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幫家裡擦玻璃。突然聽到手機響,一看是張麗打來的,我趕緊又撥回去,給她省點電話費。
“喂,放假了沒有啊?在北京還是在哪啊?”每次打電話,我總是搶著說話,算是個壞習慣吧。
“在北京,今年過年要晚兩天回去,在我男朋友家過年……”
“什麼,你男朋友?”她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誰是你男朋友啊,我不才是你男朋友嗎?”我胡亂開著玩笑。
“你不是我頭號男友嗎,我在二號男友家過年。”張麗早已經習慣了我和她胡扯,“你過年的時候能來北京嗎?我想讓你們見見,還有咱們班好多同學都說想你了,讓你回來。”
問了問我才知道,張麗一上研究生就交了這個男友,不過誰也不知道倆人能不能成,她也就沒跟別人說,包括我在內。相處了半年,感覺還不錯,就算是確定關係了。那人是北京人,過年想帶張麗回家見見父母,張麗就答應了。又聊了一會兒,放下電話,我開始給在火車站工作的表舅打電話,讓他幫忙買放假期間到北京的火車票。又要回北京了……
初二,我坐上火車,去那個已經不屬於我的城市。走前,爸媽都老大不樂意,媽媽說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總是一過完年就回學校,現在工作了可好,大年初二就又回北京了。“北京到底有誰啊?”媽媽半真半假地說著。“有我舊情人,行了吧……”我和媽媽開著玩笑,心裡卻在想:是啊,北京到底還有誰啊~
下了火車,進到地鐵裡,看了一下下一站是哪裡才分清該坐哪一邊的地鐵。看來,北京真的快淡出我的記憶了,以前,我閉著睛都可以從學校坐公交車再坐地鐵到火車站。直接到了張麗的學校,聯絡她,她卻告訴我她和她男朋友還沒到學校,我坐在學校湖邊,有點冷,把手往袖子裡縮了縮。突然想起那年冬天和王東來這湖上滑冰,王東摔了一跤,坐在冰上不起來,我以為摔壞了,趕緊過去拉他,他卻一把把我拽倒。然後,我們兩個就坐在冰面上,他說:“你考這的研究生吧,考上我給你出學費。”我就笑他說:“沒文化,不知道研究生有自費和公費兩種啊,我考上公費的不就完了。”他拍了一下我的臉說:“就你個笨蛋,估計連自費的也考不上……”我就站起來,擺出要和他搏鬥的姿勢,卻又被他一把拉倒,說:“行啦,還搏鬥呢,你哥我可是專門練過的,服不?”……正想著,張麗來電話了,說在小西門那邊,讓我過去。
見到了張麗的男友,竟然和他第一任男朋友有幾分相象,趁他不注意,我和張麗小聲說道:“原來你喜歡這種型別的啊!”“別胡說!”張麗假裝生氣地說。聚會安排在晚上,現在才是中午,張麗就說她和她男朋友已經預定了麥樂迪的房間了,去唱歌吧。我就答應了,反正沒別人,就我們三個,唱得好壞也無所謂了。
在麥樂迪唱得很開心,後來張麗說這樣唱沒難度,就說要讓我和他男友唱女人的歌,她唱男人的歌,看誰唱得好。這可把我難壞了,我聲音本來就低,唱出來還不把人嚇壞了,張麗說她不管,結果她就和她男朋友情歌對唱,她唱男聲,他唱女生,把我樂得不行了。沒辦法,我只好也硬著頭皮點了首梅豔芳的《女兒紅》,記得這首歌挺低的,應該還好唱一些吧。音樂一響,張麗就不說話了,她以前說過,她最愛聽這首歌了,我也是聽她說過之後,才找了來聽的。
喝一口女兒紅
解兩顆心的凍
有三個字沒說出口
哪一個人肯到老廝守
我陪他乾了這杯酒
再一口女兒紅
暖一雙冷的手
有七分醉心被誰偷
記憶拌著淚水
一同滾落了喉
杯中酸苦的滋味
女人會才懂
……
我突然想到,這些年,我卻從沒有把那三個字對王東說過,也許要留下永遠的遺憾了。到底哪一個人肯到老廝守呢?也許杯中酸苦的滋味,男人也會懂吧。
晚上,大家吃得很開心,都是幾個因為這事那事沒回家的大學同學,和他們的“家屬”。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我才想起來,還沒聯絡住的地方呢。我問張麗她們那邊的男生宿舍能住嗎,不行我就去找家賓館。她低頭想了一會兒,說:“王東家的鑰匙在我這,要不你去那兒睡吧。”
“他鑰匙怎麼還在你這啊,上次咱倆去的時候,你不是還給他了嗎?”我有點詫異。
“他前兩天回家之前又給我的,他說要出了正月才回來,讓我幫忙照看一下家裡。”張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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