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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沒有遇到這麼頻繁暈倒入院的吧,不得已賀蘇在醫生強制要求下住院一星期,當作觀察期。公司的假開了,那個人除了上班時間幾乎都陪在賀蘇身旁。兩人一天說的話不會超過半個小時,甚至有時候一天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卻意外的十分默契。
在住院期間的第三個早晨,賀蘇見到了那個人口中的白先生。
“你好。白緣生。”從他進來的第一刻起,賀蘇就注意到了這個陌生男人。人如其名,潔白如雪,似夢似幻,宛如倒影水仙。
“你好。。。白先生。”賀蘇沉默的注視著凡寧給白緣生拉過椅子,蒼白的臉上帶著敬佩,可見白緣生魅力不淺。他聖潔的氣質讓人容易就心平氣和。
“叫我Dell就行了,Funny。”白緣生的聲音帶著屬於唱詩班孩童般柔和的聲線,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一字一詞都像極了一個音符,婉轉悠揚,讓人不自覺的就對他生出好感。他對凡寧莞爾一笑,隨即也如此的面對著躺在病床上的賀蘇說道,“你看起來好多了,賀先生。”
“賀。。。蘇。”賀蘇不習慣的說完名字,卻引來白緣生一陣輕笑。
“看不出來賀蘇先生二十四歲,像個小孩子對吧?”白緣生前半句是對賀蘇說的,後半句卻是問凡寧,說話間彷彿兩人很熟一般。
賀蘇不禁皺眉,隨即不著痕跡的恢復平靜。如果自己不像二十四歲,那麼那個人呢?二十五?十五?想罷賀蘇自己也覺得有點想笑。
“白先生。。。那天。。。謝謝你。”凡寧面上紅潤,拘謹的對白緣生說道,若不是清楚他性格本就如此,賀蘇都會覺得那個人對白緣生有意思。
“那裡本來就是我的地方,我當然要負責幫到低,還好賀蘇先生不是很重。呵呵。”白緣生開朗的性格和他的外型倒有點出入,卻馬上讓原本沉默的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凡寧笑了,賀蘇依舊平靜的說,“叫我賀蘇就可以了。”
“小蘇可以嗎?”白緣生活潑的追問道,柔軟的白髮隨風而動,形成夢幻,宛若水仙。賀蘇被他的笑容觸到了心裡某處,微怔一下,很快回復,“隨便。。。”
“那麼小蘇,可以告訴我你們怎麼在我家?你怎麼還暈倒了呢?暈倒就算了怎麼還衣衫不整的。。。”白緣生似乎來了興致,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被凡寧喝住。
“白先生。。。”
“怎麼了?Funny。”
“那個。。。我。。。”凡寧不知說什麼好,原本紅潤的臉頰現在變成了番茄,活脫脫可愛極了。
“呵呵。。。我開玩笑的。。。”白緣生懂得適可而止,不再繼續糾纏,轉而面對賀蘇正色道,“你會彈鋼琴吧?”
“恩。”賀蘇輕聲道,微微顫動的睫毛洩露出一點疑惑。白緣生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快速按了幾個鍵,一道悠揚的樂曲便響徹突然安靜下來的病房。
那夾雜在甜蜜幸福中淡淡的憂傷,被普成曲,一點一點流傳在千變萬化的人世間,美麗動人。賀蘇痴了,心裡升騰最多的卻是無處訴說的酸楚,不能抑制的感情最渴望被埋葬。賀蘇不敢去看那個人的表情,彷彿又會做一個悲傷的夢,那個人的夢裡住著別人,自己的夢裡住著不屬於自己的那個人。彼此都是如此渴望被愛,卻遙不可及。
音樂停止,安靜的室內彷彿掉一根針都可以聽到。
“這是克萊德曼的婚禮進行曲。”白緣生淡淡的說道。
“你。。。”賀蘇不解的望著白緣生。
“我的家裡有二十四小時錄音哦。”白緣生面不改色的說起來,“不過能彈得這麼好的你還是第一個。”
聽到錄音,賀蘇和凡寧兩人同時僵住,久久說不出話來。刻意掩蓋的事實在人反覆提醒中又不得不記起來,那疼痛並快樂的感覺就好像沉浮在茫茫海潮中的船舶,怎麼也靠不了岸。賀蘇面色有些難看,胃開始犯疼。
白緣生粗線條的神經沒感覺到尷尬的氣氛,繼續說道,“小蘇,你一定受過專業訓練,不然怎麼能彈得這麼生動?我以前就一直想找到像你這樣的人一起搞音樂。。。”
'對不起,我一直學財經,沒有學過音樂。〃賀蘇否認道,顯然沒有必要告訴別人自己去美國留學期間一直在上音樂課。那時候會去學,純粹只是因為偶遇的一位年輕音樂家的氣質吸引了賀蘇的慾望。之後賀蘇便去上他的課,在私生活上兩人雖說都有些氾濫,可是面對音樂那位音樂家卻十分認真,這也是賀蘇迷戀他的原因。他們在一起僅僅一個月,後來音樂家要離開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