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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直接提示手機關機。
忽來的冷風吹的石久一陣激靈,雞皮疙瘩從頭起到腳。
收起手機,石久直接上了車,卻沒有發動。
後視鏡裡的人臉十分難看。
怪不得一週都不見人。
操他媽的,耳提面命的警告嚴希,結果這個小逼還是揹著自己動手了。
郗戰強果然是老江湖,人脈夠廣,這明擺著是犯事前被人提前通知了,這會正加班加點的準備消滅證據呢。
等他回頭把這邊的事平了,這老狐狸還能放過律師?
這不找死呢麼。
石久坐在車裡想了半支菸的功夫,立刻掏出手機給郗戰強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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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戰強接到電話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半。
當時老傢伙正在飯局上;低頭看見稅務局的人打電話;正想著叫過來一起吃飯;結果那邊直接告訴他被人舉報了,說案情嚴重;明天公安局就會上門逮人,下午會全面清查他們茶樓的賬務。
說的老郗當場汗就下來了;掛了電話之後也沒心思吃飯;立刻散了飯局,窩在車裡就開始活動自己的人脈。
但卻是沒心思查是這事是誰幹的。
畢竟火燒眉毛了,當前要緊的滅火而不是找是哪個孫子點的火。
郗戰強問了一圈人才知道這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起初還以為是單純的舉報;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往稅務局寄了自己公司的兩本賬,還是影印件;也就是說;就算郗戰強找人半路截了證據銷燬,也有可能被繼續舉報。
這就麻煩了多了。
哪怕這邊把賬加班加點的重新清理,可還是有兩本賬在人家手裡,這樣一來,茶樓的賬怎麼做也都不會乾淨,罰錢是肯定的,判不判刑這個郗戰強心裡也沒數。
掛了電話,郗戰強立刻給自己單位的財務主任打電話要他帶著人去整賬,自己則開著車繼續出門活動。
中途石久來了個電話,換往常郗戰強肯定樂不迭的接起來了,可這時候是在沒功夫搞關係,郗戰強沒接石久的電話,而是開車去了公安局長的家裡,因為市長的關係,郗戰強跟他也算湊合,這會兒就跟狗皮膏藥一樣在外面死等,給局長打電話哭訴求著幫忙,最後硬生生敲開了局長家的大門,死皮賴臉的把公安局逮人的時間往後拖了兩天。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郗戰強就更絕望了。
奮鬥了一晚上的財務主任盯著兩個黑眼圈告訴他丟的賬本是田二洗錢的賬。
當時郗戰強正在喝茶,聽了這話把茶杯都砸了,湯湯水水的流的一地,嚇得財務主任站在辦公室大氣兒都不敢出。
郗戰強呆坐在椅子上,太陽穴突突的跳。
田二是幹什麼的,本市黑社會老大啊,多少來歷不明的犯罪資金從郗戰強這奏,這下可好了,洗錢,假賬,涉黑,真他媽夠自己喝一壺的。
這到底是哪個孫子乾的,這麼往死里弄自己?
王容立這個狗雜種嫌疑最大,因為羅珊珊的事,這小子也對自己懷恨在心,賬又是在他那丟的。
正尋思人選的時候,國稅局上班的一個朋友又來電話了,說自己虛報假髮票,這個舉報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因為自己剛有案底,所以國稅局也沒含糊,點了兵就要上門。
聽了這訊息,旁邊的財務主管都要暈過去了,郗戰強這傢伙還綠著臉想招兒呢。
覺得這事還真的麻煩市長。
不過郗戰強知道市長跟以前不一樣,人家現在什麼身份,交際的圈子早就挪到了官場,不搭理自己很多年了,一般個忙都不幫,可自己眼看著要蹲大牢,真是顧不了了。
但在這之前郗戰強給田二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把王容立逮回來好好審審,如果能把原始賬本銷燬了,影印件這邊自己想辦法。
田二辦事非常利索,王容立老家是淄博的,因為辭了職,前天坐汽車回的家,結果這都被田二的人搜出來,在大街上摁進一個麵包車裡從淄博拉回本市,一頓胖揍後,這小子什麼都招了。
只是死活說自己沒拿賬本,也不知道是誰拿的,至於茶樓有筆不對的賬,也把事兒都推嚴希身上了。
郗戰強根本不相信這事不是王容立乾的,畢竟無論從哪方面這小子都是嫌疑最大,可看他被揍的屁滾尿流的那個慫樣,郗戰強心裡也犯嘀咕,覺得除了王容立,嚴希這小子也挺古怪,臨了給自己來這麼一出也破耐人尋味。
四下跟身邊的人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