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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死了。”
“我討厭死亡。”不想讓外婆死,卻沒法說出口。她一定會嘲笑我。她討厭我的軟弱,可能,還討厭我的堅強。故作堅強。
“那就跟我在一起。”
“相同的事再來一次我真的會死的——”
“愛情不是相同的事。”
“對我來說,是的。”我需要被人指引,也渴望逃離束縛,卻陷在更深的束縛裡。閆岑忻是我的生命裡的光,終究成為了黑暗。愛情就是這樣週而復始的事,絕望亦然。
“池旻攸——”
“謝謝你的煙。”謝謝你來找我,找到了我。更多的感謝,有恃無恐。
因為要看望外婆,我和柏康昱協調了各自的時間。衛來會來醫院找我,坐在病房外,等我一起回店,或者回家。很多時候我們都不說話,偶爾,他會聊起樂隊。孫曉出院了,遊烈歡找完黑的找白的,把對方嚇得撤銷了控告,林鶴因為個人業務出色被借調到了歐洲的樂團,尹源快被邋遢的租客搞瘋了,清春閒得跑去別的酒吧駐唱,谷司因為柏康昱而憂鬱無比。小酒館要重新開業了——“你會來嗎?”
“有時間就去。”我不再拒絕。拖延比拒絕有效。
“你啊。”衛來輕笑,摟過了我。在他面前,我就像一個自作聰明的小丑,難得他遷就拙劣的把戲。
“我只能這樣。”自暴自棄的,破罐破摔。
“你總是不經意的彰顯後印象派的藝術氣息——”
“我聽不懂你的話。”
“不必聽懂。”衛來不需要被人理解。就連他喜歡我這一點,也不需要我理解。他只是告訴我,他有這麼一份感情,甚至不強迫我分享他的感受。
久了,小護士問起衛來。他每天都來,坐在走廊的長椅裡等我,安靜而英俊,成為風景。“朋友。”我概而括之。找不到更好的字眼。
外婆也問起衛來:“只是朋友?”
我愣了,苦笑:“外婆——”
“你如此一般,倒是能吸引一些不知所謂的男人。你母親要是還活著,不知是欣慰還是嫉妒。她終其一生,都得不了一個男人的注意——”
“我不想聽。”不想聽母親,或者父親。我已經忘記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外婆的體罰。“以前您不說,以後您也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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