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一會兒,
“我看她哭成那樣,難不成你沒同意?”
“恩,我聽說林科這事兒的時候,就幫著去檢察院打聽了,太難了,證據確鑿,而且還見了報,”
嚴希頓了頓,“這種燙手山芋,我就是接了也打不贏。”
“哦……這樣啊……”
石久調整了一下坐姿,以便能清楚的看見旁邊人的臉,
“對了,那個,蔣雲清把鑰匙給你了麼?”
說完石久就有點後悔。
太明顯的廢話。
“還了。”
石久很讓他忘記這個話題,又轉而問了別的,
“……你襯衣還在我家呢,你還要麼?”
嚴希眼看著這人滿臉小心就想笑,
“要啊,洗了麼?”
石久想也沒想,脫口就是一句,
“沒呢,我晚上回去就洗。”
有車從旁邊經過,燈光瞬間刷白了狹窄的空間。
眼角眉梢的東西清清楚楚的,混雜著一絲絲急切,或者意猶未盡。
兩個人面對著面,隔著一個胳膊的距離,石久卻是覺得遠。
車開遠了,嚴希的臉再次陷入晦暗,
“那好,洗完了給我打電話吧。”
還沒來得及回話,石久就聽見有開車門的動靜,反射性的伸出手去夠,那人已經下了車。
石久的手還懸在半空中,連個衣服角兒也沒撈著。
也不知道那人看沒看見。
嘭的一聲關門響,降下車窗,外頭的人正好跟自己說再見。
石久摁了摁喇叭,算是道別。
卻又熄了火,重新發動,磨磨蹭蹭的,直到後視鏡裡連個人影也看不見。
樓道里的聲控燈亮起的時候,石久開著車出了小區。
心想著這什麼玩意兒,為什麼不請自己上去喝杯茶呢?不喝茶坐坐也行啊……白送啊……
真是的,素質有點低呢咋。
帶著一肚子怨氣回了家,石久媽已經睡了。
開了客廳的燈,石久輕手輕腳的回了屋,把塞在櫃子裡的襯衫掏出來拎著去了洗手間。
石久平時在家不怎麼幹活,家務都是石久媽的事兒,石久蹲在洗衣機前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怎麼用,再一想這玩意聲也怪大的,這要是大晚上的洗衣服嗡嗡直響這不是找撓呢麼。
要是明天洗吧,總覺得窩著一股火沒處撒,那小子也不叫自己去喝茶,拿他衣服撒撒氣兒也行。
石久找了個盆兒,倒上洗衣液,蹲在地上就開始搓,兩三下洗掉一個釦子,在沫子裡撈了半天才找著。
石久媽半夜起床喝水,聽見裡面刷刷的洗衣服直接嚇一大跳,鳥悄的站門口,跟看神經病一樣看石久。
倒也不是覺得他大晚上洗衣服像神經病,而是這個逼洗衣服洗的方式實在有病。
石久他媽上去奪過石久手上的鞋刷子,照後腦勺給一下,罵小兔崽子你看你媽洗領子的時候用鞋刷子刷了?
石久本來刷挺專心,結果後腦勺忽然遭這麼一下子差點嚇過去。
娘倆吵吵五分鐘最後石久他媽硬是把衣服搶過去洗了,把石久氣的,想著自己想給人洗洗衣服也洗不成,本來挺享受的一個時刻,結果還被自己媽攪和。
帶著氣兒睡的覺,石久做了一晚上惡夢。
第二天早晨起來臉都是黑的,洗臉吃飯也不跟他媽說話,都收拾完了,去陽臺把衣服一收就開車上班兒去了。
工作漸入正軌,石久整天除了開會沒別的事。
以前在基層當個小幹部還乾點活什麼的,現在進入了中級領導層,決策的時候多,每天都是分析報告,開會開的石久直犯惡心。
夾著小本兒從會議室出來,都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回去的時候路過林科的辦公室,那屋依舊鎖著門兒。
門把手上落一層灰,看起來有日子沒人了。
林科這個事今天第二個會領導還說了一下,已經準備重新從科室提拔科員了。
畢竟動靜鬧的太大,肯定要判刑,影響這麼差,就算是判的少單位也不可能要他了。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石久對著鏡子摩挲一會頭髮,想起襯衫的事,掏出來手機正找嚴希的號碼,蔣雲清的電話就過來了。
石久心想這小子最近怎麼回事,以前想找都找不著人,現在沒事光往自己眼皮底下竄。
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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