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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會場。事實上這並不是第一場婚宴,真正的結婚儀式,是在男方老家附近的教堂舉行。因為敏崇的父母都是基督徒,堅持婚禮就應該在教堂裡舉行。
一開始得知這訊息時,我和二妹都十分錯愕。本來親家說交由他們去辦,我們都以為是指這場婚宴的事,哪知憑空又冒出另一場婚禮來。
但男方的態度十分強硬,敏崇的媽媽甚至對二妹說,她覺得傳統的酒宴太鋪張浪費,只是親戚來吃吃喝喝,和神聖的婚禮一點都不相襯,應該要取消。
她還驚訝地對二妹說:「這是我們家的婚禮啊,至少尊重一下我們的宗教信仰吧?」
但對二妹和我們家來講,喜帖都已經發了,忽然說要中止,二妹簡直快哭了。後來還是男方的長輩出來交涉,雙方各退一步,親家母才勉為其難同意女方這裡辦一場,但主要的婚事還是要在教堂裡完成就是了。
我有些感嘆,如果說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也應該是戀愛的延長,屬於兩個人的約定才對。
但事實上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從弟弟們的婚禮到二妹的婚禮,讓人深深體認,婚禮這種事情,只是許多無關緊要的人自我滿足罷了。
為什麼如此堅信穿上婚紗就能得到幸福呢?我看著自己親手為妹妹選擇的婚紗,在燈光下耀眼炫目,彷佛只要穿上他,就能得某種魔法似的。
我用手觸控著質料上好的薄紗,一時竟有幾分茫然了。
回家前我又去了公司一趟,替幾個客戶列了價目方案,公司那則廣告效力驚人,感覺指明要那套婚紗的準夫妻越來越多,還有不少女孩子一來就興奮地說:「人家要那件貓穿的婚紗!」我處理雜務弄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夾著公事包趕往鐘樓。
令人意外地是又沒看到今純,有了上次的經驗,我知道今純也是會遲到的人,就安下心來,靠在鐘樓上等。
我看著鐘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這裡是有名的約見面據點,我看見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快步跑向等待已久的男孩,也有焦急地看著表的女孩,街道上熙來攘往,全是手挽著手的情侶。
我忽然有些感慨,今純經常在這裡等我,他看見這些情侶時,心裡在想什麼呢?會覺得羨慕?還是後悔呢?
這些年在街上看見情侶,我總有一種心臟猛被人揪了一下的疼痛感,有時不自覺眼淚就滾下來,直到上了電車,回到了家,那種痛都沉甸甸地鬱積在心底,無法散去。
為什麼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看起來都如此幸福?
為什麼尋尋覓覓這麼多年,還找不到一個可以放心用手挽著的人?
我深吸了兩口氣,看了一眼表,已經是七點過十五分了。
今純從來沒有遲到這麼久過。
我強抑下心底的不安,想著要不要播通電話給他,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甘心。或許我心底多少是有些氣他的,不知不覺間,今純靠著鐘樓等待我的身影,在我心裡已經變成他的責任。他可以給我的,為數有限的承諾。
如果連這樣的承諾也不能給,我們之間又算什麼呢?
我又多等了十五分鐘,終究還是投降了。平常Vermillion一忙起來,我遲到個半小時一小時也是常有的事,我不禁有些佩服今純,他從來也沒打電話催過我。
我撥通今純的手機,電話那頭響了很久,久到我幾乎想結束通話重播時,電話才忽然通了。
「今純?」我忙出聲,發覺自己比想像中還要急切。
電話那頭全是雜音,我把話筒拿的近一些,仍然有點聽不清楚。嘈雜聲持續了一陣子,才終於出現人聲:
「……成。」是今純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
我直覺感到不對勁,遲到了三十分鐘,正常來講今純不可能一點都不驚慌。
「發生了什麼事嗎?今純?」我握著手機問:「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又沉寂了一陣子,我感覺今純還在手機那端,只是一直不出聲。我心裡急了,忍不住又提高嗓音叫著:
「今純?今純,你說話!」
「沒什麼,只是出了一點意外。」今純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水底,但依然很平靜,該死的平靜:「受了一點小傷而已,沒事的,成。」
我大為驚慌。「受傷?受什麼傷?你出車禍嗎?」
「嗯……總之是小傷,沒什麼大礙,過一陣子就好了……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穿上婚紗嫁給我吧 五
「嗯……總之是小傷,沒什麼大礙,過一陣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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