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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發火,卻經常被起鬨道“再來一個”;小酒館是他們幾個男人共同出資建的,原先沒想著賺錢,樂隊成立起來的時候也沒主唱,清春是應聘侍應生的時候看到他們排練就自告奮勇的面試主唱了,試了一回還真行!於是主唱兼侍應生都有了,慢慢的,清春變成了類似店長的人物,樂隊也牢不可破了。期間有些唱片公司和經紀公司找過他們,大家在開了一次冗長而又鄭重的會議之後決心只單純玩音樂,沒必要把愛好和事業生計之類的現實瑣碎掛鉤。“——事實上我們在各自的領域都算混得不錯,也不想打破彼此的生活。而且受制於人,想想就惱火。”衛來試著想象了一下,打了個寒戰。
“你現在就不算受制於人了?你也有經紀人,或者也幹了不想幹的事——”
“嗯,沒考慮過。大概是和陳越有合作默契吧,就懶得計較這些東西了,他也會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儘可能的幫我爭取創作自由。”衛來搶過了我指間的煙,猛抽。“清春一直想讓你去酒館看演出,如果你方便,就去一次吧,也算了了她的願。”
“我還不知道自己對她這麼重要。”我訕笑,儲存了文件,寫不下去了,瓶頸。
“她是個挺實心眼兒的小姑娘,你可別招她哭。”衛來含著煙走開了。到底是誰實心眼兒!
晚上沒接到柏康昱的電話,我有點兒慌,去日本這趟,她幾乎每天都準時準點給我來一個電話,只是報個平安也會打過來。“喂,我是池旻攸,柏康昱在你身邊嗎?”等不下去了,我撥通了編輯的手機號。
編輯抑制不住的慌亂:“怎麼辦!我真的把她弄丟了!剛才她說想去看看代官山的特色小店,我就在店門口等著來的,可一眨眼兒的功夫老師就不見了!池先生,對不起,我還是把老師弄丟了!”
一半大不小的男人被急得語帶哭腔的,我都不好意思責備了:“沒關係,冷靜下來,她應該就在附近。她不會說日語,也不愛和陌生人接觸,手機又關機了,肯定不會跑遠的。你千萬別慌,你要慌,我也跟著慌了。試著拜託相熟的本地人找找看。”
“我已經拜託出版社的同事從公司趕過來一起來找了,我現在不敢離這店太遠,怕老師轉回來看不見我。”編輯緊張得聲音顫抖。
“那你就在那兒等著吧,她會去找你的。柏康昱只能依靠你。”
“池先生——”
“有什麼事就第一時間通知我,如果找到她了也第一時間通知我。別內疚,這不是你的錯,腿長在她身上,要真走丟了也是柏康昱自己的失誤。”我盡力安撫編輯,待到手機那頭稍復理智才掛電話。柏康昱,你瘋了嗎?我所遇到的人,都是瘋子。
睡不著,我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直看手機,沒有來電,索性開啟了電腦,從網盤上下載了備份文件,繼續工作。香菸沒有了,苦蕎茶喝到沒味兒,凌晨二點,鈴聲劃破了安靜。“喂!”我抑制不住骨子裡的焦急。
“旻,旻攸!”柏康昱泣不成聲。
我一直等她哭夠,哭到沒了力氣:“可以說話了嗎?”
“嗯。”柏康昱抽噎著,幾乎透支。
“你讓編輯擔心了,我以為你不會做這麼孩子氣的事,你也對我保證過的——”
“我看到邊颯了!”柏康昱聲音沙啞,聲嘶力竭的喊著“邊颯”。“我看到他了,他在日本,在代官山,我沒有認錯!他在這兒!我跟著他,一直跟著,不敢叫他,他變了,變成熟了,變得讓我害怕,我不敢靠近他!我明明那麼愛他!”柏康昱崩潰了。“旻攸,我愛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2 章
“是啊,我知道”這類的回答會不會太索然無味了?我回答不了。最後,柏康昱哭昏了,編輯半夜帶她掛了急症。我得感謝衛來的話嘮,至少讓我有機會從柏康昱的愛情裡跳脫出來。等到柏康昱真正的清醒了,就開始跟編輯胡攪蠻纏的要求回國,編輯完全壓制不住她。“池先生,我沒辦法了,可這邊的工作沒完成,我不能讓她走——”
“那就把她關在房間裡,並且告訴她摔壞東西的費用和醫療費全部自理,她會安靜下來的。”我利用了柏康昱的弱點,弱點之一。她害怕貧窮,害怕到捨棄邊颯。生活賦予人類的恐懼是根生地固的,別以為對面過就克服得了,從身體里長出來的恐懼是終生的疾病,無藥可醫。編輯按照我說了關了柏康昱兩天:“老師好像冷靜下來了,只是不太願意跟我說話,但接下來還有工作安排——”
“安排你的吧,她會聽話的。再不然你把她丟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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