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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去做。”
“不用了,這些就挺好。”我深吸一口,從床上做了起來。一身的汗,分不清冷熱。
閆岑忻慌了手腳,把我按在懷裡:“是不是疼了?我——”
“沒事,疼過這一陣兒就好了。”沒什麼事是能疼一輩子的,我不介意挨。
“對不起,我控制不了。旻攸,我不會再傷害你了。”閆岑忻的眼尾紅了,招人心疼。我的心啊,早就沒了,疼痛才具體。“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不會原諒你。岑忻,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原諒你。”我擦去了他的眼淚,他代替我哭泣。“我沒那麼多愛可供消磨,你卻一直在消磨我。”
閆岑忻看了我很久,太多的情緒席捲了彼此。他選擇不說:“好了,吃飯吧,不說這些了,反正你也已經回來了。”
我尊重他的意願,有自己的計劃。他的晚飯是我中午剩下的雞絲松茸粥。而鮑魚粥是新做的,海鮮粒顆顆勻淨,脆爽鮮香。我曾經開玩笑讓閆岑忻不做董事長做廚子,他一本正經的答我:“為什麼要做廚子?我不伺候人的。因為你不會做飯我才做的,都是因為你!也只有你才敢在我面前囂張。”一不小心的,囂張過頭了,互為教訓。
吃過半碗粥,我實在撐不下了,閆岑忻皺著眉拖過我剩下的半碗,將就著掃了淨。“明天想吃什麼?我讓保姆準備好食材,明早起床就給你做上,明天我得開一天的會顧不得清侯你,你不要讓我更操心。”
“讓保姆做也是一樣——”
“不一樣。”閆岑忻頓過一刻,道:“我跟別人不一樣。”
我接不下去,別過了頭:“那就按今天的做吧,別做太多,我吃不完。另外,我想要回我的手機——”
“你的手機被我扔了,改天給你買一隻新的,號碼也會重新申請——”
“閆岑忻,你不能關我一輩子。”
“如果我願意,我就能關你一輩子。你知道我是願意的。”閆岑忻讓保姆撤了餐桌。“換個角度來看。如果你不願意被我關一輩子,那我們就像以前那樣生活。你可以出去,但你必須回來;你可以聯絡任何人,你也會跟我報備——”
“我沒辦法活在童話世界裡,你編造的生活太虛假了。”達不成意向,多說無益。我跟他道了晚安,回房。
因為額角的傷口,我洗不了頭,衝個澡就透支光了體力,鬍渣拉碴的,鏡子裡面的池旻攸是個十足的失敗者,而池旻攸本身,我,比那個假象更失敗。快睡著的時候,閆岑忻進來了,躺在我身邊,片刻後又把我捲進懷抱。他說我的頭太臭了,要給我剃光;又說我太瘦了,要給我吃激素。他說我倔強過頭,說自己的難受,說起十六歲的秋天,和三十三歲的夏天,他以為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旻攸,前面就是懸崖了,可我還是不願意放手。為什麼不原諒我?為什麼?”
閆岑忻,你是我對這個世界所有的認知。所有的,所有。我說不出心痛,比心痛深;我更說不出愛你,每個舉止都在愛你。你要我原諒什麼?我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
每天,閆岑忻都會做好飯菜,交代好保姆用餐吃藥的細節。醫生依舊按時出診:“池先生最近有好好吃飯嗎?”
“一日三餐都有吃 。”
“吃多少也是個問題。您以前就體重不足,這一折騰就直接奔營養不良了。”醫生躊躇道:“你有飢餓感嗎?沒有?再這樣下去,我得跟閆先生申請安排您去醫院做詳細的全面檢查——”
“不用麻煩。可能是這陣子躺得久了才沒食慾的,隔段時間就好了。”
醫生又給我開了些消炎藥和營養劑,甚至還寫了幾道食療的選單。爾後,他又陪我說了些話,大到國家政事小到市井八卦,我都聽得津津有味,午飯時間我一再挽留他才挨著我坐下,又奉送了幾個段子。閆岑忻不僅斷了電話,連網路和閉路都斷了,每天我都只能窩在書房裡,尋些閒書看,實在不耐了,就去廚房幫保姆的忙。保姆是閆家本宅過來的人,清楚我和閆岑忻的過往,少不得唏噓。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我的一身傷是閆岑忻乾的,其實,我也不太敢相信。
“還說你去哪兒了。晚上加菜,是你喜歡的金絲銀卷。”閆岑忻笑道,把外賣盒子提給保姆。“出去吧,廚房油煙大得很。”我訥訥的點頭,不好反駁。一桌子清燉的菜,哪有油煙。閆岑忻脫了大衣,說起今天的事,以往,他不會跟我講工作上的事,現在卻非迫得我參與。“年末的酒會你去不去?”他問著,連應酬也要算我一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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