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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跑看守所,監獄。也就經常能看見那些被常年看守的窮兇惡徒。
從那些人眼裡反射出來的世界完全就是另一個地方,麻木而絕望,牆外是人間,而他們就是被蒐羅起來的鬼。
嚴希那時候總是反覆的告誡自己,要小心一點,再小心一點,千萬別弄到這步田地,即便有一日真是報應到了,也定寧死不進監獄。
也絕對不上法庭。
雖然自己也曾在這個神聖的地方捍衛過,意氣風發過,卻從不相信過這裡。
捷豹效能還是不錯,加速非常快,很快那些警車都被甩成了小點,嚴希不太清楚自己開到多快,右腳都麻了,想著也許再過一會就能把後面人都甩掉了。
這機場是是去不了了,那邊肯定有警察在等著自己。
倒不如直接開著車走高速,去別的省市,不走國道高速,最好是走省道,省道沒那麼多收費站,警察駐點少不說,也可以繞彎子。
反正不能讓警察抓到,與其在牢裡面躲貓貓死,還不如活著在外面逃。
但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這邊攆不上,早就打了電話給相關分局,嚴希才開了十分鐘就又看見在前面等著他的路障。
三輛警車整齊碼成一排,連線兒都扯上了。
摘了帽子扔在一邊,嚴希臉色發白,嘴唇微抖。
腦子裡亂哄哄的,一時間想起的事很多。
猶記得小時候聽母親說父親那些事,感慨之餘,就覺得法院是個特別厲害的地方,打擊犯罪,懲處貪贓;律師也無比的正義,維護司法,擔當道義。
也記得自己在上大學的時候,跟著無數熱血青年,在團會上齊聲合唱:‘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志昂揚,我們的道路多麼寬廣,我們的前程無比輝煌,我們獻身這壯麗的事業,無限幸福無限榮光。’
花開兩生面,人生佛魔間。
這些年在艱難中前行,自己憧憬過,也確確實實的失望過。
曾拯救不了無辜,也無力掀開罪惡。
到後來一意孤行的墮落,有今天自己並不委屈,也覺得罪有應得。
眼眶略微發熱,嚴希看著自己衝不過去,就在離前面警察還有五十米的時候猛的一打把。
車體便毫不控制的朝路邊的隔離帶撞去。
轟的一聲巨響。
嚴希面朝上,虹膜裡滿是這頭頂的萬丈陽光,
溫暖和煦,照祖國繁榮昌盛;也炎烈刺目,照自己窮途倉惶。
84
石久把市長送到地方之後趕忙給律師打了個電話。
結果這傢伙直接關機;也不知道幹啥呢。
放下電話,車載廣播的音樂忽然暫停;插播一條緊急廣播,說是機場高速那邊發生車禍擁堵;通告市民如果趕飛機最好另行擇道;或者提前出行以免耽誤航班。
石久回憶著剛才市長的表情。
那傢伙臉拉那個長啊,坐那兒就跟個短腿兒驢一樣;一句話不說;下車的時候還摔了一下車門。
石久看他那樣也挺煩。
以前光覺得市長脾氣好,處事波瀾不驚,挺大氣;可現在也覺得他墨墨跡跡的;連個態也不表;有屁都能硬憋成個嗝的架勢。
不過市長不表態其實也沒大礙,反正自己在他那邊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
表面聽著是律師好心幫自己平事兒,反過來就是說律師玩完了我也跟著栽,那老頭都要成精了肯定聽的懂,他再想辦律師之前肯定會尋思尋思。
拐出一個路口,石久拿起手機重新給律師打電話,還是關機。
石久有點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了。
自己已經請了假,回單位是不用的,本打算去找律師,結果就送市長這麼一會功夫律師就找不著人了。
是沒電了還是已經登機了啊?
石久似乎忽然意識到什麼,立刻就給曹玉龍打了個電話。
這小子好像正睡覺呢,接起電話嘴都直瓢,支吾半天石久也不知道他在哪兒說啥呢。
石久卯足了勁喊了一嗓子:“曹總醒醒,有事找你,你認識交警麼?”
曹玉龍似乎嚇著了,在電話那頭罵了一句:“操,你急什麼,老子昨天值班一晚上沒睡,剛他媽躺下你就折騰我,我上哪兒認識交警去?”
“趕緊起來,我真有急事兒……機場那邊不是剛出了車禍麼,我就想知道車牌號,沒別的事。”
“……你他媽……不會自己開車過去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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