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根本沒上過大學。
隔壁花店的小姑娘趁了熱鬧跑過來:“池老闆好呀!柏老闆說你出去玩啦!是跟男朋友一起嗎?”小姑娘喜歡衛來,跟喜歡明星一樣的喜歡。
我哽了,只得乾笑。柏康昱不高興,打發走了姑娘。“雖然我很崇拜衛來,但我完全不能接受你跟他在一起!”
“可惜你對我的生活沒有發言權。”我係上圍裙,準備開店。
柏康昱跳到我的背上,成為了撒嬌的貓,惡質:“啊啊,我沒有發言權,可是你重視我的感受不是嗎!如果你和衛來在一起,我會難過的。非常難過。”
“我現在沒有跟他在一起。”我重視柏康昱的感受,勝過任何人。
“不代表以後不會。”
“以後的事情很難講。”我不擅長說謊。衛來跟我都有共識,他在我心裡是有份量的。
“旻攸。”老少女可憐兮兮。“衛來的風流韻事一大筐,你會受傷的。”
柏康昱說的理由很通俗,我也只是個俗人。“放心,我不是屢教不改的人。”閆岑忻成為了我人生裡的標記,比刺青深刻。
因為交了稿,漫畫也完結了,柏康昱可以休息一陣子,她每天都跟我開店,當合格的侍應生。衛來沒有找我,偶爾打個電話,半夜或者清晨,感性的呼吸聲居多,沉默令彼此都輕鬆,似乎成為了默契。“你要先回家嗎?”我敲了敲櫃檯。柏康昱抬起頭,搖頭。“你臉色不好。”我開始擔心柏康昱。她不會在我面前逞強。
“藥沒了,責編不幫我拿,非讓我看病不可。”柏康昱的笑容蒼白。“你也沒找我拿藥,可以睡著了?”
“睡不著就不睡,偶爾喝兩杯。”我的失眠症時好時壞。
“怎麼不找我喝酒?”
“我怕你哭。”怕的東西太多,最怕自己暴露在人前,就算是柏康昱也不行。
“我不是每次都會耍酒瘋的。”
“這句話並不是保證。”
柏康昱一怔,苦笑:“我保證不了。”
所以我不跟她喝酒,而她輕信了我的方法,路過超市,買了一袋子酒精,從一度到六十八度,應有盡有。“真的不考慮看病?”我說著,開啟了B座的門。
“想讓我承認自己有病嗎?好啊,我有病,不需要醫生來指手畫腳!我就是有病!晚安!”柏康昱徹底被激怒了,甩上了A座的門。
每個人都有病,如何拯救。從那天起,柏康昱不再理我,不說話不見面,連電話都不接。我只能透過責編打聽她的情況,儘管她就住在我的隔壁。
“喲!”衛來推門而進,驚動了客人,風鈴聲襯了他的腳步。
多久沒見了?我還以為可以永遠不見。他只是我手機通訊錄裡的一個號碼該多好,我至少不會為數字煩惱。“喝什麼?咖啡還是茶?”
“開始供應咖啡了?”衛來調侃著坐到吧檯邊。
“速溶咖啡,雀巢或者麥斯威爾。”
“呃,還是茶好了。給我一杯薄荷蜜茶。”
一杯薄荷蜜茶。我跟衛來隔一張吧檯,關係比距離還要難以說明。他問我週末有空沒有。“我不去小酒館。”酒精讓我產生負罪感。是我讓柏康昱用酒戒藥的。
“不是看演出,是別的事。週六下午來生一畫廊。”衛來遞給我一張名片。
“畫廊?”
“我說過的,你成為了我的靈感。”
“什麼意思?”
“你來就知道了。”衛來付了一張粉紅鈔票,不要找零。
“我不收小費——”
“客人的好意不可以隨便拒絕。”衛來擺了擺手,朝斜對面的露天停車場走去。
關店回家,照例去大排檔買宵夜,留一份放A座門邊,柏康昱不理我,理會好意。週六,我按衛來留的名片找到了生一畫廊,陳越站在畫廊大門前。“衛來怕你找不到讓我在這兒等你。”
“麻煩你了。”我不止一次麻煩陳越。
“哪兒的話!走,咱們進去聊!這次衛來真的爆發了!新系列絕對能讓他跨入大師行列!”陳越眉飛色舞,引我進展廳。
迂迴的長廊,我穿梭在色彩與線條間,輕易認出了衛來的畫。新系列,水墨寫意的筆觸,大幅留白,我被勾勒在畫布上。在加拿大醉酒臨時起意的裸。體寫生,葬禮上穿的黑西裝和蜷縮在酒店窗臺邊的背影,衛來虛化了背景和我的面孔,第一次本能的體認到藝術涵義,本能到想殺人。“衛來在哪兒?”
“在經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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