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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陳心牽著他的手，一同回去獨秀居。

注一　：　癲佬，即瘋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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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　53　（美攻強受）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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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八月，大部分時間待在獨秀居的戴志就像是霧裡看花一般，愈發摸不清陳心的性格。有時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有時卻狂暴起來，以一種浮躁的態度對待他。每一次性愛都挾著點到即止的暴力，戴志自然會還擊，卻只將情慾推到另一個高峰。他們虛耗生命，在他們面前，時間只是一堆不值一文的爛銅爛鐵。

戴志一般是下午一、兩點上獨秀居，跟陳心有時聊天、有時打機、有時閒逛，但每星期泰半的日子多少有在床上逍遙，結果戴志回家時大多已是七點，趕得及吃晚飯。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戴書隱約察覺到戴志有點不妥。

戴書見了他，私下問　：「你無端端將兼職辭退了，又天天往外面跑，到底在幹什麼？」

「就約朋友出街羅！　阿書又不是不知我一向廣結良緣，朋友多得……」

「出街玩也會玩得這樣累？」戴書拿著本小說，坐在戴志房內電腦桌前。其實說是房間，他和戴書各自的房也不過是板間房而已，小如豆腐乾，只剛好擠得下一個衣櫃連書桌、一張單人床和一部電腦。由於戴書愛看書，所以她房裡的不是電腦，而是書櫃，平時她需要用電腦就得過來戴志的房間。

戴志剛吃完飯，便躺上床，已是呵欠連連　：「是啊，朋友天天都吵著要我跟他們打球，我就是鐵打的也會累。」

「現在都過了八月中旬了，再過一星期便開學。你則是放榜翌日已經辭職。這大半個月以來，你差不多天天下午出去，你真有這麼多朋友嗎？　我數來數去，還不是李旭跟王秀明、田徑隊那邊的跟足球隊那六七個人……」戴書認真地數著手指，沉吟說。

「反正就是朋友啦，朋友……」戴志側著身，而對牆壁而背著戴書，打算睡覺。戴書卻踱到床邊，坐在戴志身後，陰聲細氣地說　：「哥，老實講……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我哪有！　你跟我讀同一間中學的，哪會不知道我跟哪群女生熟，她們一隻二隻都是母老虎，我的眼光還沒那麼……」

「那你、你……但你……你……」戴書一向伶牙俐齒，現在卻似給刮花了的唱片般窒機。戴志好笑地坐起來，回望戴書，戴書不語，臉上染了傍晚時圍繞在夕陽旁邊的紅彩，只伸手輕點上戴志的脖頸，說　：「這些是什麼？　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傳說中的咖、咖哩雞（注一）……」

戴志的心猛然提上來，直覺就用手捂著脖子，他自己跟阿書同時瞪大眼睛，因為這動作間接證實了戴書的推測，或至少暗示這些痕跡是見不得人的。戴志強逼自己鎮定，笑說　：「好啦好啦，我承認就是了。阿書，你別告訴爸媽，我確實交了女朋友，這些……是她……嗯，就是這樣。」

戴書第一個反應便是一掌拍落戴志的手臂，以氣音說　：「要死了你！　交了女朋友都算，還天天出去鬼混，難怪回來時都是一臉倦色。你難道不累嗎？　這樣天天的……聽說很傷身。」

戴志苦笑，說　：「你還年少，不明白，日後交了男朋友就知道了。」過了幾天，戴書還真的去藥材鋪給戴志買了一包據說可以補身的藥材，回家熬了兩大碗「補藥」，逼戴志喝下去，那滋味簡直「苦過dee　dee」（注二）。

八月最後一個星期過得尤其充實——戴志終於想起那一大堆被遺忘的功課。陳心起初冷眼旁觀，後來戴志說　：「心哥，你可別想溜了去！　我明明記得你說過你會幫我做槍手（注三），搞定那堆功課的！」

陳心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　你倒是說說看。」

「就是我放榜那晚，你用黑啤灌醉了我之後。」戴志說得理直氣壯，陳心失笑　：「戴志，一個男人被性慾衝昏頭腦時，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你自己也是個男人，怎麼就不知道賤男人專愛使的那一套？　在床上說的話，半句都作不得準。」

戴志沉著臉，片刻之後卻裝出一副嚎啕大哭似的模樣，呼天搶地，拽著陳心的手臂說　：「心哥，如果這鋪你見死不救，我就真的沒命了！！　英文有四篇book　report、兩篇長文、五篇日記和四篇時事評論，中文則是四篇閱讀報告跟兩篇作文……我怎可能在一星期之內趕完全部！　再者，這個八月你又把我的時間佔去泰半，我回到家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