的任性,公司不少事都誤了,容戰就算是溺愛兒子,每次看到他一天到晚只顧著談戀愛,就是一頓唸叨。重新上班後的第三天,他一大早強迫自己離開裴文歌,從床上爬了起來。裴文歌也沒睡了,為他拿了西裝和外套,又給他準備了一杯加鹽的溫水,在容沛正極不樂意地換衣服時,他上前為他打領帶,理了理衣服,猶豫地問:“少爺,我能用電腦嗎?”容沛現在對他的話也奉若聖旨,行為上不是那麼專橫了,他聽了就問:“可以,不過你想做什麼?”
“我想接點工作,日子有點無聊。”裴文歌老實說,其實他是全部人中最無所事事的一個,裴悅被送去上學了,容沛也去上班了,他不能離開這個房子,鎮日裡只有傻坐,閒的無聊還去堆過雪人。他原來也是不出門的,關著倒也不是特別煎熬,但沒事做就不好了。容沛陷入了沈思,他搓搓下巴,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很快勾勒出了輪廓,面色頓時清朗了。容氏的核心領域是房地產開發建設,裴文歌當年報讀建築,一個是自己興趣所在,另一個也是容老太爺的安排,宋北朝曾說過裴文歌很有本事的,他自然也清楚,那麼把裴文歌帶進了公司,既能滿足裴文歌的抱負,他上班也好受多了,這多好呀。於是,他把想法和裴文歌說了,興奮地看著他,兩眼亮晶晶的,彷彿在等待他誇獎自己,裴文歌反倒擺擺手,拒絕了,說:“我沒有讀到畢業,以容氏招聘規定,我連基本資質的稽核都透過不了。”
容沛心疼了一疼,裴文歌沒有畢業都是他造成,現在不是再內疚的時候,他搖搖頭,想也不想就說:“你是誰呀?誰敢稽核你的資質啊,你來公司吧,我把那個老頭換掉,讓你當總設計師。”裴文歌聽了,覺得有一點點好笑,又有一點點惱火,他給容沛夾上了領帶夾,異常堅持地說:“少爺,別的我都能依你,但這件事不行,我能讓人議論我的任何事,但不願人說我是靠關係,說我是空降部隊,然後一直質疑我,看輕我。”容沛咬咬嘴唇,不小心傷害了裴文歌的自尊,他一時黯然了下來,久久不語,之後他下定了決心,毅然牽住裴文歌的手腕,說:“你跟我來,我給你看樣東西!”不容抗拒地拉著他出了房門。
裴文歌摸不清楚狀況,他一路被容沛拖到了書房裡,看他開啟電腦,調出了一組照片,點選,放大,佔據了整個螢幕。他不由得來到電腦前,緊盯著照片,顯得非常驚訝。那是一個新建的小型住宅樓,起名叫“容氏?晚歌”,已經建成了。裴文歌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設計稿,容沛也證實了這點,他仰著頭去看裴文歌,用充滿孩子氣的口吻說:“我有一個最大的理想,我要把你所有的設計都蓋出來,我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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