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白還了秦然的衣服,走進門去,因為室內外的溫差關係,小白打了兩個噴嚏,立刻就聽尚遠在會客廳裡大聲喊他。
小白滿臉堆笑進去,裡面有一個跪在地上發抖的人,小白記得秦然領他來的時候,他臉上還那麼容光煥發的,現在完全變了個人,也許就是秦然所說的大哥在發脾氣吧。
小白很小心地觀察尚遠的臉色,見尚遠似乎不是那麼生氣啊,是地上那個人的膽子太小嗎?小白忍不住再次打量,那人的頭完全埋在地面,只有身體在發抖。
“上哪去了?叫人給你送外衣都找不見,是不是又出門了?坐過來!”尚遠指著身邊的沙發,這屋裡的都是皮沙發,只有這個是布藝的,而且鋪了毛絨絨的毯子,是尚遠叫人弄進來給小白一個人坐的,小白並不喜歡,因為沙發弄進來的那天,尚遠在小白耳邊說,給你一個軟軟的專座,給我保養好你的小屁股,你全身上下只有屁股有點用了……
又不是我求你用的!小白直到現在還會這樣腹誹,當然人是很快就坐過去了的,沒看見老大在生氣嗎?還敢添火,跟地上那個人跪一塊去!
“說吧!”尚遠慢條斯理下令。
“是是,我也不知道賬目怎麼就成那樣了,本來發現問題的時候就該找人查,可是東子那邊……”
“你的事等會兒再說。”尚遠打斷那人,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小白,“叫你說呢,上哪去了?”
“哦哦!”小白趕緊抱歉地笑,“我沒出門,就在前邊雪松樹下玩了一會兒,然後……又去後邊梅林裡走了走,啊對了,開花了,好多花,全是紅梅……”
“你喜歡紅梅?”尚遠微皺了眉,看不出喜惡。
小白搖頭,見尚遠眉頭更深了,趕緊表訴清楚,“我不是特別喜歡哪種花,只是看它開了,就覺得……它是笑了。”
“紅梅笑了?”尚遠一臉奇怪,隨即大笑,末了就朝地上那人說:“你那邊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我給你三天,賬目問題還是人的問題,那都是你的事,你要是弄不好,那才是我的事,到時也沒你什麼事了,就這樣,去吧!”
那人連連點頭,連滾帶爬出去了,小白覺得自己跟尚遠求饒的時候,會不會也是這麼難看啊?如果可以,誰想磕頭下跪跟人告饒?誰又不想一派輕閒地對人下達指令?
“你以為我這個位置坐得很舒服嗎?”尚遠斜了小白一眼,見小白縮了縮脖子,便不再計較小白剛才那一臉的哀怨,抓了小白的手放在手心裡玩,嘴裡輕笑,“據說人心拳頭大,你這爪子這麼小,心也不會太大吧?”
嗯?這話有深意呢!小白傻傻地笑,“我心不大,所以是個小心眼的人,你要是老惦記我那點壓歲錢,我可能真的會吃不香睡不著……”
“你還是睡不著嗎,跟我一起?”尚遠盯著小白的眼睛。
小白微微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又不是死人,你大半夜還僵著個身子,我要是一點不知道,那才是真的死定了!”尚遠說著就笑,“你是跟我才睡不著,還是本來就有失眠的毛病?”
“本來就有。”小白笑得甜,因為心裡覺出了甜味——他原來是知道的,他似乎是真關心我的。
尚遠默著想了一陣,把門外的秦然喊了進來,“你不是知道一個厲害的精神醫生嗎?還是神經醫生啊?叫他開點失眠的藥來!不然叫他來給小白瞧瞧,這事你安排一下。”
“是。”秦然應著出去了,小白愣了一陣又一愣,最後嘟嚨,“我又不是神經病,幹嗎看那種醫生啊?”
“你當然不是,可就是有那種醫生啊,你配合一下,早點治好失眠,省得一晚上打擾我休息!”
小白當然不敢提出單獨睡,只能變相抗議,“那你也得看看,要真是睡眠好,就是天上打雷也醒不了。”
“我跟你不同,你那是失眠,我是警醒,不跟你說了嗎?我這位置不舒服,睡覺也得睜著一隻眼,我從八歲開始就沒真正睡過覺,昨天不跟你說了嗎?我五歲時差點讓一朵煙花炸死,七歲時被一個女人拿槍抵了頭,八歲時差點在夢裡被人勒死,十一到十六歲之間不是被暗殺就是被劫持,身邊的人是一拔一拔的死,不是我軍無能,是敵人太狡猾,呵呵!”
尚遠笑,小白想哭,苦了臉看著尚遠,第一次覺得這人可憐,不由想起父親說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只是不知父親說的是誰?自己嘛,倒是隻覺得尚遠可憐,並沒有覺得可恨。
“你不是有秦然哥他們嗎?還是不能好好睡一覺?”小白偎到尚遠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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