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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來煩躁的抓了幾下頭髮,拉過了我:“我討厭當說客,也見不得谷司這麼小心翼翼的。柏康昱在折磨他,我不喜歡這樣的現實——”
“我很高興你對我誠實,但我不是柏康昱的解藥。柏康昱於谷司,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如同我們。即便我回來,也只會解決我跟柏康昱之間的問題。”
“至少解決掉你跟她的問題,我更不喜歡你心裡有其他的人。”衛來孩子氣,連親吻都孩子氣。
“好。”我被吻得窒息。幸好只是一吻。
衛來離開後,我在街邊呆了一陣,撥通了柏康昱的手機。她訥訥的:“旻攸。”
“要吃宵夜嗎?我正好在大排檔這兒。”
“一份餃子和麻辣豬血。”
“嗯,等我。”我掛了手機,按柏康昱要的點單。老闆應著,跟我拉起家常。他說最近光見著我老婆來買吃的,問我們倆是不是吵架了,又勸我床頭打架床尾和。“就指著這頓外賣哄好她。”我順勢而為,認真扮演討好的丈夫。也許過於認真,老闆忽悠我另買了一份蓮藕排骨湯,為和好加碼。
電梯開的那一刻,我看到柏康昱站在A座門前。她微笑,復又緊繃,似乎在苦惱表情的付諸。“樓道里挺冷的。”我說著,把外賣交給了她,進A座。
博康把外賣一盒盒的擺開,小聲道:“怎麼都只有一份?蓮藕排骨湯——”
“我跟衛來吃過才回來的。這份湯是老闆的主意。”我拉近了電暖氣。
“老闆的主意?”
“他說買這份湯就能跟你和好。”我脫掉了外套。兩千瓦的電暖氣立竿見影。
柏康昱捧著蓮藕排骨湯,虔誠:“只要我喝光這碗湯你就能跟我和好嗎?”
“康昱——”
“能不能跟我和好?”
我哭笑不得。“能。”
柏康昱顧不得燙,灌一大口湯,筷子不好用,索性徒手。她不講究儀態,被噎得面目通紅,一塊肉卡在喉嚨裡,不要命的捶著胸口。“我吃完了!”她把空掉的碗倒扣在茶几上,嘴鼓得像一隻倉鼠。“我們和好了!”
“柏康昱——”
“如果你不講好聽的話,就不要說!”柏康昱捂住了耳朵。
我無奈了,掏出了才買的煙。一根菸的時間,兩根,兩根半。她終於放棄了。“柏康昱,你想聽什麼?”我劃定不了“好聽”的範圍,但是願意哄她。老少女的脆弱要人呵護。
柏康昱傻了,想了很久:“就像平時一樣,不親近我也不遠離我。”
“我沒有遠離你,但也需要一些個人時間——”
“你的個人時間是跟衛來度過的。”
“既然是我的個人時間,我當然可以選擇跟我一起度過的人。”我按滅了煙,記起衛來的笑容。甜膩的英俊,神經質的樂觀,憂鬱珍貴。“你也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谷司不是我的選擇,雖然我很感激他。”柏康昱往嘴裡填了個餃子。食慾彌補其它欲。望。“那天——那天是我求他帶我去小酒館的,他跟我說你會來,我想見你。我對你說了很多殘酷的話,都是我一直想對你講的。我快被嫉妒逼死了,明明不該嫉妒你——”
“我不知道你嫉妒我,是我太遲鈍了。”柏康昱恭喜我跟閆岑昕分手的時候,我以為她只是純粹恭喜。
“你不必為我思想的陰暗面負責。總的來說,都是我咎由自取。”柏康昱起身,在畫臺前翻了一陣,拿過一個賬本。“這是茶飲店的賬簿,舊的那本記滿了,我又換了一本。看醫生以後,我想通了很多事,也沒那麼害怕跟陌生人接觸了。現在,我一個人就能打理茶飲店,不過,我想要更為不同的生活,如果可以,你能完全接手茶飲店嗎?”
“你要去哪兒?”問題幾乎是反射性的。我的語氣過於嚴厲。
柏康昱怔了怔,輕笑:“之前跟日本方面合作的動畫片賺了一筆,他們正式邀請我入駐製作公司擔任導演——”
“導演?”
“他們覺得我可以勝任,我自己也想試試。”柏康昱下定決心過截然不同的生活。
“所以要去日本?”
“已經跟責編和出版社交接好了,也給助手介紹了其它相對穩定的工作,一切順利的話,下個月我就會去日本。”
“交流方面怎麼辦?你的外語神經這麼差。”我無法想象無所畏懼的柏康昱。老少女飛速成長。
“公司會給我配一個管理我生活日常的日語老師。”柏康昱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