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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來,好象只有這麼說才符合情理。這次,他沒有沉默半天才說出一句讓人崩潰的話來,在我說話的同時,他很小聲,但很清楚地說了幾個字:“我挺喜歡你的。”我立刻停止了我的“瞎玩,沒往心裡去”的論調,我不是一個事情發生了還當它沒發生的人。他已經很明確地說出來喜歡我,我不可能當沒聽見,打個馬虎眼過去。沒有本能地拒絕,而我卻開始問自己,我喜歡他嗎?頭又開始疼了,我用拳頭砸了兩下頭,把他嚇了一跳,上來拉住我的手,我說:“沒事沒事,昨天喝太多了,頭疼!”他用手給我按摩太陽穴,他的手很大,一隻手就夠了,按著按著,他的唇又吻下來,這一次,我拒絕了。說不上為什麼,我不怨他,還覺得他是我最好的哥們,但……
他也沒說什麼,就自己沖澡了,出來讓我也去衝一個,我洗完出來,他還笑著對我說:“看不出來,你個頭不高,那東西還不小啊。”我也犯混地說:“不比你小吧,要不拿出來比比?”其實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這是什麼時候啊,我還說這種話。好在他沒接這個茬,接著問:“怎麼樣,今天帶你到處轉轉吧,不能白來一趟啊。”我說:“好啊,聽你安排。”兩個人都在刻意製造著輕鬆,我也以為,那一晚就會這樣過去,因為,心裡,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只剩一天時間了,他就找朋友借了輛車,拉著我在市區裡轉了轉。其實沒什麼好看的,無非是商販和人群。下午,他拉我到火車站,幫我取了票——我來的那一天,他就託朋友給我買了回去的票。又和我在火車站等了一會,直到我上車了,他才走。上車前,他又叮囑我說,到學校就給他發簡訊,注意錢包別被人偷了,晚上睡覺別讓空調吹著什麼的。我就笑著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他這麼操心。他給我買的是硬臥票,中鋪的,把行李放好,車還沒有開,習慣性地掏出手機,看到一條未讀簡訊,是他發來的,開啟一看,幾個字: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我鼻子有點酸,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無助。
11
在我回北京的第三天,他也回來了,倒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他公司有一個單是他做的,好象出了點問題,要他回來處理一下。那些日子,我們聯絡得比以前少多了,我“忙”,他也“忙”。夏天來了,同學們的聚會多起來,經常晚上十一點了,大家還不願意回宿舍,一合計,就殺到附近的燒烤店去吃羊肉串,喝啤酒。喝多了,我總想給王東打電話,可手機掏出來就又放回去,說什麼呢?
終於有一次,我還是忍不住了,撥通了他的電話。“喂,你在哪兒?”他一上來就問。“我在學校門口吃羊肉串呢,喝多了。”我醉醺醺地說。“怎麼又喝多了,我過去接你吧,到家洗個澡。”“恩”我應著,說實在的,我真的想他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出現在我面前,這個小飯館他再熟悉不過了,以前我倆曾無數次地來這裡腐敗。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他真的好久沒來了。
上了車,我忍不住靠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告訴他,我想他了。那天晚上,他抱著我,什麼都沒做,就這樣抱著,我把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裡。他說,他也想我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們的關係就這麼確定了。其實也沒確定,但我知道,有一個人,總在想著我,這就足夠了。
12
可能大家不理解,我怎麼這麼順利成章地就跟他在一起了。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是一個很懶的人,很少去想我究竟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同志,我對他的感情,究竟是愛,還是依賴?我對男人在一起,沒有反感,即使在我沒有遇到王東之前也沒有。其實說沒有反感不準確,準確地說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對我而言就象是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一樣,只要投緣,沒什麼不可以,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想。但說實話,我卻的確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那天之後,我們的生活其實沒有什麼變化,仍舊是一週見一兩次,每天發簡訊,隔三差五打個電話。發簡訊、打電話的時候,也少有甜言蜜語。我和他都不愛說那些肉麻的話,他發簡訊、打電話的時候最常說的,是讓我多吃點好的,學習別太累;而我最常說的,是讓他少喝點酒。唯一不同的,是我會在週六到他家住上一晚,然後週日再無所事事地在他家賴上一天。當然,這也有前提,那就是學校要做的事情要在週六做完,沒辦法,功課太緊了。當然,還有一個變化,就是稱呼。有一次,他對我喊:“媳婦兒,把拖鞋給我拿來。”我當時就崩潰了,差點沒拿手裡的熱水潑他。以後,他就改口了,總是叫我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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