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咋就咋,給方楚懷,也是給小白一個交代。”
“是。”
“不是啊!”小白差點跳起來,“我不要交代啊,我爸也不需要!他說過,不要給他報仇,真的,我答應了的,他還說他不恨,不過……”
小白似在猶豫,似在疑惑,尚遠斜瞟一眼,“不過什麼?你以後再跟我吞吞吐吐的,我讓你變成真的結巴!”
“哦。”小白很認真地點頭,然後很認真地說:“我爸說他不恨,但我聽他說過一個話,他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只是那時候壞人還沒來啊,我就是不明白沒壞人的時候,我爸好像有可恨的人,壞人來了,我爸反而說他不恨,我不明白。”
小白目不轉睛看著尚遠,明顯希望尚遠能替他解惑,尚遠沉吟一陣,踢踢前面的座椅,“阿飛你給小白說說,這種沒什麼難度的問題,我不解答。”
“是。”秦然應得無奈,這雖不是老大在刁難,最少是在為難吧?
“方楚懷前後所說的恨,不是一個概念,前一種是有特別指向的,後一種則是單純地指殺身的仇恨,他應該是不希望你為了報仇而惹禍上身,也是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裡,他要你平凡而快樂地活著,大概,就是這樣。”
“那個有特別指向的恨,是什麼意思?”小白訥訥請教,直覺秦然甚至尚遠,都知道一些他不清楚的事。
“大哥,這個……”秦然稍稍扭頭,真心希望大哥要麼自己答,要麼不准他答。
尚遠無謂地笑笑,“難得小白這麼有求知慾,你隨便答一下,給他個清楚就行。”
隨便答,能清楚嗎?秦然暗惱,嘴上則應了一個是。
“據我所知的情況來看,方楚懷所說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應該是指白世飛……”
“我爸不可能恨白世飛,不然不會那麼幫他,還……養我。”小白顯然討厭自己不是方楚懷的孩子。
秦然頓了頓,見老大沒有阻止的意思,只好往下解答。
“有時候,恨是因為愛。”
“愛?”小白想了想,搖頭,卻愣了愣,然後點頭,隨即又搖頭,“我爸不可能愛到恨,因為……那樣……不對頭……因為……”小白咬了咬唇,憤憤地說:“我爸不恨白世飛,更不會愛那種人!根本不值得!一點也配不上我爸!還跟女人有了小孩,憑什麼要我爸愛他?我爸才不愛他!根本不愛!永遠也不會愛!”
小白啞著聲音吼,吼完開始大喘,彷彿要找什麼東西發洩似的,尚遠帶了一點無奈一點寵溺,伸手將人撈進懷裡,感覺小東西想掙扎,於是把左手往小東西嘴邊一塞,小東西果然一口就咬了,下了狠勁的,可見真的憋壞了,也真的氣極了,也很顯而易見,方楚懷是小東西禁忌一般的底限,是小東西心裡的一片天,是不可輕慢、不容絲毫不敬的,神一樣的存在,方楚懷。
尚遠苦笑,微微感覺了心底有一絲酸,是很陌生的酸,卻在記憶中有過那麼一點印象——老宅的紫槐下,那人曾對一個女孩微微笑,於是尚遠讓那女孩消失了,因為那人那樣的笑,只能對他一個人,當發現也會對別人時,尚遠心底酸了。
今天又有了這樣的感覺,卻不可能再來一次,因為方楚懷已經死了,不可能消失第二次,尚遠苦笑。
“呀!”小白一聲驚呼,見鬼似的看著尚遠,怎麼可能呢?是他讓自己咬的嗎?還是自己失心瘋了抓來咬的?
“不……不是我咬的……還是……是啊?”小白雙手託著尚遠的左手,難以置信地看看被咬破的地方,又看看似乎面無表情的尚遠,這是生氣還是生氣啊?
尚遠嘆息般笑出聲,“你怎麼敢咬我?是一隻有戀父情結的小狗咬的,你說,我是拿鋼釘把他釘成一個小太字貼在床上,還是拿鋼索把他繞成一個小粽子掛在樑上?”
“沒……沒有第三種弄法嗎?”小白眨巴眼睛,似哭似笑。
“有啊!”尚遠寬和而溫柔,左手貼上小白的唇,“舔吧,不許用手託著,小舌頭伸出來舔舔。”
“哦。”小白乖乖地放下手,真的象只小狗一樣去舔,舔著舔著停住了,奇怪地眨了眨眼睛,然後驚了一下,“你這個傷不是我弄的,我只是咬你,不可能直直地這麼一條,還結疤了,你受傷了,有人傷了你,是誰?誰傷了你?這是刀子割的,是誰?誰這麼……這麼……”
小白捧著尚遠的手掉淚,輕輕撫著上面的疤痕,感覺是劃在自己心上……
尚遠笑了,笑得舒心而愜意。
不管怎樣,我活著,小東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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