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快睡覺！”

“黑哥哥，小星星害怕，那些壞人還會不會再來……“

“小星星！壞人已經被你黑哥哥打跑了啊，不要害怕，昱哥哥也在這裡陪著你！你看雅卓都已經睡著了，你也乖乖的好不好？！”

“嗚嗚……”

“不許哭！”

“黑哥哥大壞蛋，小星星不喜歡你了，昱哥哥，抱……”

“小星星已經是小男子漢了對不對？不能這樣子哦！”

“黑哥哥，昱哥哥生氣了……嗚嗚……小星星不要當男子漢……哇哇哇……”

“喂喂……不要哭了……鼻涕不要亂抹……”

“哇哇哇哇……昱哥哥不喜歡小星星了……哇哇……”

“小星星，昱哥哥沒有不喜歡你啊，你看旁邊小安妮都被你吵醒了，小安妮乖，你先睡吧，小星星一會兒就睡了！”

“昱哥哥……安妮也要抱抱……安妮會害怕，睡不著……嗚嗚……”

……

……

那天晚上，湛宸、好不容易連哄帶嚇把小星星、小安妮、還有其他幾個孩子哄睡之後，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鍾了。當湛宸有些狼狽的從小星星懷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的時候，卻看到言昱潭正坐在不遠的位置，以一種特別的眼神看著他。

有些時候，這樣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湛宸不禁欣慰並且安定起來。他們兩個人躡手躡腳的離開孩子們的臥室，來到走廊，言曦泉已經抱著被子迎了過來，“昱哥，你還在老地方吧！我去幫你鋪床！”

“曦泉，幫我再拿一床被子！”言昱潭溫言道。

“昱哥，你要跟這隻熊睡一張床？！！”言曦泉一派惡狠狠的盯著湛宸，湛宸立即挑眉，一派你這個小鬼如果敢再廢話就直接掐死你的態度。

“那屋裡是上下鋪，你忘了！”言昱潭嘆息著，看了一眼有些崩潰的言曦泉。

“哦……”言曦泉果然不情不願的，將被子塞給一旁的湛宸，再度瞪了他一眼，“給你！哼！”然後孩子氣的跑遠。

言昱潭從湛宸懷中接過被子，看著他深邃的帶著某種奇異特質的眼神，有些狼狽的加了一句，“你答應小星星，明天要送他去幼稚園的！”

“我沒有忘！”湛宸唇側揚起一抹弧度，瀰漫著某種特別的味道，尾音甚至也因為一直和這些小孩子們接觸而沾染了幾分他們的氣息，讓他原本剛毅的輪廓也似乎柔軟起來。

言曦泉忽然間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高了一些。他有些尷尬的側目，然後朝著走廊盡頭走去。萬籟俱寂的夜，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敲擊著心臟的位置，彷彿某種空靈在不斷蔓延，成為心底深處越來越無法掩飾的聲音。

推開門，開啟暈黃色的落地燈，一眼望去，狹小的屋子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貧瘠。明顯色調不一致的書架和書桌，都是社會善心人士贈與的，至於那張上下鋪雙人床，對於兩個成年男子而言，顯得如此委屈。

“你睡下面吧！”言昱潭的態度似乎有些躲閃，他告訴自己，因為對方是客人的緣故，實在不合適讓他睡上鋪，但是答應小星星的事情又要遵守，並且……並且福利院裡實在沒有多餘的房間……

“上面能睡嗎？”湛宸皺眉，平心而論，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古拙克難的東西，在此之前，他甚至無法想象所謂上下鋪是什麼，可是看著這大概只有一米多一點寬的窄床，還有薄薄一層的木質床板……好吧，這種床難道不會被他們兩個人壓垮？！

“嗯……“言昱潭俯身幫那家夥鋪好下面的被褥，然後又似乎想起什麼的抬頭看了看他，好吧，那家夥的腳大概只能放在外面的，“抱歉，十二點以後沒有熱水，所以恐怕沒有辦法洗澡……”

“……”湛宸悶不吭聲的坐在下鋪的床上，然後低低喚了一聲，“昱……”燈光下，他的眼神忽然有些深邃而迷離。

“……”言昱潭正待想要問有什麼事情，卻在觸及那樣的眼神的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兩個人的目光，憑藉著某種本能在不斷撕扯牽絆，在欲言又止中開始產生某種思緒的牽曳，然後，湛宸緩慢而堅定的抱住言昱潭，昭示著某種佔有慾般，親吻上去……

那幾乎是兩個人同時發出的靈魂上的呼喚，抑或男人與男人之間其實根本不需要太多欲拒還迎的虛偽和做作，他們真實的反應著這一刻的本能，彼此的唇舌飢渴的絞纏著對方，溫熱溼濡的感覺從舌尖蔓延到口腔然後順著脊椎神經一路牽絆到下腹，以至於躁動的熾熱幾乎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