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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小令,不想說就別說了。”自己的胸口溼了一片,聽著白令悲慼的聲音和哽咽,紀鵠覺得被壓得無法呼吸,真的不想他再去回憶痛苦。
白令抬起頭,笑了一下,滿臉淚水配上這麼一個微笑,這份難過更讓人心疼。
“之後我瞭解到那個肇事司機是幫有錢人開車的,那晚不小心闖了紅燈過馬路的哥哥,你知道嗎?法醫驗屍結果是當場死亡!呵,當場死亡!”白令的臉上滿是恨意與不屑。
“肇事司機的家庭並不富裕,母親病重,女兒上學沒錢,他的老婆和女兒來求了爸媽很多次,哭訴他們的生活有多艱難,哭訴少了家裡的頂樑柱會有多痛苦,希望我們能少追究責任,畢竟是哥哥闖的紅燈。”
“爸媽是心軟的人,可是我不是,我對他們說,我只要一命抵一命。爸媽也是那時候認為我瘋了。我不相信哥哥會無緣無故闖紅燈,也不相信那晚的攝像頭會恰好壞掉。”
“真相永遠比你想象的要殘忍,我大學時學的是心理學,我去找過那個肇事司機,我問他真的是哥哥闖紅燈麼?我問他真的是撞到哥哥之後就馬上報警了麼?我問他那晚的細節,剛開始他說的很順,流利得反倒很假,就像背書一樣,當我越問越仔細的時候,他的目光開始躲閃,甚至最後閉口不言。”
“我在著手調查的時候,替我看病的醫生送來了我的精神檢查報告,他和我爸媽說最好是留院觀察,他們都不相信我,我被關進了精神病院,整整兩年一直在白色的病房裡面打針吃藥,真的很可怕,任何正常人被當成瘋子一樣對待都會瘋的。”
輕描淡寫的兩年,紀鵠終於知道為什麼白令在醫院時會如此激動,他無法想象白令是怎麼度過那兩年的,被自己的父母關進去,甚至一點都反抗不了,為什麼自己不早點遇到他,為什麼自己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沒能保護他?
“小令。”紀鵠把他緊緊抱進懷裡,希望自己的胸膛足夠溫暖,足夠安全,能為他的未來撐起一片天。
“還好我出來了,還好遇見了你。”遇上紀鵠,白令就像一直在陰暗處忽然找到了陽光一般。
“那天周魏他們去的密室也是我一手策劃的,不過不是嚇他們,而是嚇真正的兇手,周魏他們進去的時候我沒來得及換位置。”
“真正的兇手?”紀鵠從他之前的話中隱約猜到了肇事者另有其人。
“闖紅燈的是那輛車,哥哥被撞之後,司機逃逸。哥哥那時候還沒有死的!”白令不管別人的目光,直接哭喊出來,“沒有人救他,他就這樣躺在那裡,血流了一地,慢慢死去!如果他早點打電話叫救護車,哥哥是不會死的!”
紀鵠心下一沉,真的很殘忍,從白令的話中他了解到了真正的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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