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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血流如柱,痛不欲生,含笑而死,是因為他作為一個人終於有了感覺,終於明白這種不安源自迷惘、源自一種渴望與他者建立關係的強烈感情。」
「但人都要死了,感情又有何用?」
「有的。一個沒知覺沒感情的人死去,與被送去中央屠宰場的豬鴨雞牛沒分別。若你在踩過界後恢復了某種感情,那至少,有你去悼念自己的人生。明白嗎? Sorrow,若你發現身邊沒人救你、可憐你,便要自己衝破黑暗,永遠不要希冀有誰來救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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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102 (美強)
…更文,儘量想快點完結這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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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活裡有兩個男人,一個是他仰視的,一個是在底下從屬於他的,而他不覺得自己奢侈,也不認為他對任何一個人有責任。因此他從不感到疲如奔命,應酬這兩個男人,就好似飲水、呼吸一樣簡單。
陳心每星期有兩三日都是跟陶微風吃午飯的。說說C大的事、香港傳媒、陳心的往事、陶微風在外國的見聞、陶微風的家庭,閒話家常,沒什麼特別。見完陶微風的同一天晚上,陳心可以叫戴志上來C大宿舍跟他鬼混。星期六日就回獨秀居,為戴志補習。
戴志背書背不熟,陳心擰他手臂上的皮肉,痛得戴志呱呱大叫,陳秋有時聽得煩,一腳踢開陳心房門,叫他收聲。有時戴志上來也不是叫陳心為他補習,就只是自己帶經濟書上來溫習。陳心不懂經濟,這一科都是戴志自己下苦工。陳心託著頭,凝視戴志認真的臉龐。他佔用陳心的書桌,盤腿坐在旋轉椅,那一板精瘦的身子前傾、蜷縮,肩胛骨隔著一層薄薄的棉質布料,透出清晰的形象,如冷硬挺拔的山峰。
「你又不是上來要我替你補習,在家溫書不就好了嗎?」陳心偶爾問。戴志咧著嘴說 :「心哥,我想吃點東西。」
陳心出去廚房,翻出幾包零食、拿了一罐冰啤酒——戴志嗜酒,酒量又差,所以陳心從來不讓他喝烈酒,都是買3。5%酒精的啤酒給他喝,如藍妹跟白罐青島。由於他易醉,最好為他準備點下酒的小食填填肚子,別讓他空肚飲酒,故陳心家裡總是存放了許多零食——陳秋的「好朋友」林春也愛吃。入房,扔幾包薯片給戴志,替他拉開啤酒蓋,遞給他,戴志灌了一口,舒服地嘆一口氣 :「在家裡哪有這麼好服侍。」
陳心從來沒侍候過人,也沒有服侍過他,只是憑感覺去做。他會不自覺記得戴誌喜歡哪個牌子的零食或啤酒,記得戴志大概飲了幾多酒之後就醉,記得戴志常穿連帽衛衣、夏天則多穿淨色T恤或背心、大多時候不是穿橙色就是天藍色軍綠色泥綠色。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記住,只是每次買東西時,也會順便買戴志那份。
「又系。」陳心摘下平光眼鏡,捕捉戴志的眼睛,低說 :「很久沒飲過啤酒了,分點給我喝。」低頭,咬著戴志的唇,一陣交戰。戴志還坐著,仰高頭親近半彎腰、站立在他面前的陳心,兩手搭在陳心的背,按下來,兩人之間只有空氣阻隔。陳心在戴志的肩頸處用力啃了幾口,他膚色黑,不易留下痕跡。陳心感到自己肩窩處一陣溼熱的吐息,是戴志的喘息,一種獸性上湧,他在戴志身上又是擰、又是抓,像與仇人交鋒般,要置他於死地。
沒人留意那罐酒喝完沒有、洩出來沒有。理智如斷裂的珠鏈般,四處滾動,一陣鈴聲卻串連了這些珠子。陳心的唇舌還貼在戴志的胸膛上,摸索書桌上的電話,看到某個名字,彷佛一盤冷水潑到臉上,半硬的性器也沉寂了。
「聽個電話。」他撇下戴志,出房外聽電話,那一方的人說 :「我在你樓下經過,要下來嗎?」
陳心呆在原地,不知為何明白這通電話的意義。是要去,還是不去? 陶微風的問題又浮上水面 : 背叛與忠誠、感情與生活的需要、戴志觸碰到他第幾層的感情——或者是更單純的,陶微風對他的性吸引力 : 他一直都記得陶微風襯衣上的皺摺、黑色的西褲包裹著他的窄臀、那一雙亮得好似食人族般的眼睛,隱藏在眼睛裡那城市人力圖壓抑的血欲與獸性。但他一直覺得陶微風是個不能冒犯的人,他是Anubis、是一個本來與陳心全然沒有交集的精英,而且陳心在他面前如同一個嬰兒般稚嫩。陶微風看到陳心赤裸的身子,連身體裡的內臟也彷佛被他那雙眼透視出來。
這一種敬畏令陳心長年壓抑對陶微風的性慾,但那種性慾好似一個炸彈,壓力積聚太多,必須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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