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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之下嚐了嚐，似哭似笑了起來。“哥哥，哭什麼……我的碰觸讓哥哥這麼難受嗎？”

李成龍沒有回答，已經無法回答，身上的人，叫著自己哥哥，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候。

應該憎恨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的部位傳來的除了痛楚還是痛楚。

那種痛楚，似乎跟憎恨沒有關係，只是痛楚，除了痛楚還是痛楚，還是那種說不出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痛……

“哥哥，你忘了小遊，已經忘了小遊，你知道小遊多難過嗎？哥哥知不知道，這些年來，小遊能活下來都是因為哥哥，我不後悔當年的事情，不後悔！”

男人，李成龍的弟弟，；李遊驀然大吼了起來。

“用那樣的方式得到哥哥，小遊不後悔！即便是付出了死亡的代價，小遊還是不後悔！小遊唯一後悔的是，那一場大火竟然燒沒了哥哥對小遊的記憶。哥哥……你知道我事後回來的時候，看著你開開心心的模樣，看著你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弟弟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

李成龍顫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不哭了，他在聽，聽男人說的話。

隨著男人的話，彷彿什麼記憶在腦中開啟水龍頭一樣……

他恍然想起似乎很多年前，那是弟弟的生日。

那一天，弟弟將爸爸媽媽趕出去了，說要給自己慶祝生日，那一天弟弟喝了酒，自己也喝了，哥哥一向疼弟弟的，尤其在女朋友的事後，他不希望弟弟不開心，雖然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們之間的兄弟的關係，但是，他是愛弟弟的，儘管那個時候他不明白，那個愛究竟是哪一種的愛。

所以，那一夜，他和弟弟都喝了酒，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弟弟在酒裡面下了藥，還是那種會讓情慾失控的藥。

因為那藥，因為酒精的作用，因為弟弟的故意。

他抱了自己的弟弟，還不止一次……

那是一種瘋狂，忘卻了倫理，忘卻了他們都為男性的事實，忘卻了許多許多的東西。

他當時的眼底，心底，只有弟弟……而他一直認為他是因為被設計的結果。

所以，在醒來的時候哥哥打了弟弟一巴掌，穿上衣服就要往外面跑。

弟弟也慌忙穿上衣服追了出去，但是，出去房間，還沒有到客廳便是劇烈的爆炸聲。

在最緊要的關頭，是弟弟抱著他去了一樓，更是在最後，弟弟擋下來許多爆炸掉下來的東西，並且將他丟了出去……

可是，弟弟將他丟出去之後便被大火給吞噬了。

他在被丟出去的時候還是有意識的，但是，在看著弟弟被火龍吞噬之後，他想，如果能睡著，如果能發現自己是在做夢，那麼該多好……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醒過來的時候他忘記了弟弟……

他只是不想記得那場大火，只是不想記得弟弟死亡的事實。卻是沒想到，竟然將弟弟這個人也忘記了……

眨了眨眼，想到這些的李成龍唇抖了抖，輕輕的抖出了兩個字，“小遊……”

在他身上低吼著的李遊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愣，然後，一抹狂喜湧上了他的雙眼：“哥哥，你，你叫我什麼？你……”

那是一張被毀了的臉，李成龍看著只覺得心臟像中了一槍的疼。

顫抖著手，忍不住的摸上那臉，觸感是坑坑窪窪的，然後，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

李遊看著心慌了起來：“哥哥，你害怕我的臉？我，對不起，我應該戴上面具的，我……哥哥，你別怕，等我，我去戴面具。”

“不要！不要！”李成龍拉住了要下床的弟弟，這一刻，剛才失去的力氣彷彿都回來了，抓住了弟弟的手，力氣很大很大，拽的很緊。

李遊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只是覺得萬分的蒼涼。“哥哥，別哭，別哭好不好？哥哥，你不要我那面具那麼我就不拿，哥哥，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哥哥記得我，才能讓哥哥不討厭我……唔……”

唇瓣被吻住，弟弟愣住了。

雖然剛才他們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剛才哥哥是被動的，是自己在主動。

剛才哥哥是不願意的，是自己在強迫的。

但是現在……

哥哥的吻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柔柔的，軟軟的，很舒服，而且香香甜甜的……

“哥哥……”喃喃的喚了聲，在哥哥的舌頭微微退開後，他不想，於是追逐了上去。

然後猛的，哥哥抱著他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