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部分(第3/4 頁)
心魂的是湖面上那層冰凌,它將圍繞著湖的燈光反射向夜空,穿透稀薄的雪絲、一層比一層陰黯深邃地打向天穹……
莫教授呆在這幅畫旁邊,直到考試結束的鈴聲乍然響起,被吸走的心緒才回歸本體!
視線掃向畫布板下角學生姓名:花木溪。
頓時,某個場景從記憶深處翻出腦海:
一個男生頂著極養眼的面孔、用虛偽的謙遜偽裝著深入骨髓的驕傲,很不怕死地說“我想給牡丹圖重新配色”!
他唇角失控地抽搐了兩下,帶出濃濃的黑線,苦笑:這小子,對色彩的感悟、把握和控制……確實是個人才!
******
學校裡的助教分為兩種:
一種是真正具有助教職稱的教師,一種是學生們自發地對‘為主講教師打雜當助手’的同窗之具有美化粉飾的稱呼。
溫芮自然屬於後者。
下午,他把登記《素描色彩》課程實務考試成績的名單墊在硬質資料夾上,跟隨莫教授和教授的真正助教宋老師一個教室、一個教室地現場登入。
當審到‘花木溪’的時候,他很清楚這小子有料,帶著會被驚豔到的心情賞了過去。
乍一看到花木溪的作品,溫芮還是被大大地震撼盜——看很久、想好久、回味好久:
深夜湖面的冰凌打上天穹的光,穿透漫天傾瀉的雪,一層一層不著痕跡地黯然著、神秘著……
莫教授果然不是個小氣的人——雖然他的大作《國色天香》曾被花木溪當著眾多大一小新嫩,徹頭徹尾地改了個面目全非!
其實,莫教授打實務分一向很吝嗇,能拿到90分以上,已經屬稀有and罕見。
因此,花木溪實務得分95,實在不是一般地高,反正溫芮大學三年半見過的最高分也就這個分數了。
******
由於大雪堆積,戶外運動全部暫停,跑步、俯臥撐等基本體能訓練場地匱乏,經個大教練之間的協商,戶外的借了室內的地盤。
比如,棒球隊在籃球隊非常規籃球練習賽的時候,可以在籃球館訓練基本體能。
然而,‘排外’是群體性社會的必然產物,籃球隊的人眾非但不同情棒球隊‘失去家園’的悲哀,反而以各種譏諷打擊著他們幼小的心靈!
比如——
“哦啦、哦啦,地盤兒不再大,常年能用才行!”
“讓、讓、讓,你們向牆邊挪挪!我們也得做俯臥撐、練胳膊?!”
“真煩,一群人堆在周圍,撿球都不方便!”
“你能不能別杵在籃球架旁邊兒,太礙眼,我投籃會失準的!”
……
棒球隊的隱忍著、剋制著,終於在第四個傍晚,爆發了:
“隊長!老子不練了行不行!”
“找茬!他媽不停地故意找茬!”
“寄人籬下,是得低調點,可低調不等於各種憋屈!”
“走了、走了,我請大家吃沙冰降‘火’去!”
……
新上任的溫芮隊長,微微糾結和煦的笑容,把暴氣橫生的隊員招呼到牆邊角落,鼓舞氣勢:
“直接這麼灰溜溜地被氣走了,我們棒球隊是要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話被傳頌的。”
“就這麼被欺壓著,也是要成為笑話被傳頌的!”
溫芮笑意溫潤的面孔,怎麼看怎麼覺著冷颼颼的:
“那就別衝動,理智地想個辦法,改變下局面吧。最好能夠實現‘我們佔中央、他們杵牆邊兒’的狀況。”
這前輩性子隨意平和,在隊裡的威信卻一直僅次於教練,心眼兒好、手段狠,是最主要的因素!
於是,興奮到哆嗦的氣氛在隊友裡頻頻發作、昂揚的情緒也於這一時間暴漲了!
“擲骰子?石布垂?投硬幣?抓鬮?”
“鬥地主!紅五!哈索!”
“還是打架能體現爺們兒的氣概!單挑、群毆都沒問題!”
溫芮笑吟吟提議:
“大家不覺著:來場籃球賽,贏了他們,對他們的打擊才是致命的?”
寂靜、沉寂、死寂,片刻鬨然大作——
“草~”
“我嘞個去~”
“異想天開啊~”
“咱們說出跟人家打籃球賽的想法,都會被人家笑死的!”
突然,人堆裡傳出一個挺微弱的聲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