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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測水溫的女僕。
其實在篁蒼昂清醒前他就已經吩咐過,在他搖鈴喊人之前,任何人都不準進入浴室,這當然是因為顧慮到篁蒼昂的心情。
只是,這些事他目前並不打算告訴篁蒼昂。
面對篁蒼昂,他還是維持這種冷漠無情的形象才不會遭受懷疑。
「到底怎麼了?」瑟緁故意用煩躁的語氣問道。
篁蒼昂想都不必想,就知道自己恐懼的事對瑟緁來說一定是無關痛癢的。
不過,以他現在的身分,似乎也不必再顧慮這麼多了,畢竟他只是個奴隸。
篁蒼昂有點自暴自棄地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第四章
「要去哪兒?」
匆匆忙忙地被瑟緁從床上拉起來到現在,篁蒼昂仍是一臉睡眼惺鬆。
那不知已是幾個鐘頭前的事了。
本以為瑟總還會對自己做什麼,但他在替自己清理完身子後,只是抱著他在浴缸裡待了一會兒,之後便抱他起來。
從頭到尾瑟緁都相當安分,反倒是擔心自己又會被怎樣的篁蒼昂一直繃著身體。
洗好澡回到房間,他驚愕地發覺床鋪都被整理好了,床邊還擺著冒著白煙的雞蛋濃粥與一盤清淡的青菜燉肉。
雖然都是相當容易吞下並消化的菜色,也飄著誘惑人的香味,但這種情形不正表示已有人注意到這兩天來的不尋常了?
他很想問,但那時的氣氛顯然不適合多問什麼。
在用餐之前,他再度被瑟緁推倒在床上。
那時他反射性地緊張起來,以為瑟緁在浴室裡的溫情只是假象,卻沒想到他將自己的浴袍推到腰間,開始替自己治療後方的裂傷。
瑟緁雖然仍不時口出嘲諷的言語,可是那替自己清洗並上藥的雙手,卻出乎意料地輕柔。
在焦慮惶恐的晚餐過後,他被瑟緁強灌了幾杯白蘭地。
大概是身心已經過度疲累,他本來還想跟瑟緁提一下工作的問題,但沒來得及說出口,就一頭栽進夢鄉。
託那幾杯白蘭地的福,他這一覺睡得相當不錯。
就在他正好眠時,卻被人抓住肩膀用力地搖醒了。
雙眼一睜,眼前一片漆黑。
篁蒼昂花了好幾秒鐘的時間,才察覺到那並非自已的房間。
也才發現喊醒他的是瑟緁。
瞬間,過去數十個鐘頭內記憶回到腦中,以為瑟緁又要對自己做什麼,他全身不禁僵硬得彷佛石頭。
就像刻意要背叛他的「期待」似的,在叫醒他後,瑟緁非但沒猴急地剝去他身上的睡袍,反而拉了件全黑過膝的夏用大衣披到他身上,接著就一把將他拉下床,連穿鞋的時間都不給,拖著只來得及套上室內拖鞋的他越過長廊,下了鋪著紅地毯的迴旋樓梯、穿過亮著幾盞小燈的庭園上了馬車。
瑟緁的舉動唐突自是不在話下,但見他神色匆忙的模樣,篁蒼昂還以為有什麼人在背後追他。
由休拉爾府中最資深、最木納寡言的車伕所駕駛的馬車平穩且快速地在夜晚的倫敦飛奔。
橫著看、豎著瞧,瑟緁的衣著都不像是要參加晚宴該有的裝扮,因此篁蒼昂在等了一會兒卻仍末聽到瑟緁的回答時,擅下結論他是在躲人。
「難不成是……瑪茜夫人要來訪?」他試探地問。
還未成年之前,瑟緁就對母親瑪茜的過度關心感到不耐煩,而成年繼承爵位後,更是直截了當地表示受不了她干涉他的生活。
疼愛獨子的瑪茜亦不想天天跟瑟緁吵架,卻無法在見到他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情婦一個換過一個時視若無睹,所以最後只有帶著休拉爾家的老總管在國內四處旅行,圖個眼不見為淨。
但站在客觀立場來看,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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