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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悠然的曬太陽。忍不住輕笑,沒錯,那個時候,我們是在曬太陽。手指凌空勾勒撫摸著哥舒的面容,在他筆下的我們,那樣神似,又那樣分明。我可以不可以私自認為,他也是有一點喜歡我的?轉身環視整個畫室,素描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副…水彩?大片大片藍色的水,隱隱躁動不安的海底,沒有動物,只有長長的水草在水中搖曳出動人心魄的軌跡。那柔軟的樣子,像極了哥舒在我身下舒展的樣子…
詫異的看著看似平淡無奇的畫,我剛剛居然…稍稍後退一步,平定心神,看得久了,心裡竟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這樣的豔情來。
苦笑著拉上門,商天玄,你夠可以了的。睹物思人也不是給你這樣用的。
每年一次的音樂會,商艾穿著白襯衫黑西裝,打了個小領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今年他有幸受到邀請和他喜歡的音樂家同臺演出。位置很好,我聚精會神的盯著前方看似在認真聆聽,商艾看了我好幾眼,終究還是把精力放回舞臺上。中場的時候,商艾猶豫的看了我一眼站起來準備演出,我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老實說,我對音樂雖然不說是五音不全,但還是有點遲鈍的。順手瞄了一眼手機,居然有一溜未接電話和新資訊。木言說冉淵自己回來了,現在不用去找了。鄒醫生的簡訊,說是例行體檢的結果出來了,哥舒的胃不是太好,最好去做個複查。最後,是哥舒的電話。我皺了皺眉,悄然出去打電話。哥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小開心。他帶點輕笑說,“今天有空過來麼?我請你吃好吃的。”“哦?今天有人發你工資了,這麼大方?”我不禁莞爾,很難得,哥舒的語氣竟然帶著孩子氣的微微的得意。一陣輕笑傳來,他說,“是啊,今天我發工資了,所以我請客你來不來?”“嗯,你請客,爬都要爬去。”我低低的應他,“等我。”
收線回去坐好,商艾的表演已經接近結束。距離那天晚上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我在哥舒醒來之前去了公司,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逃離。現在,他還在,很好。
商艾謝幕的時候向我看了一眼,臉色有一抹嫣紅。站在後臺等他,他下來站到我面前低著頭說,“哥,我去換件衣服,等我一下。”然後悄悄抬起頭看我。我笑笑說:“你彈得很好。”他驚喜的抬頭,我說:“快去換衣服,等會兒叫司機接你回家。”他怔怔的說:“那…哥你去哪兒?”“有點事要去處理。”“什麼事?”我微微挑眉,他固執的看著我,我輕描淡寫的說:“我要和哥舒一起吃飯,你自己先回去。我已經打電話給莫姨了,讓她給你做好吃的。”他慢慢低下頭看著腳尖低聲應了聲,我想了想抬手拍拍他的頭轉身離開。有的時候,孩子還是需要哄一下的。
認識哥舒以後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他不認識我那麼以後他會過得怎麼樣。冷眼看著圍住我的人,假設太遲,早就已經沒有如果。
打架幾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從小到大,無論是在家裡的陪練父親的指導還是到街頭假裝混混去打群架,甚至是接下父親給的一些關於他的領域的血腥的任務,別人不說我也知道無論如何我總是帶了點貴公子的高貴的。因為我不需要急功近利,也沒有人要求我勢在必得。我接受的教育和訓練讓我如同本能一般在每一個任務中運籌帷幄化險為夷。因為我知道,即使我失敗了,也不會對商家有多大的影響。然而現在,我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的人,心裡慢慢升起血腥的氣息——哥舒是我的底線。
“商大少爺,想知道哥舒和你親愛的弟弟在哪裡麼?”
“你是誰?”
“一個人來,見到我你自然會知道。”
握住迎面而來的手腕一個牽制將刺來的匕首往回折,利刃刺進身體的聲音沉悶又清脆。與此同時身後傳來同樣的聲音,順勢向前撲倒,金屬從身體裡生生拔出去的感覺原來如此刻骨銘心。我慢慢勾起唇角把匕首從身下的身體裡抽出在翻身的瞬間將它送進撲向我的人的身體裡。他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不可置信,我翻攪了下手裡的原本是他們帶來的武器,溫柔的朝他笑了笑。
木然推開壓在身上的屍體,甩一把臉上的雨水,那一段對話在耳邊盤旋著嗡嗡作響,我站起來向前走,這是第幾個了?直直的看著前方,哥舒就在前面了吧。
烏雲密佈的天空,在傾盆而下的雨水中我站在不遠處停下腳步,看見商艾單薄的身影,看見哥舒直直的站立著毫無反抗被一腳踢在肋骨上,看見他捂著傷處蜷起身體倒在地上。身體同一位置突然痛了起來,這樣的角度這樣的力道,我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我木然的,穩穩地向前走。看著震驚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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