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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黃色的光打在丁當的臉上;或明或暗的光影;照出女人溼漉漉的一張臉。
原來是她哭了。
季墨喉嚨動了動;左手不自覺的抬起;卻頓住半空中;愣愣的看著丁當;嗓子乾澀;如同是有匕首在割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哭。”
翻遍了全身都沒有找到紙巾;季墨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將纏在自己右手上面的紗布解下來;猶豫著;試探著伸到丁當的面前;有些手捂無措的替她擦眼淚。
丁當就那樣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不生氣;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像是開了閘門的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季墨遞過來的紗布還帶有濃郁的血腥味;如同鐵鏽一般的鹹腥味道;混合著藥膏的味道;摻雜在一起;有些刺鼻;刺得丁當胸口悶得厲害;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連呼吸都感覺到有些困難。
視線落在季墨的右手上。
血肉模糊。
傷口泛白。
皮肉外翻;讓人不忍心多看的怖人。
擦著擦著;季墨自己也注意到紗布上面沾著血還沾著藥膏;動作微微一滯;有些尷尬;又有些無措的愣在那裡;握著紗布的左手攥在一起;指節泛著白。
“別哭了。”默默地收回手中的紗布;左手有些無力的垂了下來;季墨頓了頓;看著腳下的石板路;聲音很輕。
“我一看你哭;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丁當抬起頭來望向季墨;隨意摸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深吸一口氣;望著他的眼睛;女人眸中閃爍著些許薄弱到隨時可以熄滅的光;像是懷抱著萬分之一的期望開口問道:“你是被威脅的;對不對?”
“我們現在去找晏男神;我去替你求情;我替你彌補;我替你承擔責任;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你是被威脅的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
丁當有些語無倫次;抓著季墨的手難得的有些脆弱;整個人都像是要崩潰了似的。
“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我知道你是被威脅的…他們…他們那麼對你…他們怎麼能那麼對你…”
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丁當望著季墨眼神又是心痛又是難過。
她來到這裡找季墨;是聽了晏長安最後說的那兩句話;懷抱著萬分之一的期望;想來聽一聽他的苦衷。
她千想萬想;在腦海中設想過無數無數的可能;為季墨考慮了無數無數個理由或是藉口;她多麼盼望多麼盼望季墨並不是真的背叛他們;多麼多麼期望真的有一個可以被原諒被體諒的苦衷。
可是當真的看見了;聽到了;祝欣怡帶著那麼惡毒的寄望;將照片砸在她面前的時候。
丁當來的時候有多僥倖;那一瞬間就有多後悔。
她寧願季墨是真的為了錢背叛了陸然;背叛了晏長安;卻也不希望他因為那樣難以啟齒的理由;受過那樣讓人難以接受的對待。
怎麼能?
怎麼可以?
抓著季墨的胳膊;丁當仰起頭來望著他的眼睛;近乎於哀求的開口;“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們去跟他們解釋;有什麼後果什麼代價;我跟你一起承擔;好不好?啊?好不好?”
季墨深深地凝視著丁當;沉默半晌;緩緩搖頭。
轟的一聲——
丁當眼中的光芒驟然熄滅;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卻還不肯放手;抓著季墨的胳膊;“為什麼?為什麼?”
“我沒有背叛誰。”
聽到季墨這句話;丁當霍然抬頭;有些震驚又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望向季墨。
“你說什麼?”
這一次季墨沒有沉默;也沒有低頭;男人抬起頭;目光不躲不閃;不退不讓;直直的迎向丁當的視線;帶著些許複雜難名的情緒。
抬起左手;觸到丁當的臉頰;用大拇指幫她擦了擦眼淚。
沙啞著嗓子;男人緩緩開口。
“別哭。”
抬起自己的右手;季墨望著上面怖人的傷口;外翻的血肉;沉默良久;終於勾著嘴角笑了笑;望向丁當;有些喜悅又有些悲傷。
“丁當;我答應過你;要做一個可以讓別人依賴的男人的。”
“你看;我現在緊張的時候;興奮的時候;跟你說話的時候;都不會翹蘭花指了。”
季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丁當解釋。
“那天我在酒吧裡喝醉了;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照片了。”頓了頓;季墨深吸一口氣;竭力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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