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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叫嚷的聲音似乎遠了,可我還是不敢停,拼命跑。
如果現在被抓住,再不會有蕭飛或者鍾洋拯救我了……
我邊跑邊哭。
一聲尖利的剎車聲在我面前響起來,我因慣性整個人撲上了那輛車的前段,一抬頭,正
對上擋風玻璃後面的一張臉,那張臉也正驚愕的瞪著我。
真是冤家路窄!
“鍾洋!你給我滾出來!!”我趴在車上,將擋風玻璃敲的砰砰作響。
鍾洋立刻下車,拉住我上上下下的看,關切的問:“小安,有沒有撞傷你?”
我拍開他的手,冷笑說:“你其實巴不得撞死我吧。”
他一愣,低下頭:“你果然誤會了。”
“是,鍾……不,應該是嶽少爺,我誤會你是個重情義的警察,我誤會你是真的對我好
,我……”我越說越氣,指著他鼻子手指簌簌顫抖。
“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安。”他握住我的手,“我欠你一個解釋,你可否聽我說?”
我注視著他的臉,忽然發覺原來他的眉眼有那麼一點點像嶽詩文。怪不得我初次見到蕭
夫人,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兩人是兄妹,我竟沒有意識到。
我細細端詳,發現不同,鍾洋的眼睛更清澈,更真誠,同我第一次見時沒有兩樣。
我為這雙美麗的眼睛繳械投降:“好,你說。”
鍾洋鬆口氣,開啟車門說:“這裡不方便,我們回酒店再說。”
我忍不住揶揄:“大少爺恢復本尊,自然不能住以前的陋居了。”
鍾洋苦笑:“此案須多個國家合作,為方便研究案情才訂住酒店。”
我撇撇嘴,鑽進車裡。車裡還有一人做在副駕駛位置,金髮碧眼,鍾洋用某國語言同他
交待了一陣。那人回頭朝我笑了笑,距離很近,我幾乎可以數清他臉上的雀斑。他忽然“啊
”了一聲,轉回去對鍾洋說了句話。鍾洋聽了彷彿很驚訝,也回頭看了看我,一副若有所思
的樣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嘴巴,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哼,外國人少見多怪,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就發現了。
第九章
到達酒店,外國人打了個哈欠,同我揮揮手,自己睡覺去了。鍾洋開啟自己房間,我跟
著他進去,四下打量,到處堆滿資料,確是在辦公。
我坐在床邊,接過鍾洋遞過來的茶,他又拿過一把椅子,坐在我的面前,沒有馬上說話
,似乎在整理思路。
我默默等他開口。
房間安靜了一會兒,他終於說:“小安,我的確姓岳,但我也的確是一名警察,我對付
蕭氏,同嘉業無關,自始至終我沒有騙過你。”
我端起茶杯,卻忘記喝,緊張的看著他,等他繼續。
“那日你給我資料,我走到街口,覺得還是要先同你講明白,於是折回去,看到你已經
睡著了。我很矛盾,你愛鑽牛角尖,我怕告知你我的身份,你不能釋懷,要求收回資料。但
這些資料一旦交回給你,恐怕我自別處再無法得到,扳倒蕭氏恐怕真成空想。我在街上,自
中午走至黃昏,終於決定先向你坦白。我不想欺騙你,也不想傷害你。但當我回到家,你卻
不告而別。”
我心裡已經感動,偏偏嘴上生硬:“於是你就理所當然的使用它們了?”
鍾洋搖頭:“我一直等了你一個星期才向上級彙報,準備公訴,但兩張軟盤一直在我手
中儲存。我知道一旦此事成了頭版,我的身份必然被記者挖出來曝光,你到時一定會來找我
。而且我也留有私心,等你出現並願明瞭我,那時再做準備,恐怕為時太晚,蕭氏已得到風
聲,早有對策。”
他說著自保險櫃中取出兩張軟盤,放在我面前:“我以人格擔保,它們沒有被任何人復
制過,你可以收回它們。”
我知道,這兩張軟盤曾被我做過處理,根本不可以複製。
鍾洋的確是君子,他並未嘗試過那種卑鄙無恥的行為,所以才會作此擔保。
我輕輕說:“若我收回,你就不能為戰友報仇了。”
他很鎮定,顯然是早已想通的,壯志疇誠的微笑:“總會成功的,只要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