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腦海裡閃過那骯髒的畫面,是我褻瀆了他。
看不出他的臉上是生氣,失落,還是惱怒,向來他是不會輕易的將自己的表情表露在自己的臉上的,他總能將任何的表情掩飾的良好。
“你的兒子,你自己教育,我的兒子,我帶走了。”張以昂站了起來,眼裡總是那一股任何人都無法靠近的疏離。
“我還以為你打算讓我來教育一下你兒子呢,好歹我也是這裡的校長誒,你這樣會不會太過不給面子了?”方正的口氣裡帶著一些無可奈何。
“需要管教的是你兒子。”張以昂口氣裡沒有一點感情,人已經站了起來,大步朝著門口走去了。
而我從方正點了點頭,轉身跟在了張以昂的身後。
無論是在何種狀況下,碰見他,我總是有種莫名的緊張感,那種感覺從細微的神經末梢傳達至我的內心,於是,心就彷彿是鼓點一邊,時輕時重。
“去哪裡了?”走出辦公室,他問。
“酒吧。”我說。
“沈顏?”
我無聲的點了點頭,他總是對我瞭如指掌,知子莫若父這句話從來沒有說錯過。
“你很喜歡他?”他走的很快,不愛運動的我,追在他的身後,就顯的有些吃力了。
“聊的來。”到底是同病相憐的兩個人,我跟沈顏算是很多年的知己了,從六歲相遇開始,不知不覺已經數十年了。
做朋友這十年來,他對我瞭若指掌,我對他亦然。
依稀記得,那年才我才六歲,沈顏長我五年,十一歲。
看到父親帶了一個女人回家,我哭著出了家門,碰見了沈顏,年齡相差五歲的人,卻因為一次掏心掏肺的長談,成了至交,於是,從此,他需要的時候找我安慰,我需要的時候他安慰我。
即便是這些年,張以昂身邊的女人也從來沒有間斷過,我知道,以他的條件,一天換十個女人都不會過分。
張以昂的腳步,暫時的停頓了一下,就彷彿小時候,在我追不上的時候,會止步等我。
縱然一臉冷漠,只要他在前方,我總是彷彿飛蛾一般,奮不顧孤身的撲向燒死自己的火點,縱然是死,也想要抓住那一點點的溫暖。
張以昂上了車,我上車坐在他的邊上。
他繫上安全帶,發動,開出了學校。
我看了幾眼張以昂,猜測著他會從哪裡開口說起,猜測著他會說些什麼。
當然,我從來都沒有猜對過他的心思。
陽光下,樹蔭忽明忽暗的在頭頂閃過,我伸手將車窗開啟了一點,風從視窗灌了進來。
“你體質不好。”張以昂看了窗子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
“風不大的。”我說。
沉默。
“我們要去哪裡?”我問,“我還有課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你的課業了?”
“一直都是。”我說。
風呼呼的從視窗灌了進來,該死的,慢慢的就變的大了起來。
我開始咳嗽,原想隱忍著,喉嚨癢癢的,卻是止不住。
“關了。”張以昂說,“你是我兒子嗎,體質這麼差?”
“我倒是希望我不是你兒子。”也許這樣,我還能痛快一點。大不了就是手起刀落,快刀斬亂麻,總比如此糾纏來的好。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這是上高速?要去哪,我沒請假。”
“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說,同時伸手關上了窗。
天色漸漸的陰了起來,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你喜歡下雨嗎?”他突然問道。
“喜歡?或者不喜歡?可能是喜歡吧。”我說。
“為什麼總不叫我?”他問。
一時無語,我們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提那天的事情,他是自動將那天的事情遺忘了,可是我的腦海裡那一幕卻彷彿烙印般,烙上去了,再也抹殺不掉了。
沈殷拿著手帕捂在自己的嘴邊,咳的撕心裂肺的。
旁邊的助理上官謹言憂心忡忡的看著沈殷,“再這樣下去,你遲早得咳死,讓你去醫院住院,你又不去!”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就算住院又如何,不過就是延長几天的壽命,這段時間,還不如在這裡將公司的事情整頓好。小顏沒有接觸過公司的事情,你到時候毒幫著點。”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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